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愣怔地看着这个素来不会这般亲近自己的养女抱住了她的腰,闷在她的脖子边,轻声与她说道:
“……我想你了,阿娘。”
墨独酌埋着头,掩去了眼中的忐忑。
她按着那几个舅舅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又大胆地趴在她的母亲怀里,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向她表述自己的亲昵。
良久,等她眼中的期待都渐渐黯淡的时候,一双温暖柔嫩的手环住了她,偏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嗯。”
“阿娘也想你。”
她的母亲这样告诉她。
墨独酌的眼睛一瞬间亮了,抬眸看了眼墨柒的脸庞,有些欢喜地弯了弯唇角。
“我……我做了鲜花饼,阿娘要不要尝尝。”她拉着墨柒的手,有些羞涩地小声问道。
墨柒暼了她一眼,微微勾起了唇角,颔首了。
她悠然坐下,拾起一块饼咬了口,在这个孩子期盼的眼神中微微颔首。
“不错。”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墨独酌忍不住低头柔和了眉眼。
她想起了那一夜,她的阿娘抱着她哄她入睡的那一夜,她不应当忘记的。
分明她的阿娘是喜欢她的,为何她总会曲解阿娘的心意呢?
这让墨独酌十分愧疚,那几个舅舅叫她放开一些去向阿娘表明心意,因为阿娘是喜爱她的,所以不会拒绝她。
墨独酌便守在了这座山峰上等了数年,一遍遍思索她与墨柒间的关系。
她们是血脉,正如墨令所说,她们应当更加亲近才对。
“守了多少年了?”墨柒抿了口茶水,抬眸问她。
“今年是第九年了。”
啊。
已经有九年了。
“……那位宁门主走了吗?”墨柒揉了揉额角,突然问道。
墨独酌一愣,随即回道:“不曾,那位宁门主还在墨家。”
“阿娘寻他有事吗?”
墨柒眯眼,抬手轻抚唇角,似笑非笑:“毕竟是这一世的师父,自然是要去问候一下的。”
墨独酌蹙眉:“那阿娘休息几天再去吧,不急于这一时。”
墨柒半躺在座椅上,有些懒散地抬手支头,伸出另一只手来看了看,懒懒道:“叫他来见我。”
她懒,不想动。
但是在孩子颇为疑惑的眼神中,墨柒突然一蹙眉,抬手抚胸:“……有些难受。”
她眼尾微敛,眼帘半垂,唇角微抿,分明虚弱难受至极,却又不肯多说的样子。
墨独酌看着她额角落下的发丝,披在单薄的肩上,更显几分柔弱。
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墨柒?
如今一瞧,只觉得阿娘确实是合魂后有恙,需要多加休息,心中疼惜。
“那孩儿去叫他来。”她看着墨柒仅穿着一件单裙,便取出一件玄色披风来,为她披上,也不多说,急忙向别峰飞去。
墨柒撑着头看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弯着唇角笑了下。
让她猜猜是哪位兄长好心提醒了这个孩子,来修复她们母女的关系?
墨令还是墨忞?
她双腿交叠微侧着身子坐着,红似鲜血的长裙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冲击,脸颊上的黑色花纹更添几分神秘颓靡。
神识中不停的翻涌着实让她难受无力,墨柒伸入芥子空间摸索了会儿,找出了一支沉木镶金的长烟斗来。
歪着身子吸了口烟,墨柒闭眸吐出一口飘渺烟雾,太阳穴总算是平缓了些。
“你倒是惬意。”
千初的声音陡然出现。
墨柒不曾睁眼,继续抽她的烟,平缓那儿一颤一颤疼痛跳动的神经。
“你来做什么。”她半睁着眸子,朝对面坐下的女人暼去。
那流转的眼波,弥漫开的烟雾……
千初一晃,连忙收神,暗骂妖孽。
“去巫宁界吧。”
“巫宁界琉璃心,天下至纯至灵之物,专修神魂,只有它才能彻底治好神魂分裂之症。”
墨柒微蹙眉:“只有琉璃心?”
“只有琉璃心。”千初说得也很绝对。
若是有其他法子那她真不想让墨柒踏上巫宁界半步,可这神识上的毛病,玄天界是真的不曾深入研究,放眼宇宙,能和神魂扯的上关系的,要么就是那群巫女巫师,要么就是黄泉界九道轮回。
与其去那凶险万分的黄泉界,倒不如去巫宁界一探。
她轻叹一声:“墨柒,莫要动情。”
莫要动情,这是她的私心。
哪怕对不起那位大祭司。
她终是不愿看见玄天界高高在上的女帝会为了一个女人甘心魂飞魄散。
墨柒吐出了一口烟,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你有病?”
她慢吞吞问道。
千初……千初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甩袖离去。
气死她了!
一次两次,到底谁才是界主!
她不要脸的吗?!
再管这个家伙,她就是狗!
呵,巫宁界的人口味倒是别致。
她满腹怒气,墨柒在后头眯着眼看她离去,半晌,勾起唇角笑了下。
“呵。”
她慢悠悠地吐烟,心情愉悦了些。
她坐着等了会儿。
“乖徒儿叫我来做甚?”宁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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