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喜欢装作一副冷淡的样子，但公司让他少说话，他话说多了，他们还要克扣给他的生活费。
太难受了，这样被逼得活成另一个样子，想他家里也不缺钱，他长得也还行，为什么要在SFT受这样的苦。
“为什么要成为他们？你这么喜欢做别人的替身吗？”于森泽记恨地想，等他成功出道，他就不装了：“只知道模仿别人的人不会有多有名的，还会被骂，你那么喜欢被别人骂吗？”
李灿基没想到他会爆发出这么强的攻击性，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道：“但是公司是这样安排的。”
这是他们能够最快出名的办法。
而且于森泽有这条路，公司这么看重，几乎可以肯定是出道组的成员，而现在还有不到五个月时间，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被公司看见。
其实他觉得于森泽和Gari前辈也不算很像，只是他们的气质类似，都是清冷系的，但Gari前辈冷得不像在人间能见到的帅气，于森泽却还是能见到的；Gari前辈的五官恰恰好，于森泽却要钝一点，第一眼的冲击力也不一样。
先前看照片的时候差距似乎还不是很大，但是刚刚离得没多远——
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差别。
声乐导师说，Gari前辈在练习生时期就是能把蚂蚁帅死的美貌了。
“是，公司是这样安排的。”于森泽沉下眉眼，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里：“灿基哥还是更努力一点，争取进出道组吧，时间已经没多久了。”
李灿基叹了口气，沉默地点头。
……
《Who cares？》和《There》虽然同属一张专辑，歌曲风格却完全不同。《There》是略显忧伤的慢歌神曲，《Who cares？》却节奏较快，Hiphop风格融入了R&B元素，加入吉他、鼓点和合成器音效，听起来有些跳跃的缠绵感，相较于《There》的感伤，《Who cares？》更多的是潇洒和“我不要了”的潜台词，所以整首歌听起来有种别样的爽感。
与《There》略显灰暗色调的MV不同，《Who cares？》是黄色调的MV。
轻轻巧巧的合成器音效混合着古典吉他的乐声，像是用一条锁链牵着听者的手腕，将他拉进了这首歌，从下而上的镜头拍摄，像在探索一个未知的世界。这里不知道是谁的房间，东西略显杂乱地堆放在床和床边沙发上，到处都是生活过的痕迹，越过地上乱丢的玩偶和衣服，终于靠近了沙发，一个人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他的头并不枕在沙发扶手上，可能因为身体太长，他的头半吊在酒红色的沙发外，正展开一封信在读，信纸过长，遮挡住他的面孔。
强节奏的鼓点声响起，那张信纸被随意地甩掉，强冲击力的眉眼出现在画面里时，似乎连镜头都为他愣住了。
[你写的信吗？原来会写信啊。]
[那原来为什么会不辞而别？]
画面切换，倒在沙发上的男孩拉开柜门，一叠信像是流水一样踊跃而出，镜头像是藏在柜子里的小偷，贪婪地领略他的容颜。
慵懒的眉，随意的眼，微哂的唇，漫不经心的神情，像是这一柜子信不是他写的一样。
[你总是不会低头，把我弄得像小丑。]
[好玩吧。]
柜门合上，漆黑里，金元勋的眉眼出现，带着那股气势和不容置疑，突兀地出现在镜头里，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快速而又极有压迫感的rap，带着质问的口吻，流畅地进入了听众的耳朵。
[你说全都是我的错]
[分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思索]
[你说我不会心疼你的累]
[不会带你环游世界缓解你的疲惫]
[最重要的是不会放你走]
[放你和他一起在夜里厮守]
画面随着歌词的递进而拉远，逐渐展示出金元勋所在的环境，幽暗的深绿色家具布景，桌子上歪歪倒倒地放了许多个酒瓶，而他本人颇为痛恨地唱完这些rap后，松开手，清脆的啤酒瓶落地的声音，玻璃在画面里炸裂开，就像是两个人破碎的感情。
这段rap并不长，之后是歌曲小高潮部分的唱段，这是朴志贤和文在佑的part，一人一句交替，一个干净剔透似疑惑，一个张扬肆意唱不甘。
[你心里啊，究竟怎么想的？]
[是觉得我没有什么价值吗？]
[Street by street——]
[Light by light——]
[Like a dream half-rememebered.]
[Round and round——]
[Day and night——]
[我想过了我没有错。]
五个人的齐声合唱：
[谁在乎呢？你最近怎样？穿着如何漂亮美丽的衣裳？]
[躺在谁的温暖的怀抱里，在歌唱吗？]
连续两次重复的合唱段，虽然歌词不同，但表达的情绪一致。嘴上说着不在意，嫉妒的情绪却快透过屏幕透出来。
激烈的鼓点和不甘的人声交织，MV里似乎出现了觥筹交错的酒吧画面，男男女女交织，两两成对，各自逍遥，糜烂腐朽的气息纠缠着这个MV，似乎是“前女友”和她的“后男友”在一起的画面。
乃至歌曲已经唱到了下一段，耳边似乎还是刚刚唱“谁在乎呢”的合声。
这是一首略显洗脑的经典kpop歌曲，可又在传统上加了点创新，在今年大部分以“表达自我”为概念回归的男团歌曲里，独树一帜。
就像是回到了当初那个竞争激烈的二代时期。
第474章 成绩与回归直播
“别人跟风他们的时候他们复古搞传统，他们还记得Player的概念是保持真我吗？”崔大智看着Player这次回归的成绩皱眉，Primme不能按照Player的路线走下去了，他们必须得走出自己的风格，下张专辑就得开始转型：“他们现在不害怕打破自己的概念了？这是Player在转型？”
崔大智的助理忍不住道：“其实Player这个团名本来就更靠近Playboy的概念，事实上我认为这次回归的概念比他们以往的真我概念更适合他们，起码从歌曲目前的成绩来看，是这样的。”
崔大智点燃一根烟，有些惆怅：“他们的巅峰期少说还有一年，平均年龄也才23岁。”他看着公司撰写的这段时间Player回归的数据白皮书，更惆怅了：“组合粉丝快四千万，个人粉丝最高的五千万，最低的也有快三千万，不是说他们在欧美的综艺出了问题，那边很多人在讨伐吗？果然啊，黑红也是红，这些都是钱啊。”
更下面一些直拍播放破纪录情况他都懒得看了，太多太碎，挨个看下去没意思。
“明秀胜命真好啊，《谁在乎呢》这首很有二代爆曲的潜力，又是Gari写的，郑道元既然和他关系这么好，怎么不要个合作呢？我记得他是很聪明的人啊。”
这报告上的数字，那都是可以变现为金钱的啊。
如此庞大的一笔财富，就这么进明秀胜的口袋了。
真让人心痛啊。
“合作的话，Gari很贵，《Rebel》虽然比不上《Legend》，但是接下了美国那次讨论的流量，到现在都还在榜单上，Gari的商业价值太高了。”
他们SFT的所有明星里，邀请Gari的费用是最高的，Player成员本来就是SFT合作费最高的那一批了，Gari甚至是其他成员的三倍价格，目前是SFT整个公司合作费用最高的爱豆。
“我们公司有喜欢他的女爱豆吗？不止本部，所有的子公司。”
“女爱豆可能私底下有，但是表面上没有，倒是在节目上公开说Gari是他偶像的男爱豆有好几个。”
崔大智从靠背上坐起来：“女爱豆一个都没有吗？男爱豆有很多个？女孩们怎么一点都不会蹭啊。”
这怎么能怪女孩们呢？男爱豆蹭蹭就算了，Nobody最多骂他们蹭，女爱豆那很要命啊，以现在Nobody的体量，里面极端粉丝哪怕只占万分之一，那也有几千个，几千个啊，可以攻打他们HTM了。
“确实，一个都没有。”
好像最多也就有一个提过靳民是她的偶像，说要在舞蹈方面更努力的女爱豆，但那女爱豆舞蹈天赋真的很一般。
“那石书榕呢？他们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吗？”
“书榕啊，书榕说他不知道找Gari前辈聊什么，于是就没有去打扰，他说他怕被拉黑了。”
这真是一个比一个没用啊。
“你想个办法，把他约出来，我要见他。”顿了顿，他又反悔：“不不不，你不要把他约出来，你争取获得他的电话号码，然后我来和他谈，我没记错的话，他们的合约是24年8月到期。”
“还有三年呢。”
“提前准备总是没错的。”
助理点点头，下去做事了，只留下崔大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幽然叹气。
……
《Who cares？》的旋律实在悦耳洗脑，发布后没多久就进了各个软件的实时榜单，紧接着空降了瓜榜日榜第一；作为歌曲主要语言的国家，韩国的榜单反应得很迅速，但其他地区的榜单反应速度也不慢。
其他团体的粉丝平静地看着《Who cares？》占据在第一位，连感叹和吵架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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