除了隐在青翠中隐约可见的妖都,其他一眼望去,竟完全是自然生态。
江献晚回想起与风回雪的第一次见面,心中百感交集。
她,终于,先登堂入室了。
有了狼太灰这个合格热情,嘴巴不停的导游,江献晚他们生生在妖域各个著名景点打了一日的卡。
白羽的翅膀无情打彩的耷拉着,终于不耐烦的拦下他东窜西跑的行为,强硬的将南境弟子带到泗水上院。
泗水上院是由一排简单舒适的小院落组成,一看便知是翻新不久的。
江行行凑到林玉锦耳边,小声道:“爹想法子让狼修的,里面的褥子可软了。”
他爹故意在狼太灰面前提了一嘴,天狼王得知后,二话不说着急忙慌的将此事抢过去,主动掏自个腰包,连夜重新修的。
林玉锦抿着笑,捏捏他的小手。
因狼太灰一直跟着,白羽只能抱过林玉锦怀里的小娃娃放在玄龟背上。
他看了一眼江献晚,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友情提醒。
“想要获得妖晶,继续享受居住权,明日就去妖塔接取任务若是猎杀妖兽,谨记量力而行,这些任务其实都有点……困难。”
“遇到生命危险,便吹响骨哨,我会派妖及时赶去。”
江献晚妖域一行之事,引起妖帝和大司命的高度重视,要不是殿下拦着,今天去接江献晚他们的就是这俩了。
其他妖不知江献晚的身份,肯定下意识针对这些人族,不仅不会配合,恐怕还要想各种办法来坑他们一波。
其实,他真的还想再提醒一句:殿下已经黑着脸,就等着跟你算账了,保重。
狼太灰抬起下巴,嗤笑,“这会儿装什么好鸟,我的朋友用得着你管?”
白羽:“……”二逼吧他?
白羽跑了一天,没心情跟他吵,暗戳戳投给他一个看弱智患者的怜悯眼神,推着玄龟离开。
狼太灰临走前拍拍江献晚的肩膀,“你要弄不到足够的妖晶,我可以给你刨个洞。”
他得意地甩着尾巴。
“虽然有些事我不能插手,只能让我爹修一下院子,不过我刨的洞穴在天狼一族里,可是最漂亮的!”
江献晚:“………”谢谢,她不想睡洞。
林玉锦扒开喋喋不休的狼太灰,扯了江献晚进院子。
刚合上门,手中一空,“唉,我小师……嗯?”
只见他可爱的小师妹,已经麻溜地松开了他的手……朝花树下风流妖艳的绝美男子……走了过去。
林玉锦:“……”
江献晚一看树下人便忍不住弯起了唇。
那人静静伫立在开至茶蘼的花树下,生得一幅颠倒众生的好颜色,连光都偏爱他。
眉形风流,唇色靡丽,标志性狭长上挑的桃花眼,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有精魅勾勒,妖异秾丽,魅惑含情,平添若有似无的挑逗。
几片落花沾在他霜白的衣襟上,宛如胭脂碎雪,又似点点惹人怜的泪痕,衬得他身影茕茕子立,还有……易碎的脆弱。
别说,狐狸装模作样背对着她,认真瞅头顶花的模样,还真有那味儿了。
江献晚憋着笑,背手,从他身后探出脑袋,认真道:“能向你问个路吗?”
风回雪:“…”
林玉锦:“………”
那人不说话,也不动,唇线平直,仍微仰头,眼珠子直直黏在花树上。
若是忽略轻动的耳尖,看起来真就煞有其事了。
他薄唇微抿,片刻,冷冷道:“什么路?”
林玉锦:“………”
江献晚歪着脑瓜,下巴搭在他臂膀上,眨眼,“去你心里的路啊。”
风回雪:“…”
林玉锦:“………?!”
风回雪无动于衷,拨开她的脑袋瓜,薄唇带着几分冷峭,继续冷漠道:“此路不通。”
江献晚叹了口气。
狐狸生起气,还是有一点点小难哄的。
只能拿出杀手锏。
伸出小臂,从身后环上他的腰,手指顺着他的腰腹,直摸到心口,若有似无挑逗,“真的不通?要不,美人通融通融?”
林玉锦:“……!”
望着自家小师妹对着狐狸又是撒娇,又是搂抱,林玉锦整个人开始哆嗦起来。
双手掐上自己的脖儿,憋的面颊涨红,还掺着铁青。
风回雪强忍着胸膛上那只到处游移,煽风点火的手,强忍着将她立刻摁在怀中,拆之入腹的念头,咬咬牙,依旧嘴硬,“不、通。”
“啊?”江献晚发出诧异低声,有些失望,“那行吧。”
她在狐狸忍不住低头时,慢慢松开小臂,“既然不通,那我去找一找其他……唔!”
话音未落,还想再装一装的狐狸一秒破功,在看到那双圈着他腰腹的小臂缓缓松开,想要抽离,煞然回身。
江献晚被推抵在树干上,双手被两只手掌擒在头顶,侧颈一疼,瞬间飙出了泪花。
“死狐狸……你……”
痛感未褪,颈间传来湿热酥麻的痒意。
被狐狸舔了一下的江献晚微微一愣,膝盖反射性就要顶他被狐狸一条长腿嵌去。
一条似蓬蓬芦花的白尾巴悄然圈紧了她的腰肢,唇堵的密密实实。
第183章 您换榻和纱帐了
林玉锦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再看不到一缕天光,像是遭受到什么惨烈的打击,双腿一折,脱力似的跪坐于地。
他抖着胳膊伸出一只同样很抖的手,凄厉的声音有些劈叉,“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快把嘴给我撒开!天还没黑呢!”
尽管知道是风回雪一直陪在小师妹身边,同她度过最难熬的日子,还将行行视为己出。
但亲眼看到小师妹被恶狗一般叼着狂啃的一幕,林玉锦原地一个破碎,两只眼圈都红了。
风回雪哪肯撒开。
他忍的早就疯了,江献晚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捧兜头浇下的热油,轻轻一碰,触之即焚,只余下色令昏智。
禁锢在方寸之地,急躁的直往怀里按。
一条两手环抱的白尾巴,春藤攀缠般将那截腰肢捆了两圈,乃至尾巴尖都跟着丧失理智,无头苍蝇似的,胡乱摸索。
江献晚的神色近乎麻木,好似灵魂被掏空,招架不住,以至于有种痛苦的错觉。
她既说不出一个字,还喘不上一口气,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啪嗒滚落。
脑中仅剩一个念头:这种吻法,未免……色的有些下流。
风回雪下意识拿舌尖裹了那滴泪珠,又酸又妒,凶狠的重新叼了江献晚的唇,模糊而沙哑的声线,凶巴巴的,“不通也不许换!”
“唔!”
“说……不许换!”
“……没换……风……”
余下的声音,再次被狐狸吞吃了个干净。
他一双狐狸眸此刻满是思念,还有渐渐洇出来的情欲,雪白的狐耳,抖动着从乌发间探了出来。
直亲到怀里人痛苦的蹬腿踹他,生理性的泪珠一颗一颗簌簌的滚,将软了腿的江献晚密密实实扣在怀中,下颌温存的搁在她颈窝。
含情眸轻轻对趴在地上,绝望的快要晕过去的林玉锦,一眨。
声线还带着些许低哑和略重的喘息。
“见过小师兄。”
小、师、兄。
看着风回雪那双沾着水色,略微红肿的唇,还有软在他怀中,站都站不住的小师妹,林玉锦两眼一翻,猝!
江献晚睫毛都是湿的,摸上风回雪劲瘦的腰,一拧,“死狐狸,你吓到小师兄了,放开。”
风回雪又是痛又是难以言喻的欢愉,模模糊糊溢出一声闷哼,低头急不可耐又啄了啄她的唇。
委委屈屈:“不放。你这一掐,把我掐出了严重的内伤。”
“没有万儿八千的亲亲,好不了的。”
江献晚正想扯他那双不知何时蹦出来的狐耳,却听耳边传来风回雪咯吱磨牙地声音。
“还有,江献晚,咱们要不要再说说七个男人的事?”
江献晚:“……那就算了。”
风回雪哼唧一声,又掐了她的脖儿,低头凑上去,焦炙急促的吐息,含糊不清,“想算了,可以啊。”
望着自家小师妹再次被抱着一通狂啃,林玉锦痛苦的摇着头,拖着两条直立不起来的腿,抖着胳膊,抠着地,爬出院子。
嘴里呜咽:“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我活不成了……我要死了……”
呜呜呜!
大师兄!
二师兄!
江行行来的时候,他爹正被他娘追的满院子跑,忧愁的拿小手拍了拍玄龟,而后托着小脸一边看,一边叹气。
“大黑,他俩很喜欢吵架的,你习惯就好了。”
大黑:“……”可以看的出来,他爹被打的很享受。
风回雪笑的露出两颗尖利白牙,一手拦腰抄起揪上他狐耳的江献晚,一手抄起玄龟背上的江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