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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和老板对家结婚了_沽之【完结】(68)

  高崮面上轻笑,心中却暗想,这么多年,你们一家倒是脱啊!

  高盛景从底楼的酒窖中拿了瓶白葡萄酒,高傲地扬起下巴,“看在这酒的份上,今晚暂且和你说句好话。”

  谢思仪看向他手里的特级酒,“该不会挑了里面最贵的吧?”

  “就你识货,嘿嘿~~”

  谢思仪乘机损他,“你可真会挑,去哪里都挑贵的。”

  自己放酒吧的好酒,全被这人喝光了!

  高盛景给他倒一杯,又给他哥和任绥满上,然后抿上一口,“好喝。”

  高崮看他酒鬼的样子,数落他,“平时少去酒吧夜场,也不至于连谢家的酒庄都被禁足。”

  谢晋收到高董的“命令”,禁止高盛景进酒庄挑酒。

  “哼~”

  高盛景不满,说到这个就来气,都怪任绥这个告状精!

  船加速到稳定的航速后,便匀速往指定的海湾驶去,天边落日沉没在海面下,除了发动机的声响,出海后四周很安静。

  要航行八九个小时,任绥和高崮趁还有网络,俩人各自加班处理最后的工作,高盛景和谢思仪在一旁喝了半瓶酒,聊最近圈子里的八卦。

  等到船行驶得远了,信号不好,俩人彻底丢了手机,嘴里还是在说最近的项目。

  高盛景最烦这些,“你们俩有没有点出海的自觉啊?”

  天色彻底暗下去,谢思仪困得紧,在任绥肩上啄米,头一点一点的。

  任绥用手托起他的脸,偏头在他耳边问:“进去睡,嗯?”

  谢思仪被弄得耳膜发痒,哼唧了一声,又把脸埋在他后脑勺处。

  夜晚的海风比白天凉多了,任绥的身上却依旧暖和,谢思仪本能地朝温暖的地方去。

  高盛景喝得迷糊了,坐在对面也是昏昏欲睡,听到任绥的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里面两间卧室,我和思仪睡双人大床房,你们俩睡标间呗。”

  不知话里哪个字戳到了任绥和高崮的神经,他们都朝他看过去,惹得高盛景很是奇怪,“干嘛呀?”

  “要不然我和我哥睡大床,你们俩睡标间?”

  总不能让思仪和任绥睡一张床吧?

  他怕任绥这个洁癖怪,睡到一半把人踢下去。

  高崮撑着脑袋,恨铁不成钢,“管好你自己吧傻子。”

  莫名被骂,也不敢骂回去,只能愤懑撇嘴,被他哥像拎小鸡一样拎进了标间。

  “睡吧,睡醒了还能夜钓。”

  “哦。”

  见他当下脱了鞋就要上床,高崮又把人拉下去,“先洗澡,臭死了!”

  而另一边相对和谐很多,谢思仪并没真醉,只是有些困,到了卧室,第一眼看到的,是外面宽大的泳池。

  顿时清醒不少,“卧室里面也有单独的泳池吗?”

  他以为只有顶楼公共的,晚上很冷,根本没下水的欲望。

  “要游一会儿吗?是温水。”

  “好啊。”

  谢思仪进浴室,简单洗了洗,换了条泳裤出来,下水果然很暖。

  任绥坐在泳池边,俩人看着远处,偶尔路过一处灯塔,在全黑的海面上射进一束光亮,抬头时,还能见到跟着跑的月亮,和明亮的星星。

  “真好。”

  谢思仪本来觉得出来玩是件麻烦的事,他本来就宅,平时除了出差,大多时间都在家里,要么就出去觅食。

  但现在泡在温暖的泳池里,看着没有尽头的黑暗,偶尔的灯光,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

  任绥也换了泳裤下来,游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夜景。

  “以后我们常来。”

  以后吗?

  谢思仪没回答,这两个字很轻,就像他在饭店看到老同学,随口的一句“下次约。”

  成年人的以后和下次,是星期八,是二月三十,是第三百六十七天,是二十五点……

  总之,不可能兑现。

  “我的以后,是永远的意思。”

  “只要你想,永远都可以出来,看这么美的夜景。”

  谢思仪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儿,但他没料到任绥会说这样的话。

  “永远”这样的词,谢思仪只在结婚誓词中听过,虽然可能也会失约,但至少比“以后”要重许多。

  “……噗!”

  他转头看任绥,眼眸依旧淡漠,谢思仪道行浅,愣是没看出别的什么来。在想到结婚誓词的下一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道:“你知道你像在逗小孩吗?”

  “小时候我想吃糖,比我脸还大的棒棒糖,我妈不给我买,她就是这么说的,等长大可以吃,以后就可以吃了。”

  “都是骗人的。”

  谢思仪可爱地耸耸鼻尖,“我还和她拉钩呢,说谎的人是小狗。”

  伸出手指,弯曲着四指,只小拇指朝任绥勾着,眼神飘忽,“你也要和我拉钩吗?”

  哗啦一声,谢思仪伸出的手还在滴水,指尖的水顺着漂亮的弧度,流向白皙的手肘,重新回到温暖的泳池。

  任绥看得呆了。

  然后低头咬住那截软翘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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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思仪:你敢和我拉钩吗?说谎的人是小狗[让我康康]

  任总:叽里咕噜说什么,好漂亮的手指,咬一口~嗷呜[坏笑][亲亲]

  思仪:[裂开]狗![狗头]

  第60章

  “啊!疼……”

  谢思仪的疼痛耐受度很低,几乎在任绥稍一用力的时候,他就轻呼出声。

  任绥立刻松口,也不过是一排很浅的牙印。

  笑道:“这么不耐受,以后可怎么办?”

  谢思仪缩回小指,鼓嘴横他,“又不比赛谁更喜欢痛,我要这个来干嘛?!”

  “简直是个石头。”任绥靠近,弯曲中指和拇指,在他的脑门上轻轻一弹。

  “趴着,我给你按背。”

  谢思仪总觉得他在捉弄自己,但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不过最近确实很忙,每天都比以前多了几倍的工作量,一直坐着,好不容易出来放松,有人揉背当然好。

  他趴在泳池边,背对着任绥,“那你轻点。”

  还哄人到:“完了我也给你按。”

  任绥笑着说好,谢思仪被教养得极好,虽然经常耍蛮,却很会爱人。

  任绥每次给了他好处,他享受的同时,也会想回报,开始只是客气,但俩人慢慢熟悉后,谢思仪便真心为他着想,虽然他只把自己当朋友对待,任绥也很满足。

  他以前不明白,高盛景回了叙城,怎么总和普通又死板的谢思仪一块儿玩,高盛景脑子虽然不好使,但他在玩乐上很有心得,和他臭味相投的人很多。

  那晚到了酒吧顶楼,任绥以为谢思仪表面无趣,其实是玩得很花的人。

  现在他才知道,高盛景是找了个宝石,藏在自己公司。

  他的力道不大,按得谢思仪昏昏欲睡,温暖的水浪跟着身后的力道向上又向下,打湿了他的下巴。

  往后瞥过头去,任由发丝和下巴的水滴到按揉双肩的手背上。

  谢思仪哼唧,“任绥,你说说话呀。”

  要不然太安静了,睡得不安稳。

  见他想睡,任绥干脆停了,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人哗啦一声,从水池抱上岸,放到早已铺好浴巾的躺椅上。

  “泡久了不好,帮你擦干,我们回床上睡。”

  谢思仪睁眼睛的动作有些困难,却还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他怀里听着吹风机的声音,呢喃道:“我还要帮你按呢。”

  任绥让他靠在胸上,拿吹风机的手远离了点,插进发丝中的手指温度正好,才轻声安慰他,“睡吧,明天再帮我。”

  “嗯好,说好互相帮忙的。”

  谢思仪可爱得想让人抱在怀里亲死。

  海风吹起他的发丝,轻挠喉结,任绥放下吹风机,像捧着拍卖场最贵的白玉,将他的手覆在脸上,不敢用力,只用唇瓣细细轻触,从跳动的脉搏,到他修长葱白的指尖。

  晚上谢思仪睡得很沉,但当船进到海湾,出现微微晃动时,他还是醒了。

  凌晨三点,比预定的时间要晚些。

  游艇沿着国道G225,跨过整个内海,到了临省。

  “头晕吗,还是难受?”

  任绥看起来比刚上船的时候还精神不少,见他半睁眼,直噜噜地盯着自己看,以为他晕船不舒服。很多人第一次出海,都会这样,即便是任绥,在第一次坐他哥的游轮时,连续十个小时,也会头晕。

  “任绥,”船长和船员抛锚的动静有些大,他声音也不自觉跟着升高——

  “你很开心。”

  任绥嘴角的幅度更大了,问到:“很明显吗?”

  有的人很怕伸手不见五指的海面,但任绥特别喜欢。他经常一个人出来,在周末自己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钓一天的鱼,或者潜水,是他最喜欢的爱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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