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瘦猴的样子,半个月在军营养了一茬,应该能熬过去。
只要有30%的药效,他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她还是要多警惕一些,便又朝郝军医抱拳:“敢问可有一些白酒,高浓度的白酒,若我义弟高烧不退,或许能用这些酒降降温。”
“你说的这些不必担心,把总家有地窖,地窖有去年储的冰,我上门求一些,把总应该不会吝啬。”
“多谢!”姜宝意有点诧异,看来这个世界对高热风寒的研究还是比较发达的。
待处理完这一切。
瘦猴已经被抬去单独的病房休养。
只是瘦猴中途勉强醒来一下,就急着握着手绷紧自己:“我,我的东西呢?我还没交给姜...”
他话还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方伯替他将手伸直,再看他胸口里三层外三层,属于郝军医那个吝啬的家伙的医用纱布。
他都有点感慨:“这老小子还真是下了血本。”
看来他真的很想跟那娃子学殇医的本事。
而郝军医还在缠着姜宝意询问其他细节,姜宝意一一告知,但很多技术话语是衍生的,她也不懂多少,只是把自己知道说给郝军医听。
至于对方能自己转化多少,就看对方的本事了!
只不过他如痴如狂的样子,让其他人看不下去,叫来付筹。
付筹刚回军营,听说此事,都尤为震惊!
“姜宝意还会治疗枪伤?”
“是的,百长,大家伙都亲眼所见,她用刀和钳子把弹丸取出来,然后又用针线缝合止了血。”亲兵孜孜不倦道:“尤其是开头那药淋在伤口烧开止血,我们大家真是没想到。”
“原来如此。”付筹闻言不由想到什么,表情有些惋惜:“要是五年前能早点遇到姜宝意,看到她治疗自己义弟,那小子估计不会退出军营。”
“您说的是许猎户?”亲兵问道。
“是啊!他要是不退,副把的位置都是他的,毕竟...是弓箭营一等一的高手,连大将军...。”
付筹话没说完,就停止了。随后他亲自去将郝军医请来聊天,好让姜宝意能够歇息一下,毕竟她刚救了人。
只是付筹没想到,郝军医雷打不动直接去了厨房找姜宝意。
可愣是没看见姜宝意的身影,人都傻了。
还以为姜宝意避着自己。
然而军营外此刻来了个熟面孔,许猎户,他一来迎面就撞上从后营溜出来的姜宝意,她背着用布套盖着的一柄东西,然后系好臂甲,便要往镇上去。
许猎户正巧撞上,他目光如炬从姜宝意身后的东西扫过,很快确认那是什么,还有她穿上平常训练没套过的臂甲还有护心甲。
瞬间许猎户心中一震,猜测出这个女娃子要干什么?
实在是莽撞!
“等等!”眼看姜宝意要越过他,许猎户立即叫住她。
姜宝意停下脚步,她早就知道眼前的许猎户不简单,他会测算鸟铳距离,说明他此前也是见过这东西。
看来她就算背着枪套,也瞒不住对方,于是她决定停下来听听他要说什么?
“大叔,狼处理了?”
许猎户有些错愕:“看来你知道那狼是虏人养的。”
“马上民族养几匹狼又怎么了?”姜宝意反问道。
许猎户立即沉下脸提醒她:“那狼是索老爷养的,是虏人的贵族,更是东篙避之不及的人。”
“你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要去镇上?未免过于...”
姜宝意难得打断他的话:“不必搞太清楚,只要问哪位虏人老爷枪下的战绩,就知道对方在哪里?”
俗话说的话,猪怕壮树怕粗,只有不懂得谦虚急着炫耀的人是不会有任何遮遮掩掩,更不会避其锋芒。
许猎户听罢心想,果然如此,这妮子吃了熊心豹子胆!
要对虏人的贵族下手!!
“不可!要是让人知道你是东篙的梁兵,北朝的连坐罪会波及到这里的无辜村民。”许猎户仗着人高大拦住姜宝意的去路。
表情坚决不让她越过一步。
姜宝意眉目冷清,凝视着许猎户,凌厉着口气威喝:“若人人都像你一般,顾头又顾腚,失去的只会更多!这不是勇士的表现,而是懦夫!”
“既然伸头一刀缩头又一刀,那你们不敢杀的人,我来杀!”
“让开!!”
第18章 这个叫花子很有一手
许猎户被她的话震在原地,一时间忘记反驳。
直到姜宝意已经从面前离开,他沉默一下,最终还是踏进许久不见的军营,将此事汇报给老付。
希望他能阻止这个鲁莽的女娃子!
实际他心里更希望这么好的苗子,不要提前陨落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许猎户刚冲进军营,后脚,方伯就已经跟出来。
其实方伯早就发现姜宝意偷偷离开的身影,而且还带走了鸟铳。一下子他就猜测到她要干什么?
但当面拦截,她肯定不听,就跟许猎户一样还反被质问。
“早知道就让老付把她的武器给收了。”方伯开始反思道。
方伯就这么跟着,姜宝意的身影,她抄着近道走,此处去镇子有两里地,不远也不近,怪异的是姜宝意一直在大街上绕路。
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方伯跟了几圈,顿觉不对劲,寻思自己是不是被娃子发现了?
结果只是一个转弯,姜宝意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方伯急得逮着同样过弯的一个年轻人询问:“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从这里路过?”
可方伯一时着急忽略了此处,被年轻人巡视几下打趣道:“老伯,这里可是暗巷,姑娘家怎么会过来?你是来寻花问柳的吧?”
方伯:......
直接跟丢了。
与此同时,姜宝意已经爬上屋顶蹲了会,趁着没人发现,她迅速翻过墙,这些事她已经轻车熟路了。
渐渐感觉回到那个晚上。
只是片刻丢神。
便听到附近一家酒楼声音很吵,她本想翻过栏杆,然后从楼内离开,刚好听见这里一些虏人抄着他们的语言说些什么,一连串的弹音。
姜宝意是听不懂,刚从这里路过。
终于有个梁人谄媚的声音响起:“索老爷,您的枪法真是没话可说,放东篙,您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方才那农夫实在蛮横,您也是被逼无奈才开枪,谁知道会有多管闲事的路过。”
很快另一个声音显然斯文一些,但对方似乎也是虏人,说话带口音:“索老爷,军府府司与东篙把总交好,您在这里打伤他的兵有些不妥。”
终于刚刚一进来喊得最大声的男人,低沉反问:“有什么不妥的?”
“如今是我们虏人的天下,梁奴若是不识相,毙了便是!”说着桌上发出沉闷的拍击声。
“老爷,我只是担心您惹了麻烦。”
“废话!难道谁还敢要我的命!梁人?笑话,更别说府司不会帮外人了!”那男人气焰嚣张道:“你忘记上次就是府司帮我摆平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之后似乎非常不满此人的发言。
很快此人被轰出来。
刚好姜宝意躲在角落里,此人出来拂袖叹息:“不听忠良言,吃亏在眼前。”
随后便下楼去了。
姜宝意眯了眯眼睛,循着方才疑似罪魁祸首发言的人的方向看去。
她转身就走了。
不一会儿就换了小二的衣服进来送酒。
而她刚刚猫着的角落坐着一个晕过去的小二。
她将酒送进包厢,首先看主位,果然是个竖着朝天辫,满脸胡茬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眉眼皆是桀骜不驯。
她进来放酒时,此人还非常不满抱怨:“姓突的最近满嘴都是梁人那套,我看他是忘记自己的祖宗姓什么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劝慰。
男人才神色缓和,当一杯酒被端到他面前,他狠狠拍了下桌,靠近的酒杯都倒了。
其他人均是吓了一跳。
连拿在手上的酒杯都倒了自己一身。
可想而知这群附庸多么惧怕这位索老爷。
八仙桌都洒了半桌的酒。
不是浪费就是要重新叫酒。
很快一个小二双手穿过酒桌,迅速给索老爷的杯子倒满酒,然后给其他人也倒满酒。
填补了杯中的空缺。
原本觉得扫兴的人,有了酒,就少了抱怨。
索老爷爷端着酒喝了起来。
丝毫没注意小二笑着慢悠悠走出包厢。
酒桌坐着的一个男人斜了眼小二离开的方向,他看着自己手里没有因为索老爷的怒喝而洒落的酒杯。
男人显得若有所思,不过他很快就站起来提醒:“索老爷,喝完酒,就回东篙置办的宅邸,那里安全一点。”
此人起身还背着一把熟悉的长柄的布套,索老爷对他的态度显然收敛一些,但依旧不耐烦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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