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了。”
季雁时说道，拿起手机，打开社交软件的相关话题。
“你看，网上也有不少人支持你的，觉得你很有个性。”
“是啊，你自己也说的嘛，没必要活在别人的评价里，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啦。”
陆白将一片肉夹到周鹤鸣的碗里。
问心无愧吗。
周鹤鸣看着自己碗里的肉，没动筷子。
“说起这个。”
大概是为了转移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凝重，季雁时将目光转向了周鹤鸣这边。
“所以，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说完，季雁时自己一愣，立刻摆手。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别在意，不回答也行。”
注意到那三人都看向这边。
周鹤鸣顿了顿，然后开口。
“我喜欢过她。”“我喜欢过他。”
几乎同时，程霜降也发出声音，两人的话语重叠，异口同声。
“喜欢过......就是已经分手了吗？”
季雁时想起了网上的那些说法。
周鹤鸣与程霜降对视一眼，随即抢先开口。
“差不多是这样。”
“哦。”
季雁时没敢再继续问，她瞥了眼陆白，找补般说道。
“那其实，分手之后也可以做朋友，只要划定界限，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就好啦。”
周鹤鸣与程霜降都没说话。
“我们是不是还有菜没上？”
陆白这时候翻了翻账单，让对话又转向了餐食上。
饭局很快步入了尾声。
周鹤鸣挥手告别三人，在楼下等陆白和程霜降从洗手间里出来。
群里，负责结账的季雁时发了群收款，周鹤鸣点开一看，比想象中便宜不少。
季雁时说是有会员卡打折，但周鹤鸣估摸着，应该是她抹去了大头，免得让经济有些拮据向云朗难堪吧。
这就是情商吗？
周鹤鸣觉得自己学到了。
不过他请客吃饭的机会好像不太多就是了。
听到脚步声，抬头，周鹤鸣看到，程霜降缓缓走下楼梯。
“陆白马上就下来。”
她说道。
两人站在街边，等待陆白。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让周鹤鸣想到了第一次来宁江时，两人在这儿散步的模样。
转头，他看到，程霜降正移开视线，似乎刚刚一直看着自己。
周鹤鸣别开目光。
这时，程霜降的声音传来。
“如果。”
周鹤鸣看过去，发现少女正直视自己。
“如果，我问心有愧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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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长长久久，阿鹤幸福
“好了吗？”
陆白站在出租屋门口，朝着程霜降的屋子探头。
她穿了件燕麦色的T恤，外套一件黄色两面穿夹克，下身是深咖色牛仔裤，戴着一顶深色棒球帽，显得青春而时尚。
“嗯。”
程霜降点了点头，走出屋子。
她穿着一件杏色衬衫，外面套着焦糖色西装外套，淡紫色的蛋糕裙，运动鞋，这套衣服周鹤鸣之前没见过，大概是新买的。
“那我们走？”
周鹤鸣视线在程霜降雪白脖颈前，那有着新月与玫瑰的银质项链上扫过。
“好。”
程霜降与他视线错开，提着布艺挎包，跟在两人身后。
国庆节假期如约而至。
三人都没有出去旅游，再加上之前那整整一个月的奔波劳碌，于是决定就在宁江转一圈。
今天的目的地是北湖以及旁边的栖玄寺。
宁江大学因为有很多苏省本地生源，所以国庆长假回家的人不少，而那些外地的学生，自然趁着假期的时间结伴出游，逛逛这座六朝古都。
苏红就给周鹤鸣发来过邀请。
被他委婉拒绝了。
毕竟他们三个人现在的模样，加上综艺节目的影响，要是和苏红他们出门，感觉要解释很多。
从学校坐地铁就能到北湖附近的地铁站，因为这片湖很大，所以一般的游览路线是从一个入口进去，穿过湖中的小岛，走到另一处大门，然后沿着栖玄寺那边的路去地铁站。
暑气未散，阳光依旧耀眼，刚出地铁站没多久，陆白就脱掉了外套，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水。
“早知道就穿裙子了。”
陆白看着人来人往的北湖大门，这里也叫玄武门，虽然不是发生事变的那个玄武门，但同样历史悠久。
周鹤鸣伸手接过她的外套揽在手上，看着茫茫多的人，开始怀疑假期出门的必要性。
“那边可以划船哎。”
陆白休息了一会儿，刚走进北湖景区里，就看到了湖上飘荡的游船。
就是那种很原始的，用脚踩着划水的游船，适合情侣，或者亲子游玩。
“想玩吗？”
周鹤鸣拧开陆白喝过的矿泉水，抿了一口。
“想哎，你玩过吗？”
陆白询问。
“没有。”
周鹤鸣的童年，很多经典项目都没有玩过，比如这种脚踏船，比如旋转木马，比如碰碰车。
“那必须坐，你的第一次必须是和我一起的。”
陆白顿时来了兴致。
旁边，程霜降抿了抿嘴，没说话。
“但两个人坐船，一个人看着的话，不太合适吧。”
陆白瞄了眼，似乎都是情侣在坐。
“要么我在下面，你和程霜降去玩。”
周鹤鸣提议道。
“那怎么行，是要和你一起坐，你看着有什么意思。”
陆白立刻否决。
“有三个人的。”
程霜降这时指了指旁边的价目表。
确实有三人游船。
不过这是为了带孩子的一家三口用的，一人在前面，两人在后面。
“要坐吗？”
周鹤鸣寻思了一下，觉得它承受三个大学生应该没问题。
“好呀好呀。”
陆白颔首道。
“我都可以。”
程霜降瞄了一眼周鹤鸣。
他点头，去找负责游船的工作人员，还回头指了指这边的两位少女。
工作人员表情古怪，但还是同意了三人上船。
“那你坐前面？”
陆白看了看游船的结构。
“没问题。”
周鹤鸣从码头跨步到了游船上，有些摇晃。
陆白第二个上去，坐在了靠右边的位置上。
程霜降最后一个，她上来的时候，船又晃了一下，周鹤鸣立刻抬手扶住少女。
手掌触碰，周鹤鸣感觉像是触电了一般，眼皮下意识跳了一下。
“谢谢。”
程霜降坐了下去。
不到一百块半个小时，说便宜倒也不算，只是在这个景区还算良心。
脚踏船的方向大多是由左右两边的人踩的速度决定的，这艘船坐在前面的人还有个方向盘，可以控制船舵，不知道为什么，让周鹤鸣想起了三轮车。
小时候，他经常看别的小朋友跟着父母玩这个，但他很少和父母去公园，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如今，第一次坐这个，却是和陆白与程霜降一起。
“真要这么说的话，鹤鸣第一次来北湖，也是和我还有程霜降一起。”
陆白仿佛看穿了周鹤鸣的思维般调侃道。
“那这种第一次可太多了。”
周鹤鸣笑着回应了一句。
“比如第一次去季雁时带大家聚餐的那家餐厅。”
“是哎，你好会哦。”
陆白夸赞了一句，又接着说道。
“第一次去阿勒泰也是和我们两个一起。”
“你说得很有道理。”
周鹤鸣点头，他这个位置不方便回头，便看着前面掌舵，防止撞到别的船。
“程霜降也说说，还有什么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第一次做的。”
陆白戳了戳程霜降的胳膊。
“......一起度过国庆假期？”
程霜降沉默片刻，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但又沉默下去，最后，说出了这个答案。
“也算吧。”
陆白点了点头。
“不过我过两天要出一趟门。”
“出门？”
程霜降看过去。
“嗯嗯，因为网剧风评还挺好，小火了一波，然后配合综艺的热度，所以有个电影想请我去客串几场戏，希雅姐在那部片子里出演，正好推荐了我。”
陆白说道。
“之前已经和鹤鸣说过了，所以也就这两天在宁江啦。”
“能有电影邀请挺不错的。”
程霜降视线扫过周鹤鸣的背影，看向前方。
“是啊，而且是知名导演的，有名字有台词的配角，虽然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演员档期冲突不能去才换成的我，但本身就是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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