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祁迹出门前格外留意了一下,出发行驶了五百米左右,他发现后面跟着几辆外地车。
他现在分不清后面跟着的, 到底是敌是友, 或许两方都有。
上了高架桥后,陆鸣给他发了信息。
【陆鸣:我下飞机了, 如果不堵车的话, 应该能赶回来陪你和繁星一起吃个早饭。】
见他已经开机,祁迹直接给他拨了电话过去。
陆鸣很快接了。
虽然他的声音经常会在手机里听到,但是很快就要见面了, 让他心情有些兴奋与紧张。
“你打算怎么回来?”
“叫出租车就行。”陆鸣语气带着笑意,“今天起这么早?”
“六点多就起了,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陆鸣一怔,抽了口气:“你不会来机场接我了吧?”
“猜对了,我快下高架桥了,你……”祁迹还没说完,车子突然被别了一下,车身擦着栏杆滑出一百多米远,发出刺耳的碰撞声,把陆繁星吓了一跳。
陆鸣心脏紧了下:“怎么了?”
祁迹眉头紧锁:“车子被别了,没事。”
“你下高架桥了?”
“快了,还有一百米。”
“别停下,如果发现不对劲,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开。”陆鸣沉声叮嘱着,表面冷静,实则背后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的直觉很准,陆淮安让人盯着祁迹这么久,也许就等着这个机会下手。
只要能让他不痛快,陆淮安不介意再背上两条人命。
祁迹发现第二车道的车再次别了过来,他摘下蓝牙耳机,挂断了与陆鸣的电话,不再分心应付着眼前的突发情况。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陆繁星,叮嘱了句:“繁星,抓紧扶手。”
“爹地,我抓紧了。”
“乖。”
右后方的车子强行挤了上来,一时间祁迹的车子左右夹击,危险的场面堪比大片现场。
他们是想逼他改道,祁迹急着想脱身,车子冲向十字路口时,左前方一辆大货车就要撞了上来,祁迹吓出一身冷汗,往右打了方向盘,车子冲进了郊区的小树林里。
车身撞上了一颗树,冒出袅袅白烟停了下来。
祁迹只觉得左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但是无暇顾及。
“繁星,待在车里别下来。”
“爹地……”陆繁星变得焦躁不安,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繁星别怕,在车里别出声,爹地不会有事的。”他刚才注意到,后面还跟着几辆车,或许是谢玉霆的人。
只要他们能及时赶来,就不会有事。
但万一……
只能赌一把了!
能拖一时,繁星安全的概率就大一分。
跟踪他的车子陆续赶到,一共有四台,从车里走出来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手里拿着棍棒和刀,见他赤手空拳,别提笑得有多阴森。
祁迹的余光瞥见后方在路边停靠的另几辆车,为了不打草惊蛇,朝他们举起了手做投降状,让他们放松警惕。
“不知哪里得罪了几位?如果是要钱,钱我有的是,只要你们放了我。”
这几人一脸兴奋地盯着他,肆无忌惮地开始议论起来。
“大哥,听说他是omega,我还没有玩过omega,可不可以……”
“你这家伙,怎么成天脑子里净想这些事?”脖子上文着黑蛇的男人斥责了声,叫身边小弟上前把祁迹的双手给绑了。
上前的两个人又往祁迹停靠的车边走去,祁迹心脏紧成一团,想阻止他们,但又怕适得其反。
或许运气好,他们不会发现繁星。
他们拉了拉车门,发现车子是从里面反锁的。
“cao,怎么锁上了?”
“拿个铁锤把车窗砸了!”
其中一人正要去车上找工具,纹身男人沉声道:“先把人绑了带去公寓,免得引来警察,到时候不好行动。”
祁迹顺着他的话说道:“车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钱包在我身上。”
“还挺上道!”刚才说要砸车窗的小弟上前,笑得一脸猥琐,正要往祁迹身上摸,“等会儿你要是伺候得我舒服,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是吗?”祁迹抬眸越过他的肩膀看着悄无声息,朝他们靠近的几个保镖,不由冷笑了声。
他们训练有素,一声令下,几人如同狩猎的黑豹子窜了上去,待这几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不过眨眼工夫,这几个家伙被放倒在地暂时昏迷了过去。
“祁先生,您没事吧?”
“幸好你们赶来得及时。”祁迹长吁了口气:“有惊无险。”
保镖给他松绑时,发现他左手的手臂异常红肿,几乎无法动弹。
“您的手……”
“骨折了。”祁迹这才显露出几分疼痛的神情,脸色苍白得像纸,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角。
“麻烦你们帮我把车窗砸开,车子是从里面反锁的。后面有小孩,所以请你们轻一点。”
保镖将车座的车窗砸开,打开了车锁,陆繁星已经自己解开了安全椅的安全带,忙不迭地跳下了车。
“爹地!”陆繁星扑进祁迹怀里,强忍了很久的泪水,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繁星真勇敢,不怕,没事了。”
机场是去不成了,保镖将这几人绑了,塞进一辆改装的suv,不知去向哪里。
另外两个带着祁迹和繁星去了就近的医院。
途中祁迹给陆鸣打了电话,陆鸣已经叫到车在赶来的路上,半途掉头去了医院。
他在骨外见到了时隔四个月未见的祁迹,一张脸疼得惨白,手臂打了石膏,正半坐在床上输液。
陆繁星趴在床沿,仰着小脸,眼眶发红地看着爹地不发一语。
听到推门声,陆繁星与祁迹同时抬头往门口看去,祁迹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有点想哭。
是陆鸣啊!
明明才分离四个月,却感觉久得像是过了四年。
“爸爸!”陆繁星‘哇哇’哭着朝爸爸跑了过去,然而陆鸣却直接越过了他,走到了祁迹的床前查看他的伤势。
陆鸣心疼地轻抚着祁迹的脸,“疼吧?”
“麻药过了,是有一点点疼。”四目在微凉的空气中交汇,擦出火花。
陆鸣不敢抱他,怕再次弄疼了他,只是这么看着,需要极大的意志力不去触碰。
陆繁星自己尴尬地流了几滴泪水,酝酿的委屈与久别重逢的伤感,突然没有了。
确定祁迹是真没有隐瞒其他伤情,陆鸣稍微放下了心,这才朝陆繁星招了招手。
陆繁噘着嘴,慢吞吞地朝爸爸走了过去。
陆鸣一把将他抱起,坐在了自己腿上,亲了亲小家伙的脸,终于有点老父亲的欣慰:“长高了。”
“爸爸。”陆繁星想说想他,但想到爸爸之前对他的漠视,又没说出口,岌岌可危的父子情。
陆鸣好好地抱了抱他,终于让陆繁星放下了芥蒂,“爸爸,我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和爹地?”
“爸爸也想你和爹地。”
祁迹看着父子俩,突然叹了口气:“好可惜啊,这几天我得在医院过了。”
陆鸣应该待不了多久就得走。
似是看穿了祁迹的心思,陆鸣出声安慰道:“别多想,这三天好好在医院待着,我不会走。”
“那蓝湾那边的事情……”
“耽搁十几天也影响不了什么。”言外之意,那些事情都没有祁迹重要。
刚过了麻药祁迹感觉越来越疼,但止痛针不能多打,大多时候只能硬抗。
错过了早餐,三人都饿得不行。
陆鸣在曼斯顿酒店订了餐送过来,小孩容易释放天性,饿的时候狼吞虎咽,像只饿惨的小兽崽。
陆鸣微微皱眉,递了纸巾给陆繁星,稍微想让他顾及一下形象,把嘴擦擦。
祁迹不由失笑:“没关系,就让他这样吃吧,回家好好洗洗就行。”
小朋友长这么大还没受过饿,难免吃得急了点。
正午吃饱喝足,陆繁星黏在爸爸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陆鸣深深看了眼祁迹,说道:“我先送繁星回去,再带些洗漱用品过来陪你。”
“繁星怎么办?”
“让他在家里睡个午觉,晚上再把他带过来,他身边没离过人,把他和阿姨丢在家里,怕是不行。”
祁迹这才松了口气:“嗯,他还小,其实很黏人的,晚上还是带过来吧。”
陆鸣笑了笑,倾身上前轻吻了下祁迹的唇,“你也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就赶过来了。”
祁迹看着他黑眼圈,一阵心疼,“你也陪繁星在家里休息,坐了一个晚上的飞机,不累吗?”
“正好倒时差,这个时候就别操心我了,再说……我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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