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属性汲取，却是永久性的。
“啊，这位妇女受到了属性伤害，本身强韧豁免就下降了，更加不可能通过，岂不是这样下去，最终体质就会归零了？”这时站着的一位清秀女玩家忍不住掩着嘴，带着同情的神色看着倒地的中年妇女。
听到她的惊诧，在场的诸人都是脸色不定。
绝大多数属性归零，就是陷入无助状态，乃至昏迷。
唯有体质属性，一旦归零，就代表着死亡。
“牧师先生，那你能救救她么？”这时站得稍远的一名壮汉，忍不住问道。
只是他刚一开口，就被身边的人摇住，示意他住嘴。
周围围观的密斯特拉居民，此时也是默默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任何人开口催促赵旭施加援手。
“怎么了？”站在郑心允旁同样参与施救的男生“布封”问道，他刚进来这个游戏几天，感觉周围大家的情绪都怪怪的。
这时包括郑心允在内，大家的表情都很是严肃。
许久之后，才有人开口道：“先送医疗院去找医师救治吧。”
“已经到了昏迷的地步了，恐怕一般医师的医疗技能已经不太管用了，而且救回来也无法挽回那些失去的体质了。这肯定不是第一次发作了，真的有救她就是躺在医疗院的病床上，而不是在这路上了。”
一位玩家总结道，而且他的意思也很残酷。
就是这位中年妇女，要么已经是去求治过，要么就是连医疗的费用都付不起，无力承担救治的费用。
忽然间，见习牧师布封也是脸色深沉，他带着奇怪的目光望着赵旭，“讲习，为什么周围的居民，都没有请求你对这位可怜的妇女施加援手呢？”
赵旭只是笑笑，并没有解答。
这时郑心允也是叹了口气，“再过两天接触神术培训时，你就会知道的。”
“在有教会的城镇里，任何人不得道德绑架一位牧师去拯救病人。一切需要神术治愈治疗的疾病，都应前往教堂，根据紧急程度以及虔诚、贡献等方面，按照序列安排治疗。”
“所以除非是外出冒险或者有安排的牧师，否则都是不会特意准备这方面的神术的。”
赵旭看着有点难以理解的男玩家布封，知道这和对方一直以来的所想并不相同。
实际上，从第一天开始，当对方接触到神的教义之后，就知道女神的教会是导人向善的，而他见到的那些牧师也确实这么身体力行去做着。
这让原本现实世界没有丝毫信仰的布封，在游戏里确实真的信仰起魔法女神来。
因为亚瑟的神和牧师，是言行一致的。
只是现在看到这应该救援的一幕，从在场的牧师一直到周围旁观的路人，都仿佛和他所想的不一样。
周围的人看到布封好像没明白过来，忍不住轻轻踢了他一下，说道：“见到都要救的话，那你这辈子就别想能准备其他神术了。”
虽然很残酷，但却也很真实。
亚瑟的病人，是完全救不完的，甚至算上受伤等待治疗的就更加是天文数字了。
这也是教会特意颁布命令，要求一切对于凡人的医疗救治，都转由教会统一安排的原因。
而在场诸人也无从要求赵旭施展神术，因为他不是轮值安排去救治病人的话，根本就不会准备相应的神术。
“来吧，我们先把这位妇女抬去医疗院吧。”郑心允忽然说道，“她的诊金由我来出。根据诊断结果，再看要不要送去教会救治。”
只是说着，大家都有些落寞。
他们知道去医疗院恐怕也是治标不治本而已，充其量就是恢复对方受到的体质伤害，但是那每天1点的体质汲取，治疗的成本也不是他们这些见习牧师能承担的。
而这位妇女也未必运气足够，能在教会的优先救治名单排得上号。
“我回头和你均摊。”布封也是咬着牙说道。今天这一幕，可以说深深给他上了一课，让他明白自己的无力。
赵旭看着郑心允这时搭起那中年妇女的胳膊，准备把对方搀扶起来时，却轻轻抬手示意停下。
“啊？”看到赵旭的举动，郑心允忍不住心下一喜，虽然她和这位讲习接触不多。
不过她第一天进入游戏，就见识过对方的威能，知道对方的地位并不仅仅一个讲习这么简单而已。
如果赵旭肯开口的话，这位他们遇到的中年妇女肯定是有救的。
然而，赵旭却是开口道，“说说，你们和她素不相识，怎么就宁可自己掏钱也要救她？而且天底下，不是还有这么多无辜受伤生病的人等着救？”
说着赵旭直接抬手一指远方，“就那边的贫民窟，躺了一堆流浪汉，不少甚至身上长着恶性脓疮只能等死，怎么你们又不去救救他们？”
然而郑心允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底下确实也有很多可怜人。”
“不知道倒也罢了，但是我遇到了，就代表我需要去伸把手，否则我也没资格成为一名牧师了。”
“嗯。”赵旭点点头，看来郑心允的三观确实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了，哪怕经历了亚瑟穿越的风波也没有改变。
“放下她吧。”赵旭说道。
“啊？”郑心允一脸茫然，差点就扶不稳已经昏迷的中年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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