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吃东西?我去给你做点。’
“嗯?”
曹闻看着细长的十指变换着动作,眼睛睁的发圆,但还是对许多盐想表达的意思一知半解。
他领悟了一下,有点试探的和哑巴媳妇儿交谈道:“我肚子?肚子不痛,没怎么被打到。”
许多盐:……
‘你既醒了当没有大碍,皮肉上的伤到时候采些草药回来敷。’
曹闻拧着浓眉。
“山上?你刚才从山上回来的?”
许多盐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
曹闻懵,怎么又不说了?
他说错话了?
再次安静下来的屋里仿佛落针可闻。
曹闻头一次尝试了一种叫局促的心绪。
他战术性的干咳了一声,出于礼貌的歉意道:
“我不懂手语,不好意思。”
“那个,你没事吧?胳膊疼不疼?我刚才以为是打我的那帮人才动手的。”
他潜意识控人的一套功夫下来,就是魁梧的男子也够呛,更何况是个身量纤纤的弱女子。
不过得益于现在这具身体有些虚,不然他很可能就把人家的胳膊给卸下来了。
许多盐听着曹闻明显柔和于方才扣人时生冷的语气,以及区别于先时上他们家提亲那会儿子的耀武扬威。
这人忽冷忽热的,竟比当初他在大宅院里伺候的主子还叫她有点琢磨不透。
不过倒是能看出他还是吃软这套。
许多盐沉默着摇了摇头。
嗅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汗臭味,他实在有些闻不过,与其这么两相凝望鸡同鸭讲,倒是不如烧点水让他去去臭。
许多盐指了指曹闻的头,又指了指灶房,试图他可以理解。
曹闻这次但得知了个大概,她是要去灶房做事情了。
他后脑勺在发痛,又失了不少血,刚才起猛了导致头有些虚浮,于是点了点头。
看着人去了灶房,曹闻才长松了口气。
第3章
曹闻坐到了榻子上,想整理一下原身小兄弟和他妻子之间的记忆,然而却并没有太多的收获。
当是受了重创记忆真的散乱了。
总之,他现在晓得的就是自己家里穷困,给人姑娘家的彩礼钱并不多,且还没有办个像样的酒席。
曹闻剥茧抽丝,古代重礼节,成亲是人生大事儿。
人家姑娘长得不错又没什么缺陷,竟然会不在乎礼金和酒宴就和原身小兄弟来过日子了,那说明什么?
肯定是说明人家姑娘有情有义对原身小兄弟情根深重啊!
事情可真难办,曹闻心里和脑子里的记忆一样乱七八糟的,他也替姑娘委屈,偏偏就不记得了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昏昏沉沉的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但总觉得好像没一会儿许多盐就又端着热水盆子进来了。
见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他一下子又从榻子上弹了起来。
“我来吧!”
她竟然是去烧水来给他用的,他就说人家俩人是有情的吧!
曹闻又惊又感动,联盟军校的时候哪里有过别人给他端水的待遇,他手忙脚乱的赶紧要去接水盆子。
许多盐没给他,扫了一眼他后脑勺边的布襟,意思他拿过来放在水盆里用。
曹闻不知所云,懵着抬手摸了一下许多盐目光扫过的后脑勺,掌心当即触到了黏在头发上结痂的血块儿,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也太体贴入微了,自己后脑勺确实不好清洗到,虽然怪不好意思麻烦人家的,但他还是颔首劈腿坐在了塌子边上。
许多盐:?
帕子也不拿,这就又开始摆起那大男人的破姿态了?又整这死出,跟当初去他家里提亲时一个样!
他想把水直接泼人脸上,然则还未实施随即又听到男人道:“你用力擦都行,我不怕痛。”
许多盐:?
曹闻抬起眸子,一脸乖巧局促又无辜。
许多盐抓着盆沿的手指指节捏的发白,她暗暗吸了口气,
算了,就当给牛冲泥了。
操起桌子上的布襟,他叠着眉头朝男人身上招呼。
血干凝在皮肉上就不好清理了,再糊住头发更是麻烦,许多盐神色困恼的擦着人,心里痛恨着为人妻室的不易。
虽想给人刮擦下一层皮去,可看着曹闻背脊绷的跟棵青松一样,估摸是痛的不行,他心里有一丝快感,但到底没有再加大力气擦拭用那么幼稚的方式报复。
然而早习惯了刀枪招呼在身上,皮糙肉厚的曹闻哪里会觉得痛和别的感触,只晓得有一个陌生的媳妇儿在帮他擦身体。
薄唇轻抿,眉头紧锁,神情专注的不行,动作轻柔的要命,俨然就是个心疼爱惜丈夫的温柔妻子。
水气氤氲飘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莫名就焦灼暧昧了起来。
他浑身绷紧,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拳。
无法言语沟通,人的心思就多了起来。
曹闻忍不住苦恼,姑娘柔情似水,温柔又主动,要是,要是待会儿她借机提那种要求怎么办?
人家小两口原本两情相悦,又是新婚小别,现在好不容易在一屋子里,干柴烈火的,人家提确实合情合理也合法,一点不过分。
如果自己直接拒绝的话,她会怀疑自己吧?古代封建迷信那么重,露出马脚还不得被捆去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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