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心雨的小腿突然踢出水面,脚尖绷直,用力撑着浴缸后壁,浮颤着。水荡出去一大波,浇湿了掉落在地面上的浴巾,“嘉树,吻我,吻我。”
“嗯。”游嘉树一手紧箍住裴心雨,肩头剧烈耸动,舌头探到口腔根,湿吻。
“哈。”裴心雨几乎把身体挺出水面,错开嘴唇仰起下巴喊,脖颈拉出两条青筋,两朵梅花绽放开在眼角。
一口气叹出后,裴心雨的身体被抽了骨一般坠下来,跌入游嘉树怀里,腿也没入水中。
亲吻嘴唇,脸颊,眉眼,耳朵,下巴,游嘉树用温柔的吻安抚她。
裴心雨睫毛半垂着,抬起手臂摸摸身后人的脸颊,喘气摇头,声音低缓沙哑:“嘉树,得出去了,有点热,我有点晕。”
大床上,空调下,凉爽许多。
粉色薄被下,裴心雨趴在游嘉树怀里画圈圈。
“不想让你走。”游嘉树捉住裴心雨的手抬起放嘴角亲吻。
“我妈的病还没好,平时工作忙,晚上和周末我得陪陪她。”裴心雨说着提起些身体,抚摸游嘉树的脸颊,“等我姐培训班走上正轨,闲下来些,可以陪我妈了,我就搬过来哈。”
游嘉树垂下眼神,没有答话。道理她都明白,就是舍不得。
“嗯,不是每晚都过来了吗?”裴心雨手指勾画着她的下颌线哄她。
“昨晚就没过来。”游嘉树有一说一。
“昨晚不是直播嘛,忙到晚上十一点了。再说,不是在车后座和你呆了会吗?”
“不到半小时。”游嘉树严谨。
裴心雨趴游嘉树怀里肩膀抖动,抬头往后顺下头发,笑:“诶,游嘉树,我真没想到哈,你这么黏人。”
面对调侃,游嘉树很少争辩。她侧头嘬了裴心雨一口,声音软绵绵:“明天周末,能出来吗?”
“上周都出去了。这周要不陪我妈吧?我看她这几天气色好些了,看她有没有什么活动安排,想带她出去走走。”
游嘉树抿唇思考,抬手帮裴心雨往耳后掖长发,说:“你问完之后告诉我。如果在家,我可以过去给你们烧饭。如果出去走走,我可以给你们开车。”
“噗”,裴心雨“咯咯”笑,揪住游嘉树的耳垂捻,“金总裁,你不是高冷吗?真是比姊归还黏人。”眼里的开心藏不住。
游嘉树没有反驳,何况裴心雨说的也是事实。微抬起身体,游嘉树抓来床头的腕表看了看,“十点了,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吧。”说着就要起身。
“不急,”裴心雨欺身上来,眼波流转,湿漉漉望着身下人,“十一点回去都不晚。”说着吻紧游嘉树,手也往下游走。
周末清晨,阳光金灿灿泼洒在阳台上,晾衣绳上的衣物随微风轻摆。
顾玉瓷提着喷水壶在阳台浇花,家里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了。
裴心雨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一只手箍着后脑勺转动脑袋。
“妈,我姐又走了?”
“嗯,吃完早饭就走了。这两个多月一天没休。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顾玉瓷放下水壶,叹气,把阴影里的衣服从晾衣架上摘下来换到阳光好的位置重新挂上。
“现在不是刚起步吗,步入正轨就好了。”裴心雨展开手臂活动身体,左转右转,右转左转。
“再说了,现在暑假期间,旺季,你就是让她在家休息,她也不放心。”
“没事哈,她转悠转悠,不累的,她办公室也有休息椅。”裴心雨安慰着妈妈,继续做运动,转身时眼睛瞟到餐桌上有吃食,停下伸展活动,走近看,陶瓷骨盘里放着一叠外皮金黄酥脆的肉饼,“妈,这是什么?油炸饼子吗?”
“这叫壮馍。妈以前在南市读书时常吃,跟着网上学的,做做试试,你尝尝怎么样?”
“看着挺可口的啊。”裴心雨眨巴眼睛。也很油腻,妈妈不是爱吃素净的吗?
“嗯,好吃!这是什么肉馅的?”咬了一口,裴心雨睁大眼睛赞叹。
外焦里嫩,肉香四溢。
“牛肉的。”
“嘉树肯定爱吃。她就爱吃这种油炸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遗传,说金阿姨也爱吃。”裴心雨咂摸着嘴里的味道说。
顾玉瓷眼神顿了顿,背过身整理沙发靠枕,虽然已经很规整了。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这就是给那个“金阿姨”做的呢。
“妈,今天你想不想出去逛街?嘉树开车带我们,去溜达溜达。”裴心雨坐定在餐桌旁,一边吃着壮馍,一边端着杯子喝豆浆,抽空朝整理沙发的妈妈开口。
“不去,妈没什么要买的。”顾玉瓷抓起抹布擦茶几,茶几早已一尘不染。
“那去爬爬山呢?找个凉快点的山。亲近大自然,对你眼睛好。”
“不去。”顾玉瓷丢掉手里的抹布,收拾书架上的小摆件,“你俩出去玩吧。”
“咱们一起呗,上周出差都没陪您。”裴心雨说完下巴抵在手背上噎壮馍,眼神闪烁。上周她和游嘉树偷偷去云谷区度假去了,腻歪三天才回来。
“不用。哎呀,你们年轻人出去玩哈。我小说正写到关键章节,不要打扰我。”顾玉瓷说着走过来开始收拾餐桌,空了的豆浆杯端起来,盛壮馍的盘子也端离桌面。
“不是,妈,你别端走呢,我还没吃饱呢。”看着壮馍要被端走,裴心雨赶忙拽住妈妈的胳膊,“还有豆浆吗?我再喝一杯。”
豆浆端来,顾玉瓷没有离开,站在餐桌旁等着端杯盘,催促女儿:“快吃吧,都凉了。”
“嘉树一会到。要不,妈,咱们去做按摩去吧?泰式马杀鸡。”
“你们别打扰我。”顾玉瓷说得都有些怒气了,说完夺过女儿手里还剩一口的豆浆杯,“别喝了,都凉了。”端起壮馍转身进厨房。
你妈我等着人过来按摩呢,有人。
“妈,壮馍别端走呢,我再吃一块。”
“油煎的东西,别吃那么多了。”不耐烦。
“那要不……”孝顺女儿又跟到厨房门口打商量。
“别打扰我。”
“妈,你真不出去,这天气这么好………”
“出去吧,出去吧,找嘉树去。”
顾玉瓷像赶小鸡一般把女儿往大门口轰。
裴心雨笑着躲避妈妈的推搡,跺脚:“你别急呀妈,我还没换衣服呢。”
把女儿赶出家门后,顾玉瓷看看墙上的钟表,快十点了。
“不能再磨蹭了,孩子们这马上要露馅,今天必须得拿下。”顾玉瓷对着玄关处的穿衣镜握拳给自己打气。说完转身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对着里面看了良久。最后面红耳赤拿出来那件大红色真丝睡裙,小小一团布料,一只手就可以攥完。
真丝睡裙触感滑凉,顾玉瓷紧攥着它的手心却直冒汗。
铺到床上展开,看一眼,脸立刻红透。
捂着脸冲进淋浴间。
花洒水流声响起,床上大红真丝睡裙在等候她的主人。
洗完澡,仔细涂抹全身,精细化妆。
最后,看一眼床上的真丝睡裙,顾玉瓷咬咬唇,解开浴袍穿上。几乎没有布料,胸前刚刚挂住头,后背整片裸着。虽说自己身上没有赘肉,皮肤保养得还可以,但是露这么多,顾玉瓷还是接受不了。刚穿上,就又脱下来,慌忙扔进衣柜里,似乎看一眼都羞耻。
再度坐到沙发上,看着钟表时针马上指向十点半。
不停按摩太阳穴,最后一咬牙,猛然站起身,快步走进卧室,打开衣柜。
握着那块布料,顾玉瓷的手哆嗦不停,连连喘气,“哈,美人计。顾玉瓷,你要放开,要放开。”深呼吸。
十点半,门铃准时响起。
顾玉瓷蒙在被窝里不愿意露头。她穿着衣服,感觉比没穿衣服还羞耻。
门铃响了又响,就在金潜光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的时候,大门拉开,顾玉瓷一身红色丝绸睡袍站在门里。金潜光眼睛闪了下,看向最明显的方位,领口开得很低,双峰若隐若现,睡袍里似乎没有衣物。
“那个,”金潜光语言和脑袋都不太动弹了,眼神发散,“我来给你烧饭。”伸手递购物袋。
一个厌食症病人,都快要喂流食了,怎么一天比一天穿得妖啊。
顾玉瓷没有接塑料袋,退后一步让她进屋。
关上门,看着金潜光额头的细汗,顾玉瓷轻笑,“你热吗?”
“我不热。”
“我热。”顾玉瓷说着抬手解睡袍带子,丝绸睡袍滑过肩头,掉落到地上,装作看睡袍,低头侧身展示。
“嗖——”,只看一眼,金潜光就觉得血往头顶涌,头晕眼花,她赶忙伸手撑住墙壁。
顾玉瓷的吊带睡裙展现了出来,腰部是透视设计,背部全部镂空,一片白,闪电般要电晕金潜光。
“帮我捡下吧,不能弯腰,还是头晕。”
金潜光像个木头人一样按照指令蹲下捡睡袍。她的头也晕了,手抓住睡袍,抬头,正好看到顾玉瓷往上撩了下睡裙,本来只到大腿根,这下,看到了里面最小的那块布,镂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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