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舟依依记下。
如此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不再在此耽搁了,沈亦舟两人随着傅时行的大部队一路东行,前往长安。
军队里没有马车,只能骑马。顾渊渟却迟迟不动,他手上包着厚重的纱布,不能牵马绳。
沈亦舟看了一眼顾渊渟委屈的侧脸,就知道这个小崽子什么意思。
他看了一眼傅时行,心里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主角攻以后不要找他算账。
这算什么事。
他叹了一口,跃身上马,只能两个人共乘一匹。
两个人沿路走在大部队的前面,如今正是冬日又是夜里,沈亦舟将自己的氅衣脱下来给顾渊渟穿上。
顾渊渟摸了一下沈亦舟冰凉的指尖:“先生,你穿,我不冷。”
沈亦舟却道:“风大,刚受了伤,再受寒,你还想回长安吗。先生可没有这么娇弱。”
他说的这话时,身子又向后侧了一些,为了避免和顾渊渟接触,他故意将手挪开。
顾渊渟其实发现了,因为昨天夜里的事情,沈亦舟今日在有意无意的疏远他,唯恐和他有一点儿身体接触。
昨天他看到一身红服的沈亦舟就已经红了眼,又听到沈亦舟话里对南平王的不同寻常,哪里还有理智。
顾渊渟眸中暗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操之过急了。
应该缓缓图之的。
只能等回到长安后再想办法了。
他眼中露出贪婪的眷恋,无论如何沈亦舟是他的。
有了部队的随行,一路上走的很是安全,沈亦舟一路上可谓是十分惬意。
只是临近长安之时,却接到了皇宫里的急报。
此时他们正坐在一片树林歇息,这种大军队不能走城中居民住所,只能走小路。
几个士兵围坐在一起吃着干巴巴烙饼,沈亦舟虽然平日里讲究,却也不是吃不了苦,他掰了一块给顾渊渟。
几个人围着篝火。
顾渊渟怕再惹到沈亦舟,小心翼翼的接过。
傅时行在一侧坐着,目光落在沈亦舟身上说:“我之前听说,国师沈亦舟为人暴戾恣睢,如今看来倒也不是如此。”
沈亦舟看了他一眼说:“南平王只是刚见了我,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如此?”
傅时行笑了笑,刚想再说话。
顾渊渟向火里添了一把一下柴,火苗对着傅时行就窜了过去,差点燎到他的头发,他快速侧远几步,恶狠狠地看着顾渊渟说:“你会不会添火。”
“不会,”顾渊渟没有一点儿抱歉,“谁让你离这么近,话这么多的。”
沈亦舟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这是看着南平王给自己讲话生气了?
不愧是正派宫。
不用自己用正确方向引导,这小崽子不已经吃醋了么。
而且看着……醋意还挺大。
只是南平王不太上道,
活该现在单身。
按照原著之前的设定,主角攻追了顾渊渟将近十年呢。
他向傅时行投过去一个怜悯的目光。
傅时行:“???”
就在三人各怀心事之时,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看着南平王快速道:“王爷,不好了。”
傅时行皱眉:“怎么了?”
士兵抿了一下唇,踟蹰地看了沈亦舟和顾渊渟一眼。
傅时行:“但说无妨。”
士兵这才开口:“宫里出事了,皇上快不行了。”
傅时行猛然抬头:“什么?”
沈亦舟也没有料到如此,原书记载,顺治帝虽然久卧床榻,确实五年之后身子才逐渐不行的。
怎会如此!
顾渊渟的脸色也阴沉下去,傅时行皱紧了眉,快速起身对着周围士兵,厉声道:“立即起身!整装回宫!”
*
天启多年已经不见这般大的雪了。
顺治帝身上披着的氅衣,站在御花园中手碰了一下雪。
只是他的身体太弱了,似乎衣服都能将人压垮,身后的小太监很是心疼的说:“陛下,你就回去吧,你已经四五日不眠不休了,身子熬不住的。”
顺治帝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半晌才道:“你看见院子里的白梅了吗,这是轻尘最喜欢的花了。”
可惜……
可惜再也看不见了。
小太监从入宫时就一直跟着皇帝,见皇上如此姿态,更心疼了:“陛下,浥公子他已经去了。”
皇上自小被关在皇宫里,小太监从皇上登基,一直陪皇上到如今,皇上所有的难处他都知道。
就算皇上像个傀儡一般,却依旧努力的活着,好不容易遇到了浥公子,两个人原本情投意合。
可谁料被太后发现。
小太监低头拭泪,可他不知道的事,太后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先帝离世之时,早已经觉察到太后的野心,于是将手中的一块兵符分成了两半,一半留给年幼的顺治帝,另一半则放在一个多年的好友身上。
这块玉佩,是顺治帝最宝贝的东西,也是唯一一个属于他的东西,他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浥轻尘。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块玉佩会害了浥轻尘。
顺治帝看着白梅,恍惚又回到了当时。
白梅上沾染了雪,浥轻尘在锦衣卫的围堵一下,将玉佩送进了嘴里。顺治帝听信赶到的时候,太后冷眼站在旁边,他转眸看了过去,只看到满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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