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
周鹤鸣以公主抱的姿态抱起少女，她确实更加娇小。
看了眼凌乱的床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他和程霜降在陆白租下房子的床上做了对不起陆白的事情，用的还是陆白买的妙妙小工具。
他还记得，程霜降刚才一边因喜悦而带着哭腔，一边又带着埋怨的语调控诉他为什么这么熟练的模样。
周鹤鸣，你可真渣啊。
在周鹤鸣晃神的时候，程霜降顺手捡起了刚才随手丢在床头柜上，尚未开封的包装。
“阿鹤你之前，和陆白也这么做过吧？”
她语调软糯，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微妙的恶作剧的感觉。
“嗯......”
周鹤鸣实话实说。
他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说谎。
“那，我也要。”
程霜降狡黠一笑，再度搂住周鹤鸣的脖颈。
*
深夜。
收拾完毕的两人，躺在出租屋的床上。
微暗的灯光下，周鹤鸣看到程霜降依旧带着绯色的脸庞，看到她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毛，鼻子，嘴唇。
“怎么了？”
周鹤鸣柔声问。
“想更多记住阿鹤的样子。”
程霜降笑了笑。
“因为哪怕只有今晚，阿鹤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想要记住今晚的你。”
她的手被周鹤鸣握住，浅吻一下。
“其实，我也思考了她的事情。”
程霜降说道，对两人而言，这是一个不需要解释就知道指代的人称。
“怎么？”
周鹤鸣有点儿忐忑。
“虽然那天说的那些，是我思考了很久想出来的谎言，但我觉得，其中确实有些地方是真的。”
程霜降捏了捏周鹤鸣的掌心。
“她的出现，的确是因为对你的爱意。”
“嗯......”
即便现在，提到她，周鹤鸣内心还是会微微揪紧。
这样的情绪，恐怕需要一生来治愈。
“她的消失，既可能是因为你真的被救了导致蝴蝶效应，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之间不再相互爱恋，那未来的程霜降自然失去了回来的理由。”
程霜降沉声道。
“嗯，有道理。”
周鹤鸣点了点头。
如果程霜降真的不爱自己了，像最开始那般淡漠，两人之间形同陌路，甚至再也不来往，那确实想不到她会在周鹤鸣死后还费劲力气折腾重生回来的理由。
“所以，我们需要再相爱一次。”
程霜降认真地说道。
“我们需要一直在一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那我才能确定，你的未来真的被改变了，她真的救下了你。”
“霜降......”
“她救了我的命，我要替她好好活着，我要替她，在你身边，陪伴你，给予你幸福。”
程霜降不依不饶。
“这是她的愿望，也是，爱着你的我的愿望。”
“我现在就很幸福。”
面对这样倔强的少女，周鹤鸣只能应声。
“不过，阿鹤，你真的好熟练啊。”
话锋一转，程霜降这次不同于先前的幽怨，而是带着调侃的语调揶揄道。
“你到底和阿浅有过多少次啊？”
那天晚上，程霜降其实就已经知道了陆白和陆浅的故事，这成为了，三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唔，这个......”
周鹤鸣支支吾吾。
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实的次数。
“三次。”
程霜降忽然开口。
“这是我们之间的。”
无论是接吻还是别的，她都很重视次数，记得非常清楚。
“我什么时候能超过阿浅呢。”
她嘟囔道。
在这种地方，程霜降似乎有着莫名的好胜心，就差直接问“我和阿浅谁更好”了。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阿浅说呢......”
既然程霜降提到了陆浅，周鹤鸣自然开始思考非常现实的问题。
“呃，我是不是不该提这件事。”
他挠了挠头。
“没有啊，我觉得这样的阿鹤很好，不会想着瞒着阿浅，而是会坦诚告知。”
尽管通俗说的什么少女成长为女人纯属文字游戏，可周鹤鸣确实感觉到，在今晚这些事之后，程霜降稍微有了些变化。
更加坦诚，更加直率，更加温柔。
“就像，你那时候也会告诉我，你和阿浅做了这些。”
“......好羞耻，我这是在被公开处刑吗？”
周鹤鸣现在看当时自己决绝的模样，感觉回旋镖砸到了脸上。
“你直接告诉她吧。”
程霜降将话题拉回了陆浅这边。
“你确定吗？”
周鹤鸣搞不明白女孩子的想法。
“我很了解阿浅的，既然那天她愿意在小屋里那么做，那么，现实里，应该也能接受我的存在。”
程霜降像是在分析一道数学题般说道。
“但如果那只是体谅到我的心情而做出的让步呢？”
周鹤鸣拿捏不准陆浅的想法。
到底是真的愿意接纳程霜降，还是不过想弥补周鹤鸣的遗憾。
对他而言，自己的，陆浅的，程霜降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之外的人怎么看，他毫不关心。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分开了。”
程霜降双眸黯淡下去，然后，就在周鹤鸣想要浅吻抚慰她的时候，她又抬眼，微微一笑。
“然后，我们只能偷偷幽会，成为地下情人了。”
“......霜降，你学坏了。”
周鹤鸣一愣，才低语道。
“都是阿鹤的错，让我变成了这样介入他人感情的坏女人。”
程霜降莞尔。
“后悔了吧。”
“怎么会后悔呢。”
周鹤鸣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揉捏少女精致的耳垂。
“如果阿浅不同意，那我就说服她，我希望，我们三个人能在一起。”
“阿鹤你刚才那句话，如果在别的语境下说出来，可真是渣男发言哦~”
程霜降轻笑道，在周鹤鸣回答之前，便又吻住了他，不让少年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周鹤鸣，你可真是个渣男啊。
被少女的柔软所俘获，周鹤鸣内心感慨。
*
晨光熹微。
周鹤鸣睁开眼，下意识伸手想揽住身边的少女，却发现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内心咯噔一下漏跳半拍的同时，他就嗅到了一股早餐的香味。
“阿鹤醒啦，我给你买了早餐。”
程霜降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周鹤鸣起身，看到程霜降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显然下过楼了。
对比起日常赖床，需要周鹤鸣去买早餐的陆白，程霜降和他简直调换了身份。
“快去洗漱啦。”
程霜降来到卧室，轻轻拉了拉周鹤鸣。
“嗯。”
周鹤鸣应声，任由少女抱了抱自己，才拿手机起身。
十点多。
对比程霜降平日起床的时间，实在有点儿晚。
看来昨晚，确实很消耗体力。
周鹤鸣洗漱完，先看了下消息。
陆浅发来好几条酒店早餐的照片，周鹤鸣回复了几句，也把程霜降买来的鸭血粉丝和汤包拍照发给她。
暂时没有回复，大概是已经在片场了吧。
周鹤鸣与程霜降吃过早餐，她拿出了课本，在餐桌学习。
不愧是学霸，能在国庆放假的时候就开始预习。
整得周鹤鸣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准备拿课本出来也跟着预习。
“阿鹤的电影筹备得怎么样啦？”
程霜降见状，问道。
“啊？这个，还没想好具体的方案，虽然你说苏红之后会转导演，但这个年纪的他应该还没有那个念头吧？”
周鹤鸣动作顿住。
“可以去问问呀。”
程霜降鼓励道。
“那我问问。”
周鹤鸣立刻给苏红发去消息，简单说了下剧本，大学生电影节，让他当导演的事情。
【苏红】：好家伙，你野心勃勃啊！
【苏红】：但我没当过导演，也不知道能不能行，等我这几天学一学，看看自己水平再给你回复。
学一学说是。
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说起来，如果真的拍电影，那女主角......”
周鹤鸣提起这件事。
“就让阿浅演好啦，阿浅肯定能精准扮演出她的模样。”
程霜降毫不避讳地说着。
“而且，我也觉得，她应该当你的第一个女主。”
“嗯。”
周鹤鸣应声。
“不过，你的剧本里，有陆白这个角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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