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颐呼吸一滞,手不由自主地往更深处走,又怕伤到张吃的喉咙,便抽了出来,往章迟身后探去。
碰到的一瞬间,程有颐感觉整个手掌都是水。
程有颐声音沙哑:“宝贝,你湿了。”
章迟嗯哼了两声,趴在程有颐的身上,细细密密地吻着程有颐,用接不上的气音回答:“早,早就湿了……”
程有颐“啪”地拍了一巴掌,平静的口吻里压抑不住自己的期待:“怎么现在这么敏感?这一会就湿了?”
章迟像被挠痒痒一般在程有颐身上蹭:“呜呜……老公,老公你疼疼,疼疼我……”
程有颐吻了吻章迟的额头,拍了一把章迟的臀:“所以刚才老公问你的问题要怎么回答?”
“呜——什么,什么问题?”章迟双眼朦胧,握住巨大的玩意儿往自己后面放。
程有颐把章迟的手抓住,轻轻巧巧地问:“Yes,还是No?”
章昂着头哭唧唧地说了好几遍:“Yes!Yes!Yes!”
程有颐狡黠一笑,松开了手。
……
因为还有章母在家里,两人不敢太放肆,只做了一次就作罢了。
章迟躺下床上好久,才将将缓过神来,看见程有颐似笑非笑的脸,他立刻想起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离谱的话。
“哼——你知道占我便宜。”章迟红着脸快步走到浴室门口,“我要洗澡了!”
程有颐笑眯眯地问:“要我陪吗?”
“……”
程有颐很认真地说:“又不是没陪过。”
“你——”章迟通红着脸钻进浴室,过了一会又光着半个身子漏出一个头,把换下来的衣服使劲一扔,扔到了程有颐的脸上,嗔怪道,“程老师!你真得越来越流氓了!”
程有颐接住衣服,放在鼻子下深吸了一口,痴痴地笑了一声。
第二天,程有颐如约到到寺庙。
见到钱思齐的时候,她正靠在门口的石柱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宽松的牛仔裤,和运动鞋。恍惚之间,程有颐还以为回到了大学时代。
只是钱思齐的眼神空空落落的,看到程有颐走近,脸上挤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轻声说:“又见面啦,老同学。”
程有颐有些心酸地点点头,站在她身边,看着周围的人群进进出出,他低声问:“你最近还好?”
“还能不好到哪去?”她笑着反问,却在落到他身上的时候,瞬间软了一些,“你呢?你看起来瘦了很多。”
程有颐喉咙一紧。
他知道她指的是那段住院的日子。他勉强笑了笑:“事情都解决了,好多了。”
“你爸他……”钱思齐担忧地问。
“我已经委托人去办理了后事。”程有颐言简意赅,“遗体会按照规定火化,我打算撒入江海里。”
钱思齐一怔。
“他生前总是想葬在教会或者祖坟,可是因为犯罪的事情,两边的负责人都对此比较避讳。”程有颐叹了口气,“我想,生前他没有看过的万千世界,就让他死后去看看吧。”
“也算是解决了。”钱思齐跟着一声哀叹,“这世上哪能事事如意,与其完事费尽心思,倒不如听天由命。”
程有颐的嘴角弯了弯,正想问钱思齐的事情。“你……”
没想到钱思齐爽朗地笑了一声,拍了拍程有颐的肩膀:“来都来了,进去逛逛吧!”
寺庙门口的居士分发给程有颐和钱思齐一人三炷香。
钱思齐望着手里燃起来的烟忽然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我这种不相信鬼神的唯物主义许愿拜菩萨有没有用?”
程有颐侧过脸,也笑了一声:“心诚则灵,万一呢。”
从正门进到寺庙里,正殿的灯光昏黄,布置得精巧,明黄色的一排跪垫铺在地板上,垫子上跪了好多人。有几个人喜笑颜开的出来,也有人愁眉不展。
“那是……”程有颐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正殿的墙上是一整面罗汉。
“这里求签的规矩是这样的。“钱思齐恭敬地先向中间的大佛行了一个礼,对程有颐说,“你顺时针绕3或7圈,边绕边想这自己求的事情。”
“想试试吗?”钱思齐轻声笑了笑,“两边的墙上是罗汉,你可以随便选取其中一个开始数从左往右,按照自己的年龄,数到自己年纪的最后一个罗汉,找到对应的数字,然后去拿签文。”
“你怎么这么懂?”程有颐开玩笑。
如果不是对这种习俗略有耳闻,程有颐一定会被绕晕。
钱思齐释然地笑了笑:“我结婚前,也来过这里抽过签。”
程有颐怔了一下,后悔自己提起来。
“当时是下下签。”她抬眼,看着满墙的罗汉,他们低垂着眼睛,注视着心有所想的世人。
钱思齐叹了一口气:“我还说不信神佛。现在想想,可能冥冥中早就注定了。”
“要不要试一次?”程有颐一怔,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我陪你。”
在钱思齐的帮助下,他拿到了自己的签文。
程有颐看着自己手里的签文,虽然断的是上上签,却注解着一首诗。他捏着签文的指尖微微发抖,盯着那签纸上的诗文,一字一句念出来:【情深莫畏风霜重,心定方知路自宽。一线微光穿暗夜,携手长久见平安。】
“啧——我都知道你求的是什么。”钱思齐看了一眼,唇角弯起一个真心的笑,“你看,老天还是眷顾你。”
程有颐攥着签纸,心口怦怦直跳,眉头不经意地皱起来:“可是……”
也许是看懂了程有颐的担忧,钱思齐宽慰他:“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已经熬过了风霜重的时候呢?”
“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程有颐有些担忧。
钱思齐拍了拍程有颐的肩膀,揶揄:“我们程大博士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了?”
“心诚则灵。”程有颐笑着拍掉钱思齐的手,又把签文收进钱包里,“你的呢?”
钱思齐打开,只见纸笺上写着:【兰因早悟心如月,照见尘寰步步新。若得清风同共处,花开处处是良因。】
钱思齐垂着眼眸:“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锁麟囊》。”
程有颐点了点头。
大二五四青年节文艺表演,中文系排舞台剧,钱思齐扮演的角色正是《锁麟囊》里的薛湘灵。钱思齐喃喃道:“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
程有颐接住了钱思齐的话:“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我决定了。”她忽然开口,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我要离婚。”
程有颐愣了一下。尽管早就从章迟口中得知她和章蓦的关系恶化到不可收场的程度,可是钱思齐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程有颐时,程有颐还是心口猛地一紧。
他思忖片刻:“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钱思齐摆了摆手,举着手中的三炷香虔诚地拜了拜,插入香炉中,然后才解释:“转圜什么?我想的实在是够多了。我想自己这个妻子是不是做的不够好,给他的帮助是不是不够多,是不是年老色衰,是不是太强势了。”
她盯着程有颐,像是要确认他是不是和别人一样会劝她忍下去。
见程有颐没有说话,钱思齐又笑了笑:“我想的够多了,再想下去,说不定我也会心衰死了。”
程有颐哑然,尴尬地笑了笑。
钱思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换上轻松的口吻:“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事情。死者为大,死者为大。”
程有颐换了个话题:“上次去你家吃饭,章蓦还说,你们在打算要小孩。”
钱思齐讽刺一笑:“是。你知道吗?我当时还以为他是真的想缓和我们的关系,结果一周以后我就知道了他出轨了。”
“出轨?”程有颐记得钱思齐曾经的怀疑,“真的……?”
“我不确定是谁。他做的很隐蔽。”钱思齐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我、就、是、确、定。”
空气一瞬间僵住。
程有颐没回答,他想到章蓦最后一次和自己说话时,那些暗藏的锋芒和试探,心里微微发凉,替程有颐说好话的心情也没有了。
两人沉默地站在台阶下,香火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像是把每句话都压得更沉。
钱思齐的声音低下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前段时间回我爸妈家里了。”
程有颐抬眼看她。钱思齐很少提父母,在他印象里,她的父母是停留在新闻里的大名字。
“他们听完我的事,只说章蓦这是在利用我。”钱思齐笑了一下,“其实我结婚之前他们就这么告诉我了,现在想想,我父母眼光毒辣,比我看得清。”
程有颐指尖攥紧,心里微微一沉。他想说什么,却没能出口。
“你知道吗?他们居然劝我离婚。”钱思齐抬起头,眼神冷冷的,却泛着一点水光,“但在离婚之前,要先拿到尽可能多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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