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人皇姗姗来迟。
那人拉着脸,一脸忿忿,咬牙切齿道,“我去查了监控,发现尿我一身的根本不是人,是条黑色土狗,难怪味道这么冲,用了净术都消不干净……”
兰泽跟江肆对看一眼,嘿,还去查监控了。
难怪来得这么迟。
“……而且,我还被人嫌弃了,那些司机都不肯拉我,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嫌弃我,就等于嫌弃他们的老祖宗,是不孝,要遭雷劈的。”
兰泽忍不住,覆在江肆耳边悄声道,“你师尊动不动就要劈人……”
江肆也小小声回了他一句,“你再说下去,我怕他劈我。”
兰泽眼睛滴溜一转,见人皇还真沉着脸扫了过来。
忙道,“我这有几身干净的衣服,没穿过,要不你去洗个澡……我们再谈。”
人皇抬起手闻了闻。
明明一脸嫌弃,却还是不想兰泽如意,整个躺在沙发上,“哼,不去,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特别是江肆,眼里只有媳妇没有师父,一点都不尊师重道,实在可气!下次不许回连横山,要回的话也可以,闯过紫电惊雷阵外加十八道禁制再说……”
兰泽被他那句“媳妇”惹红了脸。
只觉全身哪哪都在发烫,一时有些语结,不知怎么回他……
幸好江肆适时开口,看似淡然道,“命格星君出了新话本……”
声未落,人皇已经坐直起身,眼睛蹭亮道,“我怎么不知道?”
“师尊不知道也正常,他写那话本是为了跟兰泽赔不是用的,为的是之前拿兰泽做赌……觉着那样做的话实在对不起兰泽平日里的信任……”
打蛇打七寸说的就是江肆这种。
这事一翻,人皇立马变了态度,头都低了不少,讪讪道,“行了,行了,不翻就账会怎么样?”
兰泽偷偷给他比了个赞。
江肆凤眼微漾。
但也没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对着兰泽无声眨眼道,“麻烦兰泽带师尊去客房,我去给师尊拿衣服。”
兰泽点点头,带着人皇往客房走。
…………
等人皇洗完澡走出来,兰泽才发现人皇穿的根本不是他的,而是江肆的。
这人心机的很,赶着他去带路,就是为了拿自己的衣服给他师尊……
不由走到他身边轻碰他的肩,明知故问道,“不是说拿我的吗?”
江肆应得自然,“拿我的跟拿你的有区别吗?”
兰泽看着人皇挑唇道,“自然有,我的身高跟你师尊相仿,穿起来会合身些。”
江肆顺着兰泽的目光看去……
理是这个理。
但他就是不想兰泽的衣服穿在其他男人身上,他师尊也不行,硬是要的话,那也只能出现在他身上。
江肆侧脸看向兰泽,直球道,“你跟衣服都是我的,合身也不可以。”
兰泽心里有些甜,但嘴上却很作道,“那你就没想过……我也是这么想……”
“……”
“未经我允许,把自己的衣服给其他男人穿,这叫不守夫德,今晚睡沙发吧。”
“我家小媳妇吃醋了?”
“……”兰泽想都不想,抬手就给了他一肘子,“不许这么叫我。”
看着某人瞬间染红的脸,江肆心里有些发痒。
但眼前还有一个灯泡,那灯泡还是他家师尊,而且他们还有一件事没解决,怎么想也不是折腾人的时候。
深呼吸许久……
才将腹部位置腾起来的邪火压下。
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未经你允许,我自然是不敢把衣服给其他男人穿,就算是师尊也不行……”
“……”那人皇身上穿的是谁的?
看出他的疑惑,江肆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悄声道,“你忘了?胡弃为了掩盖我们的行踪,除了拼乐高外,还一日三餐的帮我们订餐,准备了换洗衣服……”
“所以是胡弃为我们准备的那些?”
“嗯。”江肆将手背在身后,沿着漂亮的背脊往下,停在后腰处,轻拍道,“你就没发现,那衣服的尺寸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
也就是说,是胡弃随意买的。
说实话,兰泽这会子,真的有些同情人皇……
但他家江先生真的好守夫德呀。
他放心了!
在他跟江肆捂嘴悄声说话时,人皇已经喂完小黑,也把柳至杨留在后院的那袋泥掏出来,放在桌上,没好气道,“嘀嘀咕咕说谁呢?”
兰泽摸摸鼻子,否认道,“没有。”
人皇脸上写满不信两字,重哼道,“没有?这里就三个人,你们两个人当着我的面,还掩着嘴,不是说我还能说谁……”
江肆“嗯”了一声,“我们说的确实是师尊你。”
人皇指着江肆,看向兰泽道,“……我就说。”
吓!
兰泽暗暗捏了江肆一下。
没想被江肆摁住,只听他语气颇淡道,“但是我们说的……”
人皇咄咄出声,“说我什么了?”
“也没什么。”江肆语气一转,眉间微拢,歉然道,“就是兰泽觉得,我刚刚做得不对,不该拿师尊做赌的事一说再说……”
人皇一听还真信了。
拍腿道,“以后你呀,就该多听听你媳妇的话。”
兰泽眼睛一眯,神武戳在桌上,一字一顿道,“再说一遍!”
神武都祭出来了!
人皇非常能屈能伸,“我是说,还是龙尊的觉悟高,让我这个孽徒以后要多听你的话,少走两步弯路。”
江肆垂眸看着兰泽,笑道,“师尊教训得是,兰泽说什么我都听。”
兰泽:“……”
人皇打了个抖。
心里默默流泪,今天出门就该掐指算算,在绿化带里脱壳离体,还能被狗尿一声,来这里,还被一把一把的喂狗粮。
所以他刚刚为什么要跟着他们逛夜市。
作孽不说,还找虐。
唉……
他长吁短叹半晌,正了脸色道,“说说柳至杨的事吧。”
继而指了指桌上那袋花泥,花泥本身没有什么不对的,主要是装花泥的袋子,袋子原本是土黄色的,现在正慢慢显出血色字迹。
这就好比用苹果汁写字,待苹果汁干了,字就看不见,要在火上微烤,才能再次显现出来。
而柳至杨之种,则是一种密信术法。
写字的“汁”,是写字人的心头血……
一般写这种的,都是有预感自己快死了,或者有秘密,在生前不方便判断,需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所以,显字的情况还需要有条件。
一是写字人必须身死,二是,写字人在死前自愿启动显字术法,只有满足这两个条件,这封密信才可以被人看到。
兰泽凑近些看了一圈,写了好些字,内容感觉像是在回忆,很没有连贯性,不过柳至杨开篇已经说了,他知道江肆把他安排在连横山是在利用他,心里也明白,江肆手里面并没有楚心惠。
只不过他不想躲了。
或者说,当胡弃在尸堆里将他找出来那刻,他就知道,这次躲不了!
第81章
或者说,当胡弃在尸堆里将他找出来的那刻,他就知道,这次躲不了了!
躲不了,就面对吧。
这么多年都不敢去面对的事,始终还是要弄个明白的。
而且人皇首徒跟魔界魔尊……
这两位都位居高位,总不至于骗他,就算骗了,以他们的立场不同,在面对同一个问题时,说出来的话,就算矛盾不一,也容易从矛盾中拼凑出答案。
所以,柳至杨下了密信术法。
而解开密信术法的前提时,江肆说的是真话。
幸好最尾时,兰泽说出了与夜泛天一致的答案——落凄崖。
落凄崖很有名。
但很少有人知道,前魔尊夫人楚心惠就死在那……
因为那帮行凶作恶的,是风鹤西的背叛者,对于背叛者,夜泛天是信不过的。
毕竟他们能背叛风鹤西,自然也能在某一天背叛他夜泛天。
所以在他们兴冲冲的,准备跟夜泛天领赏时,就被赶到落凄崖的夜泛天反手一剑,残忍杀了,成了尸堆最底下的人骨基台。
也因着这样,这么多年来,无论柳至杨如何打听,得到的消息永远是楚心惠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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