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去客房收拾垃圾袋,”齐知舟目光满是戏谑,“好多纸巾,嗯......味道也很重。”
“......”
大龄男青年怀春的小秘密就这样被心上人戳破,边朗霎时间浑身一僵,很是手足无措。
“你怎么......”边朗难得局促一回,“怎么自己倒垃圾,阿姨不是每天都会上门清理吗?”
齐知舟趁机推开边朗的胸膛,逃脱了边朗的禁锢。
他施施然整了整边朗被他抓皱的衣襟:“自从你搬上来以后,阿姨问我家里的纸巾怎么用量那么大,几乎每天浴室里都有好多。都是你用的吗?”
边朗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齐知舟做出好奇的样子,明知故问道:“你都是在浴室里用纸的吗?前段时间你的手臂有伤,不能持续用力,你是怎么开展的?”
边朗额角一跳。
“难道是因为你很快吗?”齐知舟继续问。
边朗咬牙切齿:“少爷,我快不快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齐知舟轻轻一笑:“我承认你受伤前确实很不错,但这次重伤会否对你造成影响,我暂时无法确认。”
边朗眸光一沉:“现在就可以让你确认一下。”
齐知舟说:“迟了。我邀请你的时候,你没有及时答应。”
边朗英挺的眉毛皱起:“少爷,你在玩儿我?”
“对,当少爷的不就是这样吗,可以随便玩弄小宠物。”齐知舟大言不惭地承认,而后他仰起下巴,舌尖在边朗突起的喉结上蜻蜓点水般一碰,“不过,我允许你今晚继续梦到我。明天记得扔垃圾。”
这个湿润而微热的触碰仿佛点燃了一根引线,在边朗身体里“轰”地引爆一颗炸弹,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最后叫嚣着冲向小腹。
当他回过神来时,齐知舟已经进了浴室,“砰”地关上了门。
边朗浑身肌肉紧绷,僵硬到几乎要爆炸。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边朗长呼出一口浊气,决定立即下楼去冲个冷水澡。
就在他要离开之际,忽然听到了齐知舟朦胧的喊声:“边二,我忘记拿浴巾了。”
边朗猛然看向浴室门,一时间有些迟疑。
小少爷又想出什么法子折腾他了?
齐知舟继续说:“门没锁,你帮我拿进来吧。”
流水声持续撞击着耳膜,边朗突然发狠地磨了磨后槽牙,然后抬步朝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脱掉了上衣。
管它门锁没锁,就算这道门是精钢铁焊的,老子也要一枪给它轰了!
·
浴室门居然真的没锁,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蒸腾的水汽迎面而来,让边朗呼吸一滞。
磨砂玻璃上映着齐知舟模糊不清的身影,他站在花洒下,身形纤瘦而修长,仿佛一笔勾勒出的工笔画。
前一秒还在恶狠狠想着要用枪把门轰烂的边朗,仿佛被一颗子弹迎头击中,整个人僵直在了原地。
齐知舟微仰起头,抬手向后捋了一把头发,腰臀比漂亮到了惊心动魄的程度。
这时,齐知舟仿佛才觉察到边朗的存在,将磨砂玻璃门拉开一道缝隙,伸手说:“浴巾给我。”
他伸出来的那截手臂湿润而白皙,五指修长,指尖因为热气的氤氲而略微发红。
边朗难以忍耐地向前一步,经悍利落的六块腹肌由于过度紧绷而显得压迫感十足。
“知舟,我昨晚确实梦到你了,”边朗嗓音发沉,甚至到了喑哑的程度,“醒来后我很难受,硬\得发疼,所以我听着手机里你发给我的语音、对着你的照片......”
流水声将边朗的声线冲刷得有些不稳。
“我不想把你的照片弄脏的,你那么爱干净,但我把你的脸糊得到处都是,用了很多纸才擦干净。”
边朗再次向前一步,那只手已经近在咫尺了,他抬手就能抓住。
然而,边朗用力闭了闭眼,仿佛极力克制着某种违背他人性的渴望。
“你应该知道,我再向前一步会发生什么,”边朗喉结滑动,“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只要你让我停,我就不动。”
一滴晶莹水珠从齐知舟的小指尖滴落,“啪”地砸在边朗的脚背,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齐知舟始终没有说话。
伴随着这样的沉默,边朗心脏渐渐往下沉——
就在此刻,他透过磨砂玻璃的倒影看见,齐知舟的另一只手从脖颈间拿起了什么东西,叼在了嘴里。
那是......那是什么?
边朗难以抑制地颤抖,那是他送给齐知舟的项链,挂着他警服第二枚扣子的项链!
一道遮天蔽日的白光在边朗脑中骤然炸开,他低骂了一声“操”,紧紧攥住那只伸出玻璃门的手,闪身进了淋浴间。
水流声凌乱,磨砂玻璃上的身影变成了两个重叠的人影。
忽然有一只手掌“啪”地拍上了玻璃,指尖难以忍耐地收紧,很快另一只更宽大、更粗糙的手掌覆了上来,两只手十指相扣。
磨砂玻璃不断承受着剧烈撞击,水流声也逐渐变得破碎,甚至像是细弱的哭声和求饶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道纤细身影双腿颤抖,后背贴着玻璃滑坐在地,而那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将他完全笼罩在身下,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
第99章
凌乱的水渍一路从浴室蔓延到客厅,茶几下铺着的羊绒地毯被打湿,洇出一团团的深色痕迹,像被外力强行侵入后盛开的花苞。
齐知舟被摁在柔软的沙发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稠密而粘/\腻的水声,让他感觉自己正躺在水面上不停晃动。
“是不是......”齐知舟眼中看到的天花板是颠簸的,耳边摇晃着边朗沉沉的喘息,他意识有些模糊,“是不是......下雨了......”
边朗单膝跪在齐知舟双腿之间,另一只脚踩着地,闻言笑了一下。
他用手攥住齐知舟纤细的脚踝,接着将齐知舟的右脚架到了自己肩膀上:“是下雨了,知舟,好大的雨......我被淋得湿透了,你感受到了吗?”
他的动作比言语来得更加直白猛烈,让齐知舟头皮发紧,无意识地吐着舌/\尖,眨一下眼就滚下一滴泪珠。
素来高洁如皎皎月光的齐教授不停晃动,脸上被眼泪和其他液/\体弄得乱七八糟,眼角红,脸颊红,从耳廓到脖颈也都是红的......这副模样不知道在边朗梦里出现过多少次,但边朗却觉得此刻的齐知舟远比于他梦境中的还要更好看,好看到让他心尖都在发颤。
——哪怕现在让我就这样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边朗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齐知舟当然不会知道边朗正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边朗倏然俯下身来压着他,猝不及防的剧烈力道令他听到了更加猛烈的雨声。
齐知舟半睁着双眼,睫毛被淋湿,眼前不断闪过连绵成片的白光,过电感一阵阵蹿遍全身。
下雨了,一定是下雨了,还有很强烈的闪电。
他扬起脖颈,呼出断断续续的气息,对边朗啜泣着说边二,我被雷劈中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齐知舟的声音比平时沙哑,边朗盯着他失神的模样,额头和脖颈鼓起青筋。
在边朗的手掌下,齐知舟的腰在抖;在边朗的肩膀上,齐知舟的腿也在抖。
边朗贴着齐知舟汗涔涔的侧脸,亲了亲:“少爷,我救不了你了,我也快死了。”
齐知舟的脖颈绷紧,耳边嗡嗡地响,他忽然间反应过来,现在欺负他的不是闪电,正是压着他的边朗。
“边二,我打你......打你了!”
齐知舟一巴掌挥在边朗脸上,这软绵绵的一下毫无威慑力可言,边朗略一偏头,顺势咬住了齐知舟的小指指尖,声音又低又沉,问他:“小少爷,我怎么欺负你了?是不是要轻一点?嗯?”
齐知舟用手臂挡住脸,紧紧咬着牙。
“知舟,宝贝儿,”边朗凑近,一边亲齐知舟的脖颈一边哄他,“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的脸。”
他的乞求仅仅是象征性的,话音刚落就移开了齐知舟的手臂。
齐知舟真的要被逼疯了,他根本不敢看边朗黑沉沉的双眼,里面有烧得滚烫的火,不像人类才有的情绪,更像是野兽才会有的病态的占有欲。
“知舟,你真好看,”边朗痴迷地看着齐知舟的脸颊,在齐知舟脸上、脖颈上印下一个接一个的深吻,“知舟啊,你真好看,真好看......”
齐知舟有些害怕了,他身体中满是潮气,横冲直撞着想要冲出皮肤。
边朗后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都听得不是很清楚,依稀能分辨出边朗不断叫他的名字,有时候是“知舟”,有时候喊他“少爷”。
·
后半夜似乎真的下雨了。
齐知舟额头抵着客厅的落地窗,看到窗玻璃上一道道蜿蜒而下的湿痕。
他和边朗说他想回房间睡觉了,雨太大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让他觉得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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