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我只是想……”
他说的帮忙,是想帮他重新弄好浴巾啊!
“不想帮吗?都这样了呢……”
谢思仪闭眼缓气,卧槽!别撒娇哇!
低柔的嗓音,和任绥平时带着压迫感的低沉不同,喝醉酒的人尾音稍稍往上扬,像是亲昵的埋怨,又像是爱人之间的娇嗔。
虽然知道他只是喝醉了,但谢思仪的心脏还是怦怦直跳,这感觉就像是任绥嗓音处的精灵在踩着他的胸口一样,柔软带着绵力。
“帮!”
谢思仪为自己开脱,紧盯着喃喃道:“男人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
没什么了不起。
虽然这么想,但手放上去的时候,身子还是跟着一颤,白皙和麦色相交,手指间溢出青筋,谢思仪受不了地屏住呼吸。
“好,好……肿!”
他一只手好像不行,自觉将撑在腰侧的手拿下去,两手颇有兴致地游走,感觉到放在自己后腰的掌心蜷缩到一起,成了半个拳头抵在腰窝处。
看来是舒服了。
谢思仪也舒服,专心帮忙,头顶的呼吸漏下来,任绥的喉结处发出野兽般的呵气声,粗重间带着危险。
“正常?”任绥垂眸看他,“你和高盛景互相帮过?”
“当然没有!”
高盛景在他眼里,都算不上男人!
似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任绥顿了片刻,吐气渐浓。
谢思仪被他的呼吸包裹,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原始森林,四周随时都有吃人的兽类出没,心跳个没完。
“别喘了,任绥……”
他听得耳廓发烫,整个人完全陷入沼泽里,越是挣扎,越是被拉入泥沼,“我有点……”
“别停。”
任绥带着命令的口吻发号施令,像是随时准备进攻,放在腰窝处的手骤然松开,紧紧揽着,将他正面贴紧,不留一丝缝隙。
“思仪,快些……”
就在谢思仪累到慢下来时,任绥单手抓过他两只手腕,让他跟着自己,谢思仪像是套上了手铐,挣脱不得,又不得不跟着他一起感受。
细长白嫩的五指,已经被染成了绯色。
到了最后,谢思仪没力地瘫软在他身上,手腕上一圈惹眼的红色,却仍没被放过,不知过了多久,谢思仪快要被折腾疯了的时候,才停下来。
手心骤然变得溽热,让他缩手不及,然后才是空气中的凉意。
“……”
混蛋!
谢思仪刚要挣扎,就被抱在沙发里坐下,红着眼看任绥帮他擦手,嘴努得老高,“你怎么能……”
他脏了呀!!!
“抱歉。”
任绥没想这么过分的,但他低头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那双手,没力招架,只剩身体的本能。
甚至不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像这次一样……
“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过火了,以往的夜里,只能想着这双手自己解决,但今天被这双手抚摸着,超乎想象的柔软又有力,每一个指甲刮过,每一处褶皱和纹路,都带着磁力和吸引。
“算了,”谢思仪坐了会儿,奋力拿过靠枕抱在怀里,“反正只是男人间的帮忙,很正常的。”
任绥一愣,沉默着精准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你说得没错。”
“况且我们之间,还有结婚证。”
谢思仪睨他一眼,喉间滞住,心口有点说不清的发酸。
没等他多想,就听到任绥继续到:“不过,帮忙是互相的,不能只享受。”
“什么,意思?”
谢思仪眨巴疑惑的眼眸看去,两人一上一下的距离,他还坐在任绥身上,有什么东西抵在腰窝,刚才任绥的手掌触碰过的地方。
“我也得帮你。”
任绥拿开他挡在身前的靠枕,认真地重复刚才谢思仪做过的事。
谢思仪腹背受“抵”,愣神间,已沦陷至泥沼深处……
*
“真是稀奇,你竟然也和我加班出差了?”
一夜过去,谢思仪没出息地——逃了。
“我这是热爱工作,主管把我之前的报销都给签了,人家都个台阶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谢思仪摸摸鼻尖,认真道:“从今天起,我一定会报答你和主管的。”
“上刀山下火海做不到,出差加班什么的,请尽情吩咐!”
他实在害怕见到任绥,往常在公司,中午得去吃饭,下午要任绥接,俩人一天中见面的时间太长了,谢思仪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如果是加班出差,那就能说通了。
反正当晚任绥都喝醉了,说不定隔几天就忘了个干净。
高盛景看他像看外星人,“你喝了假酒?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谢思仪:“我没喝假酒,任绥才……”
任绥才喝假酒,那么正经严肃的人,竟然胡闹得不成样子。
“任绥?关他什么事?”
谢思仪摇头,“我的意思是,有假酒就给任总送去,我才不要!”
高盛景笑道:“他那人,喝假酒都不一定喝醉。”
谢思仪一愣,“什么意思?”
“他酒量好啊,这么些年,为了他那个科技公司,没少出去喝酒应酬,要不然你以为他真靠任氏集团起家的啊?”
“他那家里,没有一点人情味儿,要是真只靠家里,也走不了这么好……”
谢思仪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那晚他没醉?”
“当然,一瓶500ml白酒对他来说,可能只会头晕,何况只有三杯。”
谢思仪两只手搭在腿上,握成拳,手背的青筋直往上冒,“混蛋!”
接下来的两天,他连任绥的消息都没回。
简直是全世界最大的骗子!
签了合同回公司时,谢思仪的气还没消,等到下班,出了公司就见任绥的车停在路边,正好是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Revuelto,引得众人围观。
有同事在谢思仪身后八卦:“听说了吗?任总在宴会上,还帮高总挡酒呢!”
“不能吧?他俩不是对家?”
“那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对家终成情侣呢~”
“哇咔咔,好好磕!!”
谢思仪转身,眼神幽幽,“有这么好磕?”
同事想起老板和谢总监恋爱的事儿,自觉说错话,赶紧从他身旁跑开,走远了还能听到“三角恋……”。
谢思仪: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们!
任绥已经走到他面前,“谢思仪,躲够了?”
火气正盛的人被点名,顿时熄了,撇嘴哼声道:“没躲。”
“没躲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他看过去,任绥的神情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带着严肃和些许的压迫感,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还是那个不近人情,毒舌的任总。
“我忙着磕你的CP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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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思仪:某人是全世界最大的骗子![愤怒]
任总:不是你要帮我的吗?[问号]
思仪:我是帮你做那事吗?![小丑]我是要帮你穿好裤子![裂开]
第42章
“周末干嘛去了?黑眼圈这么重。”
周一进公司,谢思仪就看到高盛景毫无形象地瘫倒在会议室的办公椅里,发出哀嚎的声响。
其他人还在休息室吃早餐,会议室只有他们,高盛景对他怨气横生,又不敢得罪,只能撇过头去抱怨。
“还不都怪你!”
谢思仪挑眉,满不在乎。
任绥早上给他做了手抓饼,谢思仪灵机一动加了两片芝士进去,腻得想喝水。
“我周末在家打游戏,可没招惹你。”
说到周末,谢思仪心里一怔,他没敢跑任绥书房去,两人吃过饭,就跑床上呆着,才开了一次的运动教学,任绥也没再叫过他。
谢思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只觉得无颜面对。
高盛景还在继续,“我爸和我哥把我叫回去骂了一顿,说我这两个月的盈利不达标……”
“难道不是你给客户打了招呼,才让我成现在这样的吗?!”
“不过主管也和我一起挨骂了,也不算我一个人的锅。”
高盛景倒是想得开,这么一闹,主管在公司里的实权削了不少,算是因祸得福吧……
转头看向谢思仪,就见他盯着杯子里的白水发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谢思仪放下杯子,不好意思地舔唇,瞪着一双懵懂的双眼看过去,“什么?”
“……”
高盛景突然想打人。
谢思仪轻咳两声,讪讪地说出心里堆积许久的疑问,“咳咳,我有个朋友,想问个小小的问题。”
高盛景白眼,“呵呵,你又有朋友了。”
对他的拆台,谢思仪置若罔闻,“他和他的朋友,两人互相帮了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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