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熙瞥他一眼：“多少有一点吧。”
慕天赫：“他俩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
龙熙：“不知道。没问过。”他唇角一弯，“我只能闻到你的信息素。”
慕天赫回看他一眼：“巧了，我也是。”
两人的目光撞上，不再和之前似的火花四溅，而是变成了暧昧纠缠。
龙熙：“要不咱俩撤?”
慕天赫：“不。”他要近距离观察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
龙熙：“……”行吧，‘拐带’失败。
他也学习一下普通人的恋爱流程。
被观察者·简星辰和齐明乐两人已经在客厅落座，齐明乐给简星辰倒了水，拿了零食，然后自己把玫瑰花插在一个大花瓶里。
简星辰帮着他修剪玫瑰花枝，聊家常似的坦白自己的情况：“我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首都星沙塔尔生活，我在沙塔尔长大，在那里学习、工作。家境普通，父母都是机甲制造师，他们没进军部，就在沙塔尔的机甲制造集团工作。我没兄弟姐妹。我是在帝国军校上的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
齐明乐对这些并不在意，但简星辰都跟他说了，他也心怀感激，然后说了说自己的情况：“我被第三星的云帆上将退过婚，从小到大都在阿尔法星，我两个父亲的职务你早就知道，也不用我多说。我们偶尔家庭聚会的时候才去一趟第三星，一年也就一两次。我跟云帆……怎么说呢，好感是有一点的，但始于联姻，终于背叛，此后肯定是没什么感情可聊了。”
“我不介意这些。”简星辰道，“我是从这一刻开始认识你的，而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会在未来相处后有自己的判断。”
齐明乐笑起来：“我也是。”
慕天赫饶有兴致地观察后，跟龙熙咬耳朵：“原来简星辰这么会啊。我就说我没看错人吧。他比云朗靠谱多了。”
龙熙与有荣焉：“那是。要不怎么他是我的护卫长呢。云朗只是个打仗的工具人而已。”
背后不能说人，一说，人就出现了——在终端联络上。
慕天赫看着终端屏幕上的打仗工具人名字，问龙熙：“你猜，他会有什么事?”
第73章
073
龙熙想了想, 摇头：“猜不到。你直接接通吧。”
“然后随机应变?”慕天赫问。
“嗯。放心，我就在你旁边呢。”有什么突发状况，他也能在旁指点。
于是慕天赫就接通了终端。
云朗一脸兴奋道：“老大, 你猜我遇到了谁?”
“……”慕天赫自然不知道，他盯着云朗, “谁呀?别卖关子。”
云朗继续笑道：“是凤潇然。”
凤潇然?
是谁?
慕天赫瞥了一眼龙熙。
龙熙口型答：朋友。
朋友?
不是谁都不信任吗?
怎么会冒出来个朋友?
慕天赫不动声色问云朗：“你在哪儿碰见他的?”
“就在第三星。属下这不是来第三星考察吗?凤潇然奉命去第三星跟人商谈生意, 我刚好碰到他。”
“第三星?什么生意?”
“抑制剂、缓释剂等药品生意。”云朗道，“说来也巧, 他正是跟我云家一族做生意。”
“云帆?”慕天赫还记得一人——齐明乐的前未婚夫。
“那倒不是。”云朗道，“云帆向来只做军部生意。药品生意是云舟在做。”
“这个云舟……跟你关系好吗?”
“还凑合吧。”
“那你好好盯着，让他们好好做生意, 赚了钱说不定也有你一份呢。”慕天赫道。
云朗：“老大说笑了，我跟云家的关系比那蛛丝还脆弱。怎么可能有我一份?”
龙熙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慕天赫跟他对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图：“说说凤潇然吧, 你见到他这么兴奋，是他们研制出什么好的药物能治疗我的病了?”
他这么一问，龙熙也来了兴趣, 凑过来一起听。
云朗自是知道他们在一块儿呢，也猜到他们关系比当日战舰上更近一步, 所以既然老大不避忌跟慕天赫的亲密关系，他总不至于还不如简星辰有眼力见、特意扭捏保密吧?
他大大方方说道：“的确有一款新型药, 对治疗心脏病有奇效。不过目前还是有一点副作用, 并未大力推广。凤潇然来这边就是为了采购这款新型药，说是要带回沙塔尔、跟几大医院联合开发、仔细研究。”
龙熙在旁边写道：凤潇然的病好了吗?
慕天赫看见了，略一挑眉——病友?
疑惑放心底，他按龙熙的指示把问题问出来。
云朗沉吟片刻，才道：“看起来……应该是好了。”
“你们正式碰面了?”慕天赫又问。
云朗点头：“是在一场商务酒会上遇到的。他谈药品生意, 我是在找合适的武器制作商。帝国的人传来消息，说三皇子掌管的机甲部又研发了一款新式机甲，轻便灵活，在恒星带、行星带都可以自由穿行跃迁。我准备买一台研究研究，顺便看看能不能给咱们的少校和少校以上军职的人每人配备一台。”
龙熙写道：是你想要吧?
慕天赫照着念。
云朗挠挠头：“谁不想要呢?你问问简星辰，他肯定也想要。”
和齐明乐聊天聊一半还分心听着他们这边通话内容的简星辰内心：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行吧，多一款新式机甲也没什么。反正预算够。”慕天赫道。
当然，最关键还是这个凤潇然。
跟打游戏似的……解锁的新人物。
他对他，一无所知。
“凤潇然问我的事了?”
“问了。”
“你怎么说?”
“我就说老大你避世散心去了。没事勿扰。”云朗道，“不过，他好像没打算听我的。还给了我联络方式，说如果我跟老大联系，就把联系方式给你。”
慕天赫果断道：“那就给我吧。”
这两人连彼此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看来是不熟?
慕天赫也不知怎的，悄悄松了口气。
又随意叮咛了云朗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他们结束了联络。
慕天赫看着龙熙，气音问道：“A还是O?”
龙熙眸光戏谑：“……O。”
慕天赫刚才松的那口气又提起来：“病友?”
龙熙眉眼含笑：“……竹马。”
竹马?!
大概是慕天赫的表情太过震惊，龙熙终于不再逗他，认真低声解释道：“就小时候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儿，十岁之后基本很少见面了。也可以说是病友，我俩身体都不好，反正我是在床上一躺能躺一天的人。他嘛……听说被送到十字星疗养了五年才好转。”
“他什么病?”
“不太清楚……没留意过。”
慕天赫：“……跟你的不一样?”
“不一样。他好像……是脑部的疾病。我当时病得昏昏沉沉，‘家’里又是那种情况，自顾不暇，没心思管别人。”
原来是这样……
慕天赫大概理清楚了他们的关系，再一次松了口气。
不是什么竹马就好。
不然如果有机会撞见了，而他跟龙熙还没换回来，容易穿帮。
龙熙饶有兴致地问：“你很在意这个凤潇然吗?”
“可能出现在你身边的、熟悉你的人，当然要了解一下。免得穿帮。”慕天赫如是说。
龙熙唇角微扬，笑容有点意味深长：“是吗?”
“当然。”慕天赫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笑什么笑!
反正不是吃醋!
龙熙倒也没追问，自顾自乐盈盈地看简星辰他们那边。
那两人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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