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我猛地睁开眼睛,随后的疲惫感慢慢地充斥着我的双眼,天花板上的犹太文明的信物仿佛会发亮似的,或许是我的幻觉,我竟然察觉到它在不停地晃动着,模糊不堪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转眼之间,康薇医生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不知何时开始,她竟然戴起了眼镜,神秘兮兮地转过脸盯着我,若隐若现地展露着深不可测的微笑。
我发现自己仍然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感到一阵冷冰冰的感觉涌了上来,此时此刻,我的手手脚脚仿佛陷入了一片冰冻状态。
她翘着二郎腿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心有余悸地说:“巨大的恐惧仍然漂浮在心头里。”
“你貌似全身在颤抖。”
“因为我看到了那一扇门!”
我问她:“康医生,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些画面?”
她放下二郎腿,踩着高跟鞋显露在我眼前:“其实很简单,人的大脑就像电脑那样,因为积存了太多的电子邮件而导致空间不足,偶尔需要删除一下没必要的电子邮件,以此来释放出多余的空间;有时候电脑也会故障,一部分的电脑文件突然消失不见,但我们可以用特殊的方法将丢失的文件重新找回来,但问题在于,如果你的大脑从来没有预留过如此巨大的空间给丢失的文件,那么你的大脑就会产生抗拒、身体不自然、恐惧会遍袭全身,如果情况更为恶劣的,会直接导致精神分裂或者思觉失调。”
我自言自语地说:“可是哲学家说了,梦境就是现实的一切。”
“你相信这个说法?”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是哲学家,但我愿意相信这个说法,否则我们的梦境是从何而来,大脑皮层产生的梦境又如何解释?”
她忍不住笑了:“很抱歉,许医生,我们只是医生,不是哲学家,这些问题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
我颇为失落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她反复地强调着:“其实黄雁如要你接受我的催眠治疗,目的只是希望让你回忆起那天发生过的事情,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你貌似已经记起一部分不怎么开心的记忆,看你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打趣地说:“又让你看穿了,看来我得抽时间去学一点点如何隐藏自己真实心理状况的课堂了。”
她表示很赞同:“我很高兴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这时候才发现,黄雁如在不知不觉之中悄然消失了,她就像一个幻影似的,飘来飘去,来无踪去无影。
她解释道:“她……有突发的重要事件率先离开了。”
我重新躺下,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眼皮无比沉重地再度入睡。
第二天,我向黄雁如申请了回一趟已经空置多天的家里。
我泡了一壶热咖啡给她饮用,我自己走进房间,将门偷偷地反锁起来,巡着记忆中的画面,我在抽屉里找到了那一封信。
WE ARE DESTINED TO LOVE EACH OTHER
BUT ALSO DESTINED TO SEPARATE
两句很简单的句子就这样终结了一段既短暂又美好的关系。
在绝对无情的基础上,任何的努力都不值得一提。
我的手里还拿着信,异常冷静地将信件重新折了起来。
黄雁如也许是在外面听不到房间里的动静,担心我出事,于是在外面不断地拍门,问我是否安好。
我努力地逼自己挤出一个看起来相当不错的笑容。
深呼吸十秒钟,打开房间的门,她差点就倒在我的怀里。
“我想,我找到时间证人了。”
我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着。
第628章 红衣血史1991(十八)
审讯室的大门破天荒被合上,我被挡在门外,身上仍然穿着那天离开医院时所穿的那件病人衣服,拖着滑稽的拖鞋,焦虑不安地来来回回地走动着,黄雁如双手合十,头微微地转动着,颇不顺眼地看着我说:“不要在这里走来走去!你晃得我眼都花了!”
虽然我目前处于走廊的位置,这里没有时钟,我的手机因为暂时拘留的缘故而被强行没收,估计现在已经没电。这时候称之为万能的智能手机仿佛还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手表实用。虽然我看不到时间,但我知道现在已经开始天亮了,外面的世界出现着令人看到一切希望的曙光。
我略为不安地说:“他进去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出来呢?”
她安慰我说:“你给点耐心吧,无缘无故跳出一个可以证明你清白的人,在司法程序上,的确要问得很仔细。”
“他的证供会不会因为我们的同事关系而遭到怀疑?”
我忧心忡忡地问着,寻思着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她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把握,皱着眉头,声音压得很低。
“应该不会的,只要他们可以证实他的口供是没有问题的,可以信任,一般都会采纳。”
她说的是一般可以采纳,换言之也不可以代表百分百。
看着她很安然地趴在窗户那里看风景,我倒是起了调侃她的心情,装模作样地默默靠近她。
她的警惕性还蛮高的,很容易就察觉到我的存在,她的肩膀稍微往后缩了一点,脚步往左移动,企图远离与我之间的距离。
“那天……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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