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酥的指示下,很快,第一张绢帛就被拓印了下来。
但是绢帛不大,上面的花纹似乎只是某个图案的一部分,从这一点点的花纹上并不能看出什么。
唐酥摆摆手,意思是让他们继续拓印。
好在人多,石门上的花纹很快就被拓印下来了。唐酥将几十张绢帛铺在地上拼好,开始观摩这些花纹。
无数的可能性从心底升起又放下,唐酥的视线一张一张地掠过这些花纹。最终,一个可能性停留在脑海。
唐酥拿出毛笔,在绢帛上画了几道。他的笔画和绢帛上原本被拓印下的花纹相连接,最终形成了一个形状——
一柄剑。
这是一柄十分抽象的剑,甚至可以说,能认出这是一柄剑,还是唐酥连蒙带猜的结果。
然而当唐酥猜出第一个花纹的时候,有了线索,接下来的东西就很好猜测了。
唐酥一一描绘这些花纹,将这些花纹被磨平的地方全部填补,这些花纹都在画着些什么,也很好理解了——
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
这是古华国流传下来的十八种兵器。
门上画着的十八种兵器是什么意思,唐酥并不理解,不过,他好像已经知道这扇门应该如何打开了。
唐酥指着门上已经逐渐湮灭的花纹,一个一个地说:
“这是刀。”
“这是剑。”
“这是戟。”
“这是斧。”
“……”
等十八种兵器被一一说完,下一秒,石门处就传来“轰隆”一声。
在松下一郎等人惊喜的目光中,石门在瞬间向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高十米、宽五米的甬道来。
石门后的甬道明显比石门前的甬道好看了不止一个档次。
石门前的甬道还是土夯成的,某处甚至还在掉渣。
但是石门后的甬道,却明显是用石块精心制成的,石块的每一处凸起,都带着说不出的魅力。
甬道的两边甚至还有光源。离得太远,唐酥也看不出都光源是什么,反正不是灯,唐酥只能看到有星星点点的幽绿色在甬道中纷纷起舞。
松下一郎对谢琢玉说:“谢聆君,请吧。”
谢琢玉似笑非笑地看了松下一郎一眼,转过头就冲着端木遗风打了个手势。
端木遗风会意,带着土匪兵率先走进了甬道。
众人跟咋端木遗风的身后进了甬道,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就先听见“轰隆”一声。唐酥回头,就看到第一扇石门已经关上了。
此刻,他们几十人被困在甬道中,身后是关闭的第一扇石门,身前是紧闭的第二扇石门。
先有土匪兵去看了一下第二扇石门,他在石门前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才说道:“石门上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这说明第二扇石门的开启方式不是在石门本身上了。
唐酥的目光放在周围的甬道上。
甬道是石壁制成的,并不算光滑,带着古老时期无法彻底磨平石头而留下的凸起。只是即便石壁并不光滑,唐酥依然能清晰地看出,石壁上画了很多的壁画。
比起第一扇石门上已经被风沙湮灭的花纹,石壁上的壁画却栩栩如生。上面甚至连颜料都没有褪色,只是大概是这座坟墓修建的时间太久远的原因,这些壁画十分抽象,要让人仔细思考,才能看明白这些壁画都画了什么。
唐酥走到壁画前,就着空中纷纷扬扬的绿色光点,打量着壁画。
壁画是远景,粗粗一看,画的是一片广袤的草原。风吹草低,牛羊在草原上安详悠然。
在壁画的一角,似乎是有两个人在交谈。
只是壁画画得实在是太过抽象,唐酥一时间看不清那两个人究竟在做什么。
唐酥微微皱起眉。
就在这个时候,唐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绿光从壁画上缓缓浮起,瞬间笼罩了整个甬道。
唐酥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谢琢玉握住。谢琢玉将他一把揽在怀里,谨慎地打量着四周。
没过多久,绿色的灯光逐渐暗淡,唐酥发现眼前的一切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四周是长到小腿高的杂草,身侧是看见人也不害怕的牛羊,甚至一只小羊羔看见了唐酥,还跑到他的身边蹭了蹭唐酥的小腿。
唐酥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体。
这时,耳边传来松下一郎震惊的声音:“谢聆君,苏唐君,你们……”
唐酥:“……”
谢琢玉:“……”
唐酥不可置信地回头,就看见被困在甬道中的几十个人都进入了这个可能是什么幻境的地方里。而此刻,那些人不约而同地都用那种震惊中夹杂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唐酥和谢琢玉。
唐酥罕见地沉默了一瞬,然后缓缓低头。
他一低下头,先看到的是谢琢玉的手臂正揽着他的腰。
此刻唐酥才发现,他和谢琢玉的姿势是怎样的暧昧。
谢琢玉几乎是用圈的姿势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他的脖颈处甚至还能感受到谢琢玉温热的呼吸。
唐酥的脸一红,一下子将谢琢玉推到一边。
然而唐酥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谢琢玉却在一旁没皮没脸地说:“松下君,还请你保密。”
唐酥:“……”
你能不能闭嘴!
只是很可惜,唐酥内心的咆哮松下一郎听不到,松下一郎一脸严肃地点头:“谢聆君,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松下一郎脸色严肃,像是自己在做出什么有关世界问题的保证。
唐酥:“……”
心累。
这个世界还是毁灭吧。
就在这个时候,唐酥耳尖地听到了人的脚步声。
是两个人,这两个人的脚步声听起来很轻,像是两个小孩子。
唐酥冲着谢琢玉打了个手势,谢琢玉瞬间会意,拉着唐酥在草地里蹲了下去。杂草不低,谢琢玉和唐酥一蹲,在外面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其他人不解其意,但看到谢琢玉冲他们打手势,还是学着谢琢玉的样子蹲了下去。
唐酥悄悄抬头,没过多一会儿,就看到两个女孩子手拉着手走了过来……应该是女孩子,因为她们的胸前裹了草衣。
对,没错,草衣。
这两个女孩子真的是一副原始人的打扮。
她们的头发又黑又直,被编成小辫子垂在脑后,两人的头顶还各自戴了一顶花环,上面插着不知名的野花。
她们穿着草衣和草裙,只遮住了重点部位,剩下的地方裸露着大片的肌肤。她们的肤色不算白,甚至因为风吹日晒的原因看着呈现出蜂蜜一样的蜜色。但是四肢都很有肌肉,符合唐酥印象中原始人都可以徒手和野兽搏斗的刻板印象。
其中一个女孩子说:“央,你是要离开了吗?”
另一个女孩子说:“对不起,妭,但我在这里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原来这两个女孩子一个叫做“央”,一个叫做“妭”,符合唐酥对原始人的名字都是单字的刻板印象。
听了“央”的话,“妭”显得十分难过:“可是央,我真的很舍不得你。”
央说:“那你就和我一起离开吧。”
妭摇头:“我的父亲在这里,我舍不得离开他。”
央:“我真受不了你们的部落,你们为什么要认父亲?如果我早知道来到你们的部落要受这种委屈,我肯定不会来到这里。”
妭:“可是我觉得你们的部落才奇怪。我们是女人,我们打不过野兽,只有男人才可以做到和野兽捕猎,那么男人是部落的首领才是对的啊。”
央冷笑:“男人?一群无知的废物罢了。你和我去我的部落,你就知道我们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了。”
妭还是摇头。
央见状也不再劝她,只是说道:“哪天你在这个部落过的不快乐了,就去我的部落找我。在我的部落,我的母亲说了算,以后我也会说了算。”
妭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去找你的。”
两人的对话入耳,根据她们的对话,唐酥只能猜个一知半解: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里的时间线应该还是蓝星的原始时代,不出意外,应该还处在石器文明的时期,只是应该是石器文明的晚期。
这个时代,生产力有了进步,人类中开始出现了私有制。财产的富余使得在体力上更加占有优势的男性成为了社会的主导,母系氏族开始向父系氏族过渡。
女孩子“妭”毫无疑问出生在一个新兴的父系氏族。她崇拜父亲,认同“男性占据更高的地位”。
而“央”的身份看起来就要复杂一些。
根据“央”的话语,唐酥给她编出了一个狗血的身世:
“央”的母亲应该来自古老的母系氏族,甚至从央口中的“在我的部落,我的母亲说了算,以后我也会说了算”来推测,央的母亲很可能是部落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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