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起码嘴,胳膊,腿都在用劲。
自己不至于落进池底去。
虽然他说能及时捞住她,但是他没保证不让她滑进池底去。
她可不想喝几口池水,呛了水。
傅辞翊低沉轻笑:“娘子委实可爱。”
天知道他的王妃有多可爱,手脚并用抱着他不说,还用牙咬着。
果然她是舍不得离开他分毫的。
“你还笑。”
颜芙凝咬得腮帮子都酸了,这才松了口。
见他白皙的肩头齿印很是明显,不禁揉了揉:“疼么?”
“不疼。”
傅辞翊单手拖着她,动了动身体。
颜芙凝明显感觉他一会左腿站着,一会右腿站着,轻声问:“我又不重,你抱着累了?那你两个手抱。”
话音才落,她就看到一团白色的物什从水面飞出,咻的一声,紧接着啪的一声,甩在了池边。
定睛一瞧。
原来是他的亵裤。
小脸瞬间泛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为夫怎么会累?”
她那么轻,他时时刻刻抱着,都不会觉得累。
“我想下去了。”颜芙凝声若蚊蝇。
忽然真的想要打退堂鼓。
此刻发现用身子勾引自个的夫君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太痛苦了。
更遑论在池中的不定性更多。
两厢比较,还是呛几口水滚回池边去罢。
傅辞翊哪能依她,温润出声:“娘子不是想知道为夫是否喜欢你这样式的?”
“那你倒是告诉我。”
“为夫此刻告诉你。”
男子的嗓音破天荒地很轻。
“如何?”
她侧了侧脑袋,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哪里想到他一下子吻住了她的耳垂。
感官倏然放大。
颜芙凝的脑袋是懵的。
只听得他在她耳边道:“为夫用行动来说可好?”
音色蛊惑。
鬼使神差地,她颔首:“好。”
待反应过来,脑袋摇个不停:“不好,不好。”
倏然,水中有裂帛声响起。
是她的亵裤!
第1119章你咬重些
很快被他抛往池边。
“傅辞翊!”
“怎么?”
他将她往上抱了抱,亲向她的颈子。
“我等会怎么回池边去?”
“我抱你过去。”
说话间,他的吻在她颈子锁骨处不停歇。
“你把我亵裤扯破,我总不至于光着过去吧?”
“帐篷内有新的。”
“龙闻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的意思是池中到帐篷这段路,我不能光着。”
“我不也是?”
闻言,颜芙凝气笑了:“你无耻。”
他一手托着她,一手扶在她的后背上,薄唇略略离开她的肌肤,深深凝视她的眼。
被这般深邃的眸子望着,颜芙凝心跳顿了一拍。
“凝凝。”
“干嘛?”
“帮我把里衣脱了。”
“说清楚了,只脱你的,可不能脱我的。”
“嗯。”
男子似很好说话地颔了颔首。
颜芙凝的手从他脖颈挪向了腰侧,缓缓扯开了他的衣带,衣襟敞开,慢吞吞地脱了去。
下一瞬,她的身子被他抱紧。
“衣裳在我手上,我抛不远。”
颜芙凝只觉自己是疯了,竟陪他这般胡闹。
女子一只手抓着他的里衣,另只手攀在他的脖颈上,小巧的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嗓音软得过分,听得他浑身发紧。
“给我。”
他一把接过自个衣裳,毫不费力地又抛向了池边。
池水温热。
空旷悠远之地唯有他们夫妻二人。
偏生是在野外,此情此景既暧昧不已,又刺激得过分。
颜芙凝觉得小心脏跳得极快,似乎要从胸腔内蹦出来,实在是羞赧之极,哀婉恳求:“夫君,咱们去帐篷可好?”
左右帐篷还能尽数遮拦着。
“过会去。”
“哦。”
颜芙凝哪知道他所言的过会竟有一个时辰之久,此刻只好乖顺应了,以防止他说话不算话。
傅辞翊无耻地提出要求:“娘子许久不曾亲我喉结了。”
“我不想亲。”
“嗯?”
尾音拖长,威压尽显。
此刻的颜芙凝倒也不怕这份威压,毕竟是他想要她亲,遂开口:“我能咬么?”
“再好不过。”
“啊?”他委实令她不解,不禁令她吐槽,“你竟是个疯子。”
“你咬重些。”
最好留下痕迹。
“那我不客气了。”
她低下头去,张嘴就咬了上去。
傅辞翊唇角扬起弧度,比之池水荡漾出来的涟漪更为赏心悦目。
颜芙凝到底不敢咬得太过用力,哪里想到他竟然趁机偷袭。
“傅辞翊,你这个狗夫君!”
“别说话。”
男子温热的吻堵住了她的嘴儿。
“唔……”颜芙凝瞪大了眼,又骂,“登徒子。”
良久之后,破碎的声音自她唇瓣溢出:“夫君,好夫君,我想回家了。”
本以为这么唤他,他就依了他。
哪里想到他强硬得很,说了一句:“今夜在南山过。”
“我想,想,回,回山洞去。”
她继续娇软恳求,嗓音断断续续的,带着明显的哭腔,好不可怜。
“等会先回帐篷。”
傅辞翊嗓音终于缓了下来,尽可能地诱哄着她。
都来到南山了,人又在温泉池中,今夜必须在南山过,哪有半途而废的?
又过半个时辰。
颜芙凝昏昏沉沉地被他抱出了温泉池,惊觉身上只一件里衣,连忙扯了扯衣摆。
“放心,无人瞧见。”他温声道。
“你不是人?”
嗓音虽软,却明显含了恼意。
傅辞翊心情爆好:“娘子怎么骂都悦耳动听。”
“贫嘴。”
虽说知道此刻无人敢来,但她还是羞恼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多时,两人进了帐篷。
颜芙凝火急火燎地从他身上下去,捞了自个的衣裳就去屏风后。
“不着急穿,先擦擦。”
傅辞翊取了条棉巾过来,温柔地帮她擦拭头发。
“我自个来罢。”
她去取棉巾,不想棉巾没拿到,就被他抱去了床上。
“喂!”
音色瞬间拔高。
要知道他们身上还带着池水。
傅辞翊俯身过去:“娘子可有深刻听闻为夫所言?”
她往床角缩去:“所言什么?”
“究竟是否喜欢你这样式的?”
男子深邃如海的眸子映着小小身影的她。
她垂了眼眸,点了头:“嗯。”
“再听一回?”
“哪?”
“此地。”
“啊,不要!”
“再听一回,为夫想细细说与娘子听。”
“先别说,我身上的里衣还是湿的,我得换一件。”
“湿衣裳穿着不妥,换就算了,穿着多碍事。”
“那我得先去看看彩玉她们有没有帮我拿裤子来。”
她从床尾挪去,想偷偷下床。
傅辞翊长臂一身,将人捞进怀里:“肯定有。”
下一瞬,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身上的里衣很快甩去了一旁。
夫妻俩谁都没想到,折腾到一半,轰的一声……
床架子连带着帐篷整个塌了!
在塌的刹那,傅辞翊将她搂住,以免她摔了。
“凝凝,你有没有事?”
他抬高胳膊撑起帐子与帐篷。
“还好的。”颜芙凝眼眸一缩,惊呼,“夫君,烛火把帐篷点着了!”
帐篷四个角,两个角塌了,一个角半塌,唯有最后一角还艰难杵着,颤颤巍巍,似随时也会倒了。
帐篷一塌,触及桌面烛火,瞬间烧着。
傅辞翊连忙撩开罩在他们头上的帐子,过去扑灭了烛火周围已然燃着的帐篷料子。
颜芙凝也从帐子下爬了出来。
借着已经昏暗不少的烛火,两人大眼瞪小眼。
“得问罪。”傅辞翊恼怒,“帐篷搭成这般,混账东西。”
“临时搭的床,不牢也是有可能的,床架与帐篷一边又太过靠近。”
颜芙凝小声说着,两只手一个劲地揉身上摔疼的地。
傅辞翊连忙帮她揉:“摔疼了?”
“真的还好。”颜芙凝推他,“你快把帐篷修一修。”
倘若传扬出去,他们行事能把帐篷整塌,整个大景甚是整个天下,他们夫妻是独一份吧。
“修不好。”
傅辞翊抬了抬下巴,指向一角已然折断了的支撑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