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但看现在的谢珩,除了耳朵泛着桃花一样的粉,对他这个提议,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因为触动的那一点情感就忘了要厌恶他,还真是有点可怜。
甚至于秦意一从床上起身,想要去洗个澡,换身新衣服,再回来陪着谢珩,谢珩耳边的温度却会迅速地降下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质问道:“……你要去哪儿。”
他忍了又忍,还是蹙眉,“你要去找谁?”
秦意些许戏谑地挑起眉头,慢条斯理地重复着面前这个人口不择言时,说过的谎话:“你之前不是想说,我去找谁都和你没关系吗?”
他笑眯眯道,“既然没有关系,那为什么要一直问呢……?”
谢珩心神微震,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黯然垂下眸:“我……”
潮汛期人鱼的智商显然不比平常,这么为难人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但还是维持那份执着,蹙着眉道,“……我不知道,但你不能走。”
“不然,”冷清的声音顿了顿,有些原因不明的迟疑,“不然……我就杀了你——”
可惜一点没有杀气,能感受到杀手的杀人意愿并不强烈,虽然冷清的声音到最后高了几度,但依旧没有高到哪儿去,像是虚张声势,输了阵势。
在这种事上,不管是无情道还是人鱼,好像总比普通人类笨拙许多。
秦意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决定不再折腾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颇好,秦意那双桃花眼头一次弯成月牙的形状,特别像那种化作可怜人然后勾引少男少女到山上吃掉的狐狸精。
逗弄够了人,他并不想谢珩继续陷在这种情绪的泥沼,说了实话:“你不是不喜欢现在我身上的味道吗?”
“我去洗掉,”秦意非常刻意地笑着看了他一眼,又非常刻意地补充道,“然后或许……换上你喜欢的味道?”
谢珩落在被子上的手瞬间攥紧了。
……他的小心思,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这下,谢珩不禁感觉耳根要烧起来,脸颊要烧起来,就连那条总是深夜犯疼的腿,在秦意刚刚咬过的地方,好像也在微微发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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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侵.犯
此时正值夏夜,窗外蝉鸣长嘶,谢珩最后也没有闻到秦意身上那一点浅淡好闻的香味。
至少秦意走出浴室时,房间静悄悄的,谢珩似乎已经因为过度疲惫而昏睡了过去。
他在这柔软的大床上紧闭双眼,不知做了什么梦,眉头仍然轻轻皱着,睡得并不安稳,翻来覆去的,就连裹在他身上的被子也已经掉落下了大半。
没有了遮掩的薄被,人鱼的身体就这样近乎赤.裸地暴露在男人面前,而他自己却无知无觉,丝毫不知道这对于一个没什么底线的狩猎者来说,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的场面。
秦意眸色一暗,借着半遮半掩的月光,几乎看清了所有细节。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从皎洁的银发游走到这具身躯的各处,偶尔在哪里多流连几秒,再慢慢收回,最后突然轻轻笑出声,到底没做什么。
但他依旧放轻了脚步。
秦意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眉眼滑到腰腹,每一处都是那么好看又合人心意,在这样的月光下,甚至美得格外惊心动魄。
他盯着床上的这条人鱼看了许久,眼里的神色变幻几许,终是俯下身,凑到谢珩耳边,温柔地呢喃,“对我这么放心……”
“万一我想侵.犯你,你明天清醒之后该有多么恨我……”
这样清高孤傲的性格,要是真被折辱了,也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当他的床伴的。
所以秦意没有趁人之危,甚至拿出一盒崭新的内裤,非常好心地给谢珩套上,穿得服服贴贴,又重新给他盖上了被子。
只是如果仅仅对他这样毫无戒心也就算了,要是对其他任何人也这样……
秦意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
他俯下身,仔细寻找着一个适合下口的地方,最后狠狠咬在了谢珩细瘦的喉结上。
随后,他露出如往常一般的温柔笑意,几乎是温声细语地喊着,又用了最亲密无间的称谓:“宝贝……”
他似乎不再遮掩自己的本性了。
那双属于反派的璀璨桃花眼里,终于显露出了几分令人心惊的可怕情绪,“如果对任何人都毫无戒心,那折辱你的机会还很多,很多,很多……”
人不能轻易招惹一个没有坏到彻底的反派,他们的善恶都不够纯粹,灰白的灵魂底色,会让他们成为一个看上去清醒且正常的疯子。
表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又游刃有余,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有把柄。
但同样的,因为骨子里那一点恶劣,他的底线会比常人要低得多,谁也不知道,他哪一刻就会突然变得与平日里截然不同。
疯子就是疯子,跟食肉动物一样,大多数都是极度危险、不稳定,且具有威胁性的红线人物。
就像现在——
被盯上的猎物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暧昧的印记在最显眼处,别忘了,总是温柔笑着的狐狸,也会巡视自己的领地的。
.
秦意没有趁人之危地爬上床,只是搬来个矮些的椅子,趴在床榻边,圈领地似的,陪着谢珩入睡。
半梦半醒间,司寒云的电话是将近凌晨四五点时打过来的。
铃声才响了两下就被秦意接起来,他瞥了一眼床上的人鱼,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才走到阳台,把听筒放到耳边:“……喂,司总?”
“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听筒那边却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传来几声忙乱的杂音,像是有谁在发脾气,然后才是司寒云的回应:“打扰你休息了?还是打扰……谢珩休息了?”
很奇怪,男人似乎因为什么事忙碌了一夜没休息,声音竟然透出几丝无形的疲惫,但很显然,依旧没能削减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语气缓缓,称呼依旧亲近,仿佛只是两个朋友间无所谓的闲聊,“阿意,看来那些资料对你是有点用处的。”
“这几天你都没有来。”他顿了顿,语气重了不少,又再次提起了人鱼的情况,“是因为谢珩有了什么特殊情况,所以一定要在家里陪他吗?”
闻言,秦意唇边顿时泄出一点冰冷的笑意。
他就知道,司寒云一定是知道了点什么,所以打起了谢珩的主意。
不然,也没有必要把这样一份近乎机密的资料,亲手、专门放到他面前了。
他把手机从右侧换到左侧,贴近耳畔,沉默几秒,单手擦着了一支烟。
火星熹微,夹在男人好看的指缝间,又映在男人天生自带风情的桃花眼中,忽明忽暗,与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一样微微闪动:“司总,用这么亲密的称呼,还要问这种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司总你喜欢的人是我呢。”
如此戏谑的语气,让电话那头的司寒云用力皱起了眉头。
谢安然勾三搭四的事本来已经让他足够心烦,实验室都已经发出了再三催促,他本来还打算和秦意秦意周旋一二,现在也没了这种心情。
他狠狠舒了一口气,还想维持风度,以免落了下风:“阿意,你是个聪明人,别用这种话糊弄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秦意却抖落了一两点烟灰,对这种话不以为意,甚至轻轻笑出声:“司寒云,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这就是不同意的意思。
司寒云心情极差,眉头也皱得更紧,额边青筋隐隐跳动,已经快要压制不住怒气,但他还是说:“阿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威胁你,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如果你想选人合作,我才是那个最好的选项。”
“就算谢珩现在有点利用价值,但攥在你手里,与放在公司的实验项目当中相比,到底哪个能获取更大的利益,你应该心里比谁都清楚。”
说到这里,他终于忍无可忍,下达了最后的通缉令,“这是我最后一次规劝你。”
“阿意,和我认识了这么多年,你知道的,我的手段不只一种,黑的、白的,带血的、不带血的,我都做过,我只是还不想用在你身上。一个玩具而已,等这次项目大成功,你想找多少这样的玩物找不到?”
“你若真喜欢人鱼,到时候我想办法再给你弄来一条更漂亮的,不然一个瘸了腿还不知能不能恢复的玩物,哪有什么乐趣?”
秦意却在心中长长哦了一声——
原来是想打感情牌。
不仅如此,甚至恩威并施,威逼利诱,显然对这种场面的操控已经十分熟练。
若是平常,秦意或许还有心情陪他演一演,但谢珩身上现在新伤加旧伤,说是遍体鳞伤都是轻的,在他还没做什么惩罚的时候,竟然又这样胡乱睡去,还这样一副春.光乍泄不设防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心头冒邪火,又不知道往哪个地方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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