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岁安意识到,或许阙年的嘴唇比尼-古-丁的滋味还刺激。
岁安也同步意识到,为什么连勇不让自己和别人亲密接触。
哪怕自己没有情感,作为男人,也有可能没法抵抗。
但大概没有人愿意与只会索求生理欲望却无法提供情绪价值的人谈恋爱。
岁安下一秒就推开了阙年。
“嗯?”阙年的唇被迫分离,眼睛红红地看着岁安。
“不要这样,阙年。”岁安的声音如往常般冷静,但带了点嘶哑。
阙年轻轻抬眼,竟猛地发觉岁安此时眼角有点点红迹。阙年随即想到了什么,探出手向岁安身上的某处摸去。
果然在某处感觉到了异样。
“岁安,你……”
岁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赶紧抓住阙年的手,用力推开。
岁安平时经常遇到不能理解的情况,比如在考核的时候,在前辈教自己辨别情绪的时候。
也比如此时此刻。
但此刻的迷茫轻松地就超越了以前的每一次。一团浆糊塞在岁安脑海里,岁安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片刻后,岁安艰难地憋出一句:“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岁安就转身离开了。
阙年被留在了阳台,孤零零地看着望远镜。
一阵风吹过来,把阙年额前的碎发吹乱了。但阙年本该雀跃的心情却异常平静。
片刻后,阙年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最下面拿出了那本蓝色的笔记。
一楼。
岁安回到房间,关上门。
其实岁安并不是不懂生物知识。但或许是情感缺失的连带作用,岁安自己很少有额外的欲望。除了偶尔晨间时分的正常反应,岁安从来没有这样过。
生理欲望与别人相联系的经历,这是岁安的第一次。
听到阙年并没有跟下来,岁安沉思了片刻,然后自己把身体上的燥热解决了。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弄成这样应该是不体面的。岁安认为。
以后不能再让阙年这样,不对,不能再让任何人这样了。
第二天早上,不到8点,岁安就被清脆的门铃中惊醒。
岁安看了眼时间,疑惑地走出客厅,结果透过猫眼看到了一个快递员,以及快递员旁边的大箱子。
阙年也听到了门铃声,声势浩大地从楼上跑下来,一边狂奔一边大喊:“诶诶诶我的快递!”
打开门后,岁安才发现,这不只是一个箱子,而是好几个。
“你又买了什么?”岁安问。
在昨晚睡前的复盘中,岁安为阳台上的那种紧急情况想了好几个预案,包括动作、措辞,以避免常人所说的尴尬。因此,岁安这会儿已经将昨晚的事情暂时搁置在脑后。
“前几天购物节啊,我买了好多东西!”阙年声音雀跃。
岁安看着阙年把包裹通通签收完毕,然后一个一个地搬了上楼。
平常这种情况总是让岁安帮忙搬运和拆箱,但今天却没有。岁安突然有些疑虑包裹会不会被蚀梦客做手脚,便跟了上楼。
“阙年,开箱还是我来,如果有蚀梦客调包就……”
可话还没说完,岁安的眼睛就被一双手遮住了。
“干嘛?”岁安知道是阙年。
“锵锵!!”
阙年猛地放开手,与此同时,岁安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很大的摆件……像是电视里见过的某种东西。
“这什么?”
“这是黑胶唱片播放器,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送我?”岁安有点想不通,因为从没在非特殊节点里收到过礼物。
“嗯嗯!”阙年用力点头,“你不是不太听音乐嘛,但我觉得音乐对于情绪激发是很有用的。我想过了,在你住我这里的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听音乐,听古典,听摇滚,听民谣!好不好?”
岁安心下了然,原来阙年还在寻找方法治好自己,但觉得自己不能平白无故收人礼物。
“等等,还有还有!”阙年直接打断了岁安的思考,把他直接拽到自己的卧室里。
卧室里,地板上放着一张新的懒人沙发,以及一台还没拆开的游戏机。
“岁安岁安,我今天没客户预约,我们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我不会……”岁安诚实地说,并且不打算带薪玩游戏。
“你先试试嘛”,阙年换上了委屈的表情,“我这段时间真的好累,天天工作,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陪我玩游戏的,拜托拜托。”
“你可以邀请别的朋友,比如何念。”
“何念和黄炽今天出去旅游了,才没人和我玩呢,除了你。”
“我今天可能有工作。”
“你没有,我帮你看了值班表,今天你休息。当然你本来的工作就是看护我嘛,所以你就当陪陪我了,行不行……”
岁安没想到阙年能说出这么多借口,但是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底线,没有玩游戏。
岁安在客厅看书看了一天,阙年就在客厅唠叨了一天,除了唠叨,还有请求,哭闹,还有叫骂……
在晚饭后,岁安终于不堪其扰,答应了阙年的请求。
“来!”阙年拍了拍自己新买的懒人沙发,“我们一起坐这里,我特意买的!”
岁安无奈坐下。阙年下一秒就靠在岁安身上,用力蹭了蹭。
“不要挨着我,不然我走了。”岁安冷酷地下达命令,阙年只好坐远了一点。
阙年带岁安玩的是一款双人跑酷游戏。这款游戏阙年从小时候就开始玩,无论是游戏里的大路,还是攻略里抄近路钻空子的小技巧,阙年都烂熟于心。阙年就想看看,如果自己一直出老千,岁安会不会生气。
正面情绪不能激发,就试试负面的情绪。
但结果显示,岁安真的没有脾气。不仅不在意阙年每次都抄近道的行为,而且游戏技术一直在提高,没过几把,就逼地阙年没法再赢。
“啊!”又一次输了一把之后,阙年不服气了,质问岁安:“你是不是玩过?”
“没有。”
“那你怎么能赢过我,我都玩好多年了!”
“如果你没有一直寻找游戏漏洞,赢得人会是你。”
阙年没想到岁安竟然岁安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自己,气急败坏道:“不玩了不玩了!”
“那我睡觉了。”岁安直接站起身。
“你……太过分!”眼看岁安转身就走,阙年的防线彻底被击溃,自己设计了半天,竟然成了那个生气的人。
意识到阙年好像是因为落败而生气,岁安认为自己应该出声安慰,想了想,说:“下次正常对战就好。”
“有下次?”
“嗯。等下次有空。”
“那好吧,”阙年很快又原谅他了,“晚安。”
“晚安。”
或许是这一天被阙年闹得太久,岁安这一晚没睡好,中途一直不断醒来。
在第四次没有缘由地醒来时,岁安干脆不睡了,在漆黑中瞪着天花板,等着白天到来。
黑暗总是能把声音放大很多倍。也就是在岁安第四次醒来后的没多久,岁安听到了一丝动静。
动静来自一墙之隔的室外。
是脚步声。不止一人。有好几个人在阙年的一楼的窗外在近距离地走动。
岁安闭上眼,同时握住了一直放在身边的武器,屏息凝神。
那声音沉静一会儿后,开始向大门那边走去!
岁安动作很轻地掏出手机,迅速给一个名叫杨渊的人发出一条消息。
“屋外有人。有蝶质气味。”
消息下一秒就得到了回复:
“收到~”
“你姐我终于有活干了!”
岁安按熄屏幕,悄悄走到房门背后,正想仔细听窗外的动静的时候,听了一阵来自屋内的脚步声,自上而下走来。
在同住的这段时间,岁安早就对屋子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布局,包括设施,也包括主人的脚步声。
这是阙年的脚步声,圾拉着拖鞋,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下走。
阙年在这个点竟然下楼了,还偏偏是这个时机。
自从岁安上次带伤抓人以后,蚀梦客那帮人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梦安署近日在附近蹲守,从白天到黑夜,已经持续快半个月。为了调查蚀梦客带走阙年的目的,梦安署甚至调回了一名常年在西部工作的大将。杨渊最擅长隐蔽和分析,因此被委以重任。
等到今天,终于等到了一些动静。岁安迅速给杨渊通信,只希望今天能有所收获。而阙年的动静则有可能打草惊蛇。
思索间,阙年已经走到了一楼的楼梯上,嘴里还在念叨些什么。
“……岁安……”
阙年闭着眼睛,右手扶着楼梯,嘴巴在嘟囔岁安的名字,向岁安的房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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