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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头被我承包了_青衣杏林【完结】(26)

  专业的止血扎带比破烂衣服好用的多,一扣上伤口处的血立刻就止住了,沉机如法炮制,将另一条腿也扎上扎带。

  “你在做什么?”兀地有一道声音在室内响了起来。

  沉机头也不抬地说:“止血。”

  沉机终于将扎带扣上了,松了一口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来看,就见昏迷的男人已经醒了过来,他目光冰冷……不,与其说冰冷,不如说是平淡,是那种没有什么感情的平淡。

  男人的目光轻飘飘地在沉机的脸上掠过,仿佛在看一个和他完全不相干的人。

  沉机顺着男人的视线往下看,就看见对方的膝弯还挂在自己手臂上。他默默地把对方的腿放了下来,揭开了捂着伤口的纱布,换了一块干净的帮男人把腿上的血擦了擦,问他:“现在给你上点止血药?”

  男人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沉机又给他上了点云南白药。

  一阵手忙脚乱后,沉机总算是收拾好了,男人低声说:“谢谢。”

  “喝水吗?”沉机问。

  男人又点了点头,沉机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男人拿在手上,修长漂亮的手指趁着粗瓷的茶杯,显出一种清雅淡然的美来。

  男人没有喝,反而看向了一旁的桌上。桌上是沉机刚刚拿出来的黄符,他注意到了男人的视线,问他:“那个可以治你的伤?”

  男人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他日必有……”

  他说到此处,下一个字已经有了气音,却没有说下去,沉机已经黄符取来,递给了他:“你拿着用吧,我也不太懂这些。”

  男人道了一声谢,伸手接了,沉机只看见黄符在他手中翻转了一下,被抛上了天空,下一刻便在空中无端自燃,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飘摇地落入了茶杯中。

  男人面不改色地将符水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沉机:“……”

  大概是因为沉机的错愕太过明显,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很有用。”

  沉机长舒了一口气:“有用就好。”

  “那你还需要什么吗?”沉机接着道:“吃点东西?或者需要什么药材?我尽量帮你找。”

  男人想说什么,沉机摆了摆手:“你躺着好好休息——之前你救过我,不用客气。”

  男人停顿了一下,说:“……我饿了。”

  “好,你等等。”沉机应了一声就干脆的转身出去了,走到门边又停了脚步,问道:“你腿上的扎带一会儿要松开,否则血流不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沉机这才出门,系统猫就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立刻跟了上去:【沉机沉机!那个黄符真管用?!】

  【不知道。】沉机俯身将系统猫扛上了肩头:【他用起来就管用,我用就不管用也说不定。】

  就像是在山上救了他,跟他说他是菌子中毒一样,万一是人家自己有能力,只是想借着黄符的由头呢?又或者对方有什么特殊的本领才能使黄符起效——比如那一手让黄符自燃的本事他就不会。

  系统猫歪着脑袋在沉机脸上狠狠蹭了两下:【没事,我们一定也能学会哒!】

  沉机笑着拍了拍系统猫肉墩墩的屁股:【希望吧。】

  沉机进了厨房,拆了一大盒佛跳墙预制菜,又顺道往里头加了一把人参和大枣一道加热,系统猫已经心疼了起来:【嗷?!你怎么把佛跳墙炖了,不是说好等修好了庙庆祝才吃吗?!】

  这佛跳墙贵得要死,要整整三千块钱,沉机是不差钱,但也仅限于日常不差钱,三千块钱一锅汤属于奢侈品系列,就算是沉机也心疼,当时买了两盒是因为系统猫抢到了买一送一券,又求了沉机好久才买的。

  一共就两盒,第一盒当时到家就被沉机煮了,确实贵有贵的道理,里面满满当当的鲍鱼、海参、蹄花、仙贝,汤色灿金,是一种糅合了所有食材的鲜,按照系统猫的说法那就是尝上这一口,才觉得自己努力工作是值得的。

  【救过我命的,别说一盒佛跳墙,按规矩,我得抬着整只羊、整只猪敲锣打鼓上门磕头道谢,还要认干亲。】沉机说着,又觉得佛跳墙不够,去冰箱里翻了梅菜扣肉、牛肋排、咖喱鸡肉的预制菜一道预热,硬是拿了五个人吃的份量,生怕救命恩人吃不饱。

  正在装盘的时候,沉机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沉重地问:【小八,刚刚你录像了吗?万一他真要喝符水喝死了,到时候警察问起来我好拿视频做证据。】

  系统猫甩了甩尾巴:【录了,你放心!到时候一定证明你是清白的!】

  【而且荒郊野岭的,大不了我们把他原样扔回去,我来善后,保证等人找到他的时候验尸也只会验出来是被野兽袭击致死的。】

  【……?】沉机:【倒也不必。】

  一人一统开着心知肚明的玩笑,沉机拿着小碗先给系统猫和自己分出了一部分当晚饭,这才找了个大托盘将饭菜往里屋送去——预制菜就是这点好,十五分钟吃上热腾腾的三菜一汤。

  沉机看得出来,救命恩人性格内向,而且他们这种不太科学的人恐怕也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放下了饭菜后就出去了,只说吃完了碗筷放到一旁,他过一会儿来收就行了。

  救命恩人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沉机过来敲门,得了回应后才进去,见男人好端端地躺着,而桌上的菜已经全部清空,虽然知道不科学的事情自己少管,但还是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男人的肚子。

  之前男人的烂衣服又是泥又是血,被沉机脱下来换了,根本没有洗的价值,现在他穿的是沉机的睡袍,他比沉机高一些,但沉机恰好喜欢大一码的睡衣,所以也不显得紧绷。

  睡袍没有系紧,露出里面平坦紧实的腹部——那些吃的都塞到哪里去了?

  沉机骤然回过神来,忽地发现对方也在看他,沉机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在下一瞬间,他就走过去大大方方地说:“身上的伤还好吗?需要再处理一下吗?”

  男人微微摇头:“不用,谢谢。”

  沉机解释说:“我是指,刚刚你昏迷着,我只能先处理你的伤口,要不要替你擦一下?万一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沉机顿了顿,又接着说:“或者你介意的话,我给你打一盆水,帮你拧毛巾,你自己擦一擦?”

  沉机说的合情合理,男人本想拒绝,可低头的一瞬间看见已经成了灰色的浴袍,下意识地应道:“好,谢谢。”

  “不客气。”沉机眉目微扬,将碗筷收了起来,没多久又拎了两个热水瓶回来,去卫生间兑了热水后拆了一条新毛巾。

  还冒着热气的毛巾很烫手,可擦在皮肤上也是真的舒服,男人抿了抿嘴唇,沉机适时问:“我帮你?”

  “……好。”男人的嘴唇动了动:“麻烦了。”

  他的嘴唇很薄,很好看。

  沉机突然想到。

  “不客气。”沉机上前利落地将睡袍的衣领拨下,毛巾顺着颈用力的擦过去,又在有伤口的地方放轻了力道。

  沉机用手指顶着毛巾在伤口边缘轻轻擦拭,男人不禁闷哼了一声,沉机说:“还痛吗?黄符看起来很管用。”

  这一点沉机没有说谎,黄符见效真的很快,刚刚至少深入皮肉两厘米的伤口,现在只剩下一道浅浅的裂口,血肉像是疯狂滋生了一般,将伤口填补了起来。

  “还好。”男人说。

  他说罢,又顿了顿:“长栩。”

  “你的名字?”沉机搓了一把毛巾,继续擦拭他的背部:“我叫沉机……别看我像是个外地人,我小时候就住在这儿,我爷爷以前是山君庙的庙祝。”

  “我知道。”长栩低声说。

  沉机将他背上擦干净,总体来说,长栩上半身受的伤要远远小于下半身,再加上‘黄符’加持,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下本身本来应该让他自己来,但是沉机很想看看效果,就故作不知,顺手将长栩往床上一按:“你躺着,我比较方便。”

  长栩躺了下来,没有挣扎,似乎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沉机按着他躺下的时候就没有把睡袍给他盖回去,将他手臂胸口都擦干净后,用被子盖住长栩腰下,顺势将睡袍抽了出来。下一瞬间,两条腿上的扎带就明晃晃地出现在了沉机面前。

  沉机心道坏了,这扎带怎么他自己没取下来?他也不好怪长栩,一个病号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取也不晚,沉机立刻将扎带卸下,用毛巾用力擦拭他的腿:“好一点了没有?”

  “嗯,谢谢。”长栩闭着眼睛说。

  沉机去换了一盆水,拿了一件干净的睡袍,一边擦拭一边打量着长栩腿上的伤口,在粘合胶带的作用下,伤口并没有裂开,他轻轻地在伤口边缘擦拭了一下:“真的没事?”

  “没事。”长栩顿了顿又说:“无须担心,驱病符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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