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深和辛四郎点点头。
肃宗上元中,北衙军使卫伯玉为神策军节度使,镇陕州,中使鱼朝恩为观军容使,监其军。广德元年,代宗避吐蕃幸陕,朝恩举神策军迎扈。京师平,朝恩遂以军归禁中,自将之。永泰元年,吐蕃复入寇,朝恩又以神策军屯苑中,势力大盛,分为左、右厢,势居北军右,成为天子禁军,非它军可比。朝恩乃以观军容宣慰处置使知神策军兵马使。大历四年,京兆之好畤,凤翔之麟游、普润,皆隶神策军。五年,复以兴平、武功、扶风、天兴隶之,朝廷不能遏。刘希暹为神策虞候,主不法,置北军狱,募坊市不逞,诬捕大姓,没产为赏,至有选举旅寓而挟厚赀多横死者。自德宗幸梁还,以神策兵有劳,皆号“兴元元从奉天定难功臣”,恕死罪。中书、御史府、兵部乃不能岁比其籍,京兆又不敢总举名实,吏稍禁之,辄先得罪,故当时京尹、县令皆为之敛屈。
自鱼朝恩为观军容使统领神策军后,宦官掌握了神策军的军权,仗着神策军将皇帝玩弄于股掌之中。汉、唐、明三代是史书中宦官之祸最烈的,而三代中,尤以唐代最甚,连帝位的更替,皆由宦官决定。
(《旧唐书。志第二十四职官三》:贞元中,特置神策军护军中尉,恆以中官为帅,时号两军中尉。贞元已后,中尉之权倾于天下,人主废立,皆出其可否。)
就在三年前的长庆五年正月二日,文宗暴疾,宰相李珏、知枢密刘弘逸奉密旨,以皇太子陈王成美监国。神策军左右军中尉仇士良、鱼弘志矫诏立颍王炎为皇太弟,是夜,士良统兵士迎皇太弟赴少阳院,百官谒见于东宫思贤殿。四日,文宗崩,皇太弟于柩前即皇帝位,是为武宗。仇士良立武宗,归功于己,二月,右军中尉仇士良封楚国公,左军中尉鱼弘志为韩国公。仇士良之势倾于天下,神策军益肆为暴。
两人久居长安,自然知道神策军霸道无比,不过敢去惹当今武宗皇帝的妹妹清源长公主,也实在胆大,但以神策军的一贯作风来看这一举动也不足为奇。
张淮深道:“神策军横行长安,敝轩也苦于勒索。没想到他们竟然连贵宅的虎须也赶撩。”
方安和得意地道:“这次他们可要灰头土脸了,崔珉是府里的好手,为了这次的比武又苦练多日,一定可以大获全胜,让他们大大丢脸。”
张淮深再看看正在进行的比武,默然不语。
方安和见张淮深并不为然的样子,问道:“我看张兄并不以为然,想必另有高见。”
张淮深犹豫了一下,答道:“我看这场次比武,并不象方兄想的那样简单。贵府崔珉想取胜恐不容易。”
方安和吃惊道:“我看敝府崔珉正占上风,他的十六式刺虎剑法杀的神策军的马中昌毫无还手之力,为何张兄却说取胜不易,这倒要请教。”
张淮深道:“从场面上来看,确实贵府崔珉占了上风,但方兄请看,神策军的马中昌虽然不停地在后退,但步法却不乱,应对的招式井井有条,守的很稳,毫无溃败的迹象,显然是在避贵府崔珉十六式刺虎剑法的锋芒。一旦贵府崔珉力竭、锐气尽失,就会立刻反击,这时贵府崔珉就麻烦了。”
方安和是练武之人,张淮深的话他当然听的懂,不由得为崔珉担忧,对张淮深能如此分析判断,更是吃惊,因为这表示张淮深也是个中行家,而且功夫可能比自己更高。
方安和赶紧问道:“依张兄所见,胜败如何?”
张淮深道:“实在抱歉,依兄弟愚见,贵府崔珉必败无疑。”
方安和还未来得及说话,旁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张淮深微惊,顺着声音看去,十步外,一个很俊俏的后生正板着脸看着自己。
张淮深笑了一下,说道:“这位公子看来是不信我的眼光喽。”
“当然,我们这儿所有人都说神策军的小子挡不住这轮,必败无疑,就阁下不这么看,不知是阁下高明,还是我们这儿人全花了眼。”
张淮深笑了,转头问方安和:“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还没等方安和答话,那个后生抢着道:“我姓李,和府里沾点亲。”
方安和赶紧点头,对张淮深道:“是,这位李……公子是敝府公主的嫡亲,现在府里暂住。”转过头对那个后生说道:“李公子,这位是长安城乐荣轩的东主,张淮深张公子。”
姓李的后生冷笑一声道:“原来是长安城里的大财主。不过阁下做生意行,不见得对武功也在行。”
张淮深笑道:“李公子,就在下看来,尊驾似乎不会武功吧。”
言外之意,你不会武功又怎么能断定胜负,又怎么能说我胡说八道呢。
李公子冷着脸道:“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我们这儿都说崔珉必胜。难道阁下比我们这儿所有人都高明吗?”
张淮深笑道:“原来是别人说的。”言下有不屑之意。
这话摆明在说李公子不过是人云亦云,拾人牙慧,自己并没有主见,换而言之就是说,你没自己的见解就没资格来评论我说的话。
李公子听了自然愤怒,道:“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我还不至于看不出场上的形势。虽然阁下说的很在行,但是阁下对神策军的人不了解,依我看,神策军的人向来横行惯了,以守代攻,待敌疲乏再反攻不是他们的作风。神策军那小子连连后退,肯定是撑不住,马上就会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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