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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讨你欢_酒渍红袍【完结】(136)

  “……不要。”

  越金络惊了:“当真不要?”

  纪云台低了头:“你若真想我吃醋,我倒是一事一直想问你,你去南征那几个月……是怎么解决的?”

  越金络被他这么一问,也红了脸:“还能怎么样,就……自己弄的呗。”

  纪云台捏捏他通红的鼻子:“你不乖。”

  “那……”越金络被他这么一捏,低声问,“师父要罚我吗?”

  第148章 寰京落雪

  纪云台的手指顺着他的鼻梁往下一滑,手指落在他的嘴唇边,只要再轻轻一用力,就能【扌甬】进他的口腔里,纪云台按了一下,低声说:“就罚你……自己弄给我看。”

  越金络把原本被留在柳州的万人军召回了半数,剩下五千余人由州府颁了户籍,驻扎在柳州邕州,受朝廷直接管辖,监督南方诸州的政令执行情况。

  方之强跟随十六部多年,家中人丁凋敝,也未曾婚配无所牵挂,纪云台了解他的为人,早朝时向越金络保举此人后,朝廷便安排方之强留在柳州,统协这十六部的五千驻军。

  尉迟乾和羽力瀚下了早朝攀谈了几句,就出了宫门。两个人骑马到养济院巡视了一圈,白日里养济院并不烧炭火,除了几名官吏也没什么人在。尉迟乾伸手压了压地上铺的干草,触手干燥并没有水汽,送手还能勉强回弹,他点点头,又叮嘱了官吏几句一定要恪尽职守,这才出了养济院。

  羽力瀚牵着马在养济院外等他,尉迟乾上了马,两人边走边聊,羽力瀚说起自幼长在草原上,还不习惯寰京的冬天,尉迟乾就把他叫回了自己家,煮了一锅葫芦干又切了半条腊猪腿给他下酒。屋檐下的雪还没扫净,零零碎碎地洒落着几排脚印。屋内点了锅子,倒也不算太冷,腊猪肉切片架在火上烤,油脂融化,落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两个人裹着冬衣,就着火炉,一菜一口肉地吃着。

  他们在邕州时,刚打了胜仗,还来不及安顿战局,越镝风一纸选妃的口谕就逼得越金络急匆匆带人回了寰京,邕州施家虽然被尽数剿灭,但只要世上还有一粒曼陀华的种子,极乐天女就还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这件事始终是横在南征众将心里的一道坎。

  尉迟乾给羽力瀚倒了一盏酒,拍拍眼前五大三粗的北戎汉子:“栎人的朝廷和北戎不太一样,别信同僚,就信你自己。”

  羽力瀚道:“打决心从跟随陛下的哪一天我就想明白了,只要我们敕勒部在栎人朝廷安生地活着,不犯错不出事,独善其身保护好自己,北戎就能多一天和栎人共处的信念。”

  他两个人一来一去只点到为止的谈了这两句,也就不再深说了,都是久经沙场的人,有些事也不用讲太明白。

  再后面,尉迟乾给羽力瀚说了些栎人过年的风俗,谈到年根地下杀猪宰鸡正月里家家宫灯高挂时,羽力瀚也有些兴趣。尉迟乾说:“过两日叫人给你去南山砍些竹子,正月里把竹筒子往火上一烤,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来年一年管保都是好兆头。”

  羽力瀚笑着拍了拍大腿:“不用过两日,明日我就自己上山砍竹子去。”

  尉迟乾拦了一把:“南山虽有竹子,但山势陡峭,又下了雪,山路难走得很,将军还是找个下人去吧。”

  羽力瀚借着酒劲儿摆摆手:“既然山路难行,那更不好假手于人啦。”

  他二人喝完了一壶烧酒,又分了一条猪腿,末了拿煮好的葫芦条配着粟米饭吃了个饱,等日头过了天中,羽力瀚起身告辞。

  台阶上的积雪只是微微化了,羽力瀚裹着棉斗篷走进了雪里,身行渐去渐远,尉迟乾又拎了一壶酒,盘坐在家中,就着剩下的炉火,把酒热到烫嘴了,才端到嘴边一口接一口的又喝了个干净。

  他身上出着热汗,眼中醉意朦胧,心底里倒比积雪还透亮。

  前番南征,他们翻遍了所有的石堡,都没找到施家暗中给朝廷官员疏通财路的名录,应该是施家见势不妙早就烧毁了。而他们又赶回来的太着急,也顾不上再探查。

  这一战虽是胜了,但胜得并不彻底。

  尉迟乾喝光了最后一口,把酒壶丢了出去,眼见粗瓷酒壶不上不下,半埋在雪中。尉迟乾心想,实在是太可惜了。

  纪云台把暖炉挪到了床脚下。

  床上的少年上身全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被子里伸出两条腿,一左一右向外分开着。

  “不冷吗?”纪云台贴心地问了句。

  “不冷,身上裹得严实着呢。”越金络一边说,一边把手往下放,握住了自己。

  纪云台安静地看着,看两条腿逐渐发红,看脚趾头蜷缩起来,粉红的脚指甲像是小巧的花瓣一样,少年呼吸越发急促,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总放的地方。越金络的鼻子红彤彤的,感冒让他说起来话来还带着鼻音,鼻腔里呼吸都有些不顺,他一边吸着气,一边搓着自己,又叫人心疼,又叫人心痒。

  纪云台的眼神一直很平静,越金络则有些难受,纪云台光看,眼睛清明,一点入迷的样子都没有,甚至他还不肯帮忙。若是夜深人静一切还好,可现在天光大亮,被别人眼睁睁看看,他又一个人手忙脚乱,实在愧得很。炙热的温度顺着手指爬上脸,他低声求了句:“师父,难受,帮帮我吧。”

  “不帮。”纪云台摇摇头,“这是在罚你不听话。”

  越金络觉得自己大概可能是要发烧了,否则为何身上感觉出了汗,连望着纪云台的眼神都聚不了焦。忙碌地的手指却不听理智的左右,用力撕扯着他,鼻子钝钝的,越金络哼出了声:“师父,我……不行了,我想结束了。”

  他脸色潮红,鼻子尖更是红成一团。

  纪云台想到早朝上他打得那十几个喷嚏,终于心软了一点:“好,那就结束吧。”他说着,走到床边做了下来,亲手握住他发烫的手。越金络靠在他肩膀上,四只手一起上上下下了一阵,在穴位上一按,少年发着低烧一样颤抖着,热量弄了纪云台一手。

  身体一下子被抽空了,越金络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师父……我准备好了,你要来吗?”

  纪云台没有说话。

  越金络不干了,又扑腾双腿:“都准备好了,都弄软了。”

  “已经惩罚过了,”纪云台搓搓他的头发,“记住了吗?”

  越金络嘴巴一耷拉“……记住了。”

  “再记牢点,你不乖,所以我要狠狠罚你一次,今天不做全部,”纪云台给他双腿裹好被子,“一会儿我叫侍女们给你点个安神香,多睡会儿,还感着冒呢。”

  越金络失望的“啊”了一声,身体越发难受,他从被子里伸出只手,勾着纪云台的手指往被子里放。纪云台由他握着手,手指落进一个湿软的地方,越金络大概真是要发烧了,摸起来比平日里更热了些许。

  纪云台又心疼又难受,偏偏还想着要给他一个教训,便只是用手。少年刚开始还在被窝里哼哼唧唧,一会儿便哼不出来,任由纪云台的手把他弄得神志昏迷。

  手抽出来时已经黏腻得不成样子。

  越金络裹在被子里彻底睡着了,纪云台只好一个人起身去旁边的水盆里洗净了手。抬头时,只见窗外天由灰暗了下来。

  零零星星的雪片子正一朵一朵往下飘,今年的雪确实比往年大了一些。他重新坐回床上,手指扶着越金络汗湿的头发,在他额头亲了一亲:“快点好起来吧。”

  越金络迷迷糊糊睁了睁眼,把自己的半截棉被往纪云台膝上一盖,自己搂住了他的腰。纪云台被他搂着实在动弹不得,屋内又静,只能听到窗外落雪的声音,一阵困倦也涌了上来,就这么靠在龙床边上一同睡着了。

  第149章 尉迟将军

  毕竟是年纪轻,风寒只难受了一天,除了说话时还有点鼻音,其他一切正常,甚至卯时刚到,都不需要太监来喊早,越金络就醒了。

  身边热乎乎的,他转过身来,在纪云台的胸口上亲了一口,又不过瘾,忍不住轻咬了一下,纪云台早就醒了,任他折腾,等他蹭舒坦了,才揉揉他的头发。太监们鱼贯而入,对纪将军的留宿只当没见,纪云台眼见越金络忙于漱洗,正要转身告退,被越金络一把扯住了手腕:“师父同我一起上朝。”

  纪云台摇摇头:“会被人参的。”

  “叫他们参去,少见多怪,多看几回,看习惯了,就见怪不怪了。”越金络笑着扬扬下巴,“再说了,难道别人看不过眼,师父就不同我在一起吗了?”

  少年的手指有力,手心也热乎的,纪云台实在舍不得挣开,索性也就由他握着了。太监们侍奉越金络梳洗完,又颇有眼力的给纪云台也换了朝服,越金络端着茶边喝边坐在床边等,看纪云台一件件穿好衣服,看他把头发梳整齐,额发下露出一片烧伤,偏偏鼻子又挺嘴唇也薄,本是个清冷如谪仙的样貌,那一片伤痕硬是给脸上添了另一层滋味,多了几分红尘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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