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雁如见我没动,愣在那里,又用脚踢我:你干嘛?快点做事!不要趁机偷懒。
我拿着手里的照片展示给她看,她疑惑地看着我说:你想干嘛?
“杜晓文家里的那些东西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从我们找到他家的地址,再到我闯进去,也不过那么一点点的时间。但是你没有发现很奇怪吗?所有可以证明杜晓文是凶手的证据就好像摆在街边贩卖那样,全部展露在一些很显眼的位置,就像展示某些艺术品那样。怎么会那么奇怪,假设你是一个凶手,房间里贴满了你的罪证,你会不会将它全部摆出来?不会是吧?但他没有,反而是将所有的照片都展示在房间里,似乎他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然后特意让我们看到这一切。那天我们一起进入那个房间里,我就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事情了,一直隐藏在迷雾中的凶手突然自告奋勇地跑了出来,这些现象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她若有所思地说:那就是说,是凶手故意将所有疑似罪证的照片全部摆出来,将现场布置得要有多惊心动魄,就有多惊心动魄。目的就是为了指引我们走入一条无人巷,误导我们,从此再也走不出来。
“这个熟悉杜晓文的人,还可以在他的家中出入自如,而我们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她抓狂地说:这个人是谁呢?
我的脑袋在思考,开始拼命地加速,膨胀得厉害,明明就已经站在凶手的身边,但偏偏无法得知他是谁!这种感觉很糟糕,真的!
隔了第三天,我始终想不到凶手是谁,黄雁如也近乎奔溃。
我只能再去一趟杜晓文的故居,但我惊奇地发现,江中与杰克已经在整理杂物,看样子像是要搬家。
故居中的家俬已经被搬得一干二净,剩余的那些只有私人行李,一大部分的书籍,他们在收拾东西的同时,是一言不发的,眼神之间没有交流,言语之间没有妥协,保持着沉默。我一个人就像陌生人那样,站在那里,很尴尬,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如果这时候我告诉他们,我是为了调查杜晓文的死因而跑过来的,他们会不会很生气,甚至情绪会很激动?
为了不让这僵局维持下去,我决定率先打破沉默。
“江先生,你要搬家啦?”我展露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只见他一脸阴沉地说:是的,我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去一个全新的城市,重新开始,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杰克没有反应,仍然在埋头整理着杜晓文写过的文章,鉴证科只是拿了一部分,因为他写过的文章真的太多了,如果全部拿回去,根本不够位置放。更何况我们的证物房与档案室是寸金尺土的。
我故作轻松地说:嘿,没有那么严重的,有时间就回来嘛,干嘛要用永远都不回来这种字眼呢,对吧?
“这座城市令我太失望了,总是令我伤痕累累,我不走,只怕会更伤心。”
被他这么一席话堵得我无言以对。
或许他看到了我脸上的不知所措,又说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完成我要做的事情,我才会离开。
我嘟囔着:那倒是,万一你真的不回来了呢?
杰克手里抱着厚厚的一沓纸质,笨重得很,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说:这些是晓文的笔记,我们一起调查案件时所写下的笔记,那时候我总是动不动就嘲笑他的书法写得很丑,字迹又潦草。现在想想,其实我不是比他更差劲?最起码他有写,而我却连写都懒得写。
江中好像在回忆某些往事那样:是的,在我的印象中,曾经有多次的夜晚,他彻夜不眠,就是为了撰写这些笔记,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给他倒上一杯香浓的咖啡,给他提神醒脑,不过他的体质喝了咖啡还是会犯困。
我一阵激灵,貌似被某些话击中了那样,但又反应不过来。
杰克的手搭在江中的肩膀上:别太伤心了,我那里的房子还有一个多余的房间,如果你不嫌弃,暂时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等你决定好了要去哪一个城市重新开始,你再离开吧。
看着他们两个惺惺相惜,我倒是老怀安慰(好吧,我又夸张了)
那天我看着他们坐上了搬家公司的运车,扬长而去,我的心可不是一般的滋味。
那股强烈的感觉拥挤在我的脑袋里,快要爆发了。
半夜里,我回到了家里,CRAZY在看晚间新闻,国际新闻在报导着伊朗的军事形势,美国的军事行动将会影响着全球。
事实上,自从苏联解体以后,全球发生的每一次军事行动,均有美国的影子。
美国就是这样充当起世界警察的角色,声称维持世界秩序,实质别有用心。
她在喝牛奶,还是鲜牛奶的那种,我看着她喝,肚子莫名其妙地饿了,我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晚饭。
这小妮子总是一眼就看穿我:怎么?你没有吃晚饭?
“明知故问!”我白她一眼。
她得意洋洋地从厨房里拿出一份炒饭,粗暴地丢到桌面上:吃吧,我特意留给你的。
我看着眼前的炒饭说:慢着,你先吃几口看看。
她有点着急地说:怎么?你怕我毒死你?
“突然对我那么好,我实在有点不习惯。”我就这样直接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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