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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的白月光缠上了_三木冬【完结】(45)

  “你总是这样我都不会说话了。”

  贺骥:“尴尬么?”

  付淮槿实话实说:“尴尬......倒是没有多尴尬,就是有些受不住。”

  “习惯就好。”贺骥抬手给人倒了杯梨子酒,接着又挑了挑眉,完全不经意的语气:

  “反正在你答应我之前,我一直都会是这样。”

  第37章

  贺骥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看着他, 嘴边甚至带出一点点薄笑:

  “你打算像之前那样躲我么?”

  付淮槿嘴里的面一下尝不到味道。

  不知道这些话人究竟是怎么说出口的,还说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像只在说吃饭喝水一样的小事。

  付淮槿说不出真要躲他, 他知道自己现在也办不到。

  但要是直接否定,又显得他像是真想和对方发生点什么,太冲动, 也太快了,不像他以前会做的事。

  付淮槿:“不改就不改吧, 反正也不讨厌。”

  说完以后垂下眼睛,继续闷头吃面。

  他这样贺骥也没再逼他。

  嘴上没逼, 身体却侧靠在付淮槿椅子旁边, 手肘自然地搭在他的椅背上,只要有人路过就会看到他们相倚着。

  付淮槿只在他靠过来的时候眼角动了动, 接着就再没多的反应。

  不远处的楼梯口。

  花花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原地站着,半天没法往前挪动一步。

  身后过来个人,“怎么了?”

  花花往那看看后欲言又止,对旁边人:“黑子哥, 要不......你拿过去吧。”

  “怎么?”黑子看她这样莫名其妙。

  结果往他们这层楼最里边一瞟后也立马定住。

  揉揉脖子, 摸摸鼻子, 心里把他这不知道害臊的大哥念叨了十几二十遍。

  最后一拍花花的肩膀:“去吧去吧, 自己的工作自己去。”

  说着转身就要走, 临走时忽然想起什么, 对着花花一阵挤眉弄眼:

  “把阁楼的门打开。”

  最后拂袖而去, 深藏功与名。

  花花不知道黑子哥葫芦里卖什么药。

  先硬着头皮帮忙把水果放桌上。

  几乎是在她出现的一瞬间付淮槿就往前拖了下椅子,和旁边人隔开段距离。

  花花当没看见,默默把水果盘放桌上, 战战兢兢道:

  “你们的水果。”

  “谢谢啊。”付淮槿心里也觉得尴尬,面上就想跟人搭几句话:

  “哦对了,上次你说你想考研,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

  “噢......这个啊,我从上周起下午和晚上就不来这上班了,回去寝室里边复习。”

  “怎么不去图书馆?”

  “图书馆人太多了,基本上那个点回去就占不到座位。”花花说。

  没等付淮槿,贺骥就开口:“下午你也可以在店里,咖啡机你知道该怎么用,可以给自己做一杯,端到二楼包间来学。”

  “真的吗!”花花眼睛都亮了,立马道:

  “谢谢老板!”

  完了以后想起黑子哥说的,让她开阁楼门的事。

  他们这里所有人都知道酒馆顶上有间阁楼,但那地方是贺骥的私人场所,她本来胆子就小,平常连阁楼的钥匙都不敢拿。

  不敢擅自去开。

  就先问:“那个,贺老板。”

  “阁楼需不需要我现在过去打扫?”

  “阁楼?”贺骥看向她。

  他这样反问弄得花花心里更没底,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立马说:

  “我我我......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没等贺骥,付淮槿像是挺感兴趣的:“你们这里还有阁楼啊?”

  “有,但不是很大。”

  贺骥没再看花花,只对着付淮槿:

  “想去看看么?”

  “行啊。”付淮槿应一声,说着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

  贺骥手从后边拖了下他的背,对着花花:“一会帮忙把这里收拾下,我带他过去。”

  “噢,好!”

  花花立马应说。

  等这两人顺着外边一个露台出去。

  她才终于松出口气,偷偷朝他们背影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每次只要有付医生在旁边,贺老板连带着对他们说话都变得更加温和。

  付淮槿一直跟在人身后。

  从外边露台拐到一个全封闭的角落,进去以后发现里面就是个单独的包厢,贴墙摆着几张椅子和小白板。

  “这是你们平常开会的地方?”付淮槿问。

  “对,但这种比较少,一般有什么事就直接在工作群里说了。”贺骥道。

  说着走到墙边,食指在上边点两下。

  站着看付淮槿,“你朝这推一下。”

  “恩?”

  付淮槿奇怪,走过去以后,朝那边往里轻轻一推。

  底下牵动上边的开关,居然是一道暗门。

  上面的花纹很好的和周围拼接在一起,单从外边根本看不出来。

  两人进去以后才发现又是一个小小的,旋转往上的楼梯。

  “上去看看。”贺骥说。

  “好啊。”付淮槿觉得越来越有意思,跟迷宫似的,顺着旁边的楼梯往上走。

  上面是一小块平地。

  这是个不算大的空间。

  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从进门开始的墙角往里的一排摆满书和乐谱,地上铺着地毯,墙面挂着不同的乐器。

  好些还都不算常见,付淮槿都叫不出名字。

  “好多乐器啊......”他感叹说。

  “不多。”贺骥说,从旁边搬了个圆凳子拉他坐下,问他说:“想不想喝水?”

  “那要下去拿么?”付淮槿问他。

  “不用。”

  贺骥把窗帘往旁边扒拉一下,那里藏着个小冰箱。

  里面全部都是矿泉水。

  但贺骥拿出来没立马递给付淮槿,放在手里捂了会,又倒在旁边的杯子里,再问他:

  “加柠檬还是薄荷叶?”

  “直接给我吧。”付淮槿从他手里拿过来,喝了两口后看这四周。

  半晌才感慨说:“突然觉得你真是个艺术家。”

  贺骥却说:“艺术家说不上,就是感兴趣,灵感来了的时候随便写几笔。”

  “你平常都是在这里写曲子么?”

  “有时候是,不过多是在我自己家,那边有个地方是专门放乐器的,比这里放着的要多很多。”

  贺骥说到这像是不经意的:“要不要来家里看看?”

  付淮槿一口水刚咽进去,垂着眼没看他:

  “我对乐器......也没那么感兴趣,平常也就听个响。”

  完了又扯开话题:“那你当时选在这个地方开酒馆,不会就是为了上面这个阁楼吧?”

  他有意岔开话题,贺骥却没顺着他的继续。

  这里是个四面封闭的小空间,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俩。

  贺骥:“是对乐器不感兴趣,还是因为那是我的家?”

  付淮槿:“......”

  被逼到这个份上也不可能说假话:“都有。”

  他说得艰难,贺骥却很快接过来,语气很淡:“可是你迟早有一天会过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你之前谈过对象么?”付淮槿突然问他。

  “没有。”

  “那你还挺有自信......”

  贺骥:“不是对你,是对我自己。”

  付淮槿又问:“那要是我后来又找了其他人呢?”

  “你之前又不是没对象?”贺骥看他。

  付淮槿:“......”

  不禁嘀咕:“我也不可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差吧......”

  两人是第一次把这种事拿出来明着面说,但付淮槿每次只要听到后面还是有些受不住。

  胸腔震颤,里边像是有无数个警铃同时响起。

  但又不想轻易让这些声音停下,反而想离他们更靠近一点。

  虽然刚才喝了梨子酒,但是那里面的酒味几乎淡的都快没有了。

  所以付淮槿不可能会醉,身体不会心里更不会。

  明明都三十几岁了,而且之前也不是没谈过,居然在这种时候会不好意思。

  这种感觉之前对席飞好像都没有过。

  贺骥已经把钢琴打开,问他:

  “想听什么歌?”

  “都可以,你就弹你顺手的吧。”付淮槿说。

  说着就走到旁边坐下。

  这里的圆凳是布艺的,很软,后面还可以打开,就变成一个完全能陷在里边的小沙发,坐上边很舒服。

  付淮槿随手拿了本书放手里。

  耳边是悠扬的音乐。

  贺骥像是在刻意,一连串弹的几首歌都是付淮槿在北疆的时候,隔着手机听到的。

  现在都来了一次现场版。

  那时候在北疆,付淮槿白天工作的时候,心里是有一点期待对方的电话。

  像是忙碌里的那一点慰藉。

  他喜欢听他拉的曲子睡觉,感觉被填满了,脑子里都是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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