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惦记着河里的鱼,趁天黑之后想来继续捡便宜,结果被从天而降的热水烫秃了毛,关键它们根本不知道这些热水是从哪儿来的,只能夹着尾巴迅速逃走。
刀左眉和陈宁半夜回来,发现这条峡谷里突然长满了植物,一开始以为自己走错了,拿着地图反复确认了半天,刀左眉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苏耘在这儿呢!这些奇怪的‘大树’没准就是他搞出来的。”
“就像那棵平地而起的胡杨?”陈宁笑道。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峡谷里传出几声凄厉的狼嚎。
“去看看。”
两人来到声源处,借着月光居高下望,正好看到一群前赴后继扑一棵树,然而,只要它们一靠近,就有一盆水从天而降,水冒着热气,砸到哪儿,哪的毛就没了。
“我的天……”刀左眉看得眼都直了,不敢置信道:“这也太玄幻了吧?哪儿来的热水啊?!”
陈宁也目瞪口呆,她没法回答刀左眉的话,对她来说,这题超纲了。
“只要靠近就挨烫么?”刀左眉盯着狼群的动向猜测着,说:“看来今天晚上咱们回不去了。不过,苏耘应该挺安全的,咱们也不用操心。”
“走吧。”陈宁倒挺干脆:“等天亮了再来,叫苏耘接咱们进去。”
今天刀左眉独自潜入研究所寻找线索未果,他以为自己出来时也没引起任何主意,却不知其实刘钢早就发现了他,根本就是故意放他走的。
刘钢把这座地下研究所当成基地也是最近的事,他也还没完全搞清楚这座研究所是干什么的。他很好奇刀左眉盯上这里的目的,他想弄清楚刀左眉在找什么,万一是大宝藏之类的,那他岂不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所以,刀左眉从研究所出来后,其实刘钢的人一直跟踪着他。研究所里现成就有外形是小鸟或沙漠蜥蜴等动物形状的无人机。他们一路跟踪刀左眉,发现这家伙离开研究所后竟然去了狼窝。
“哪儿有什么呢?”刘钢摸着下巴。
他手下说:“刘哥,我今天去狼窝遇到了件怪事。”
“什么怪事?”刘钢挑眉。
“我记得狼窝之前就是个沙洼子,里面顶多有个小水塘。今天去的时候,那里的水不但已经成了可以流动的河,河边还长了一棵特别高的树,我当时以为自己看错了。”
“嗯……”刘钢沉吟道:“这也不稀奇。这片沙漠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走,咱们也去看看,哪儿到底有什么。”
于是,刀左眉和陈宁离开峡谷后,刘钢的车队就到了。他们一行二十多个人,车停在峡谷顶峰上,借着月光往下一看:“好家伙,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说话的还是早上来的那人:“白天来时可没有这些红树,只有一棵三、四十米的大树。这些东西都是怎么长出来的?神仙变的么?”
“别慌,有可能是海市蜃楼。”刘钢从车上拿了把激光枪,说:“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们沿着酥化的石阶往下走,越走越心惊。因为河水的缘故,下面的气温似乎比上面要低,也更湿润。耳边回荡着清晰的水流声,河边那一片红色的大树却冒着热气。
距离谷底还有十米远,刘钢回头问手下:“你确定白天来的时候,没有这些树么?”
“我可以确定。”
“我们也可以,我们也来了。确实没这些树。”
“太邪门了。”刘钢说着,打开了手中的激光枪,放慢脚步往谷底走去,还回头鼓励其它人:“别怕,富贵从来都是险中求,这儿这么诡异,我看没准就有大宝贝。”
“我看也是。刘哥,你看那边有棵特别高的树,没准宝贝就在哪儿呢!”
众人顺着他手指方向,都看到了河对面有棵特别高大的胡杨,纷纷嚷嚷:“走,就去那儿,看看到底有什么邪门!”
然而,当他们迫不及待想要穿过岸边这片红树林时,冲在最前面的人,突然一声大喊:“我凸!什么东西?”
‘嘭!哗啦!’‘嘭、嘭!哗啦!’
一大团又一大团的热水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砸在他们身上,不少人竟然直接被砸晕,刘钢也被砸到眼冒金星,还摔了个狗啃泥!
然而,几秒后,当皮肤恢复知觉,疼痛才刚刚开始。
第34章 发现
火如意甩出的热水不但温度高,还含有火灵之气,被这种热水烫过的人或动物,不仅掉毛还会脱皮,脱皮的速度取决于温差的大小,温差越大,皮掉得越快。
此时正值沙漠午夜,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时候,与热水的温差最够大,所以被烫的人,皮掉得也足够快。
“别碰我!!”有人惊慌着推开伸过来的手:“好疼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慌忙甩掉手上的人皮,吓得汗毛倒竖,边往后退,边解释:“不怪我!你你你的脸,是自己掉下来的!”
表皮没了,干冷的空气带起的风,哪怕只有一丝丝,也如凌迟的小刀,拂过满是血污的疮口,造成的疼痛就像往伤口上撒盐。
这种疼痛几乎没有人能忍得了,刹时间,哀嚎遍野四起,闹得峡谷也为之震动。
到处都是喊‘救命’喊‘妈’的声音,到处都在尖叫‘我的肉’‘我的脸’……到处都是翻滚痉挛抽搐不能自已的身影,血腥气肆意弥漫,就连月光下的黄沙似乎都被染成了红色。
这晚的峡谷还真是热闹,疼痛哀叫像是一场此起彼伏的大戏,先有狼叫,后有贼叫,你方叫罢我登场,像约好了来参加比惨大会。
不过,任他们如何闹腾,竟然一点都没影响苏耘。此刻,苏耘躺在地锦大城堡二层的枝蔓上睡得别提多香了。河水斜对面热水一盆一盆从天而降,惨叫震天,苏耘也不过砸吧了下嘴,皱了下眉,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似乎正沉浸在美梦中,嘴角翘起,像在偷笑。
……
刘钢半边身子被烫,此时一只手加半边脸上的皮全都掉了,干冷的空气并没有对他特别照顾,因此他照样疼得满地打滚,嗷嗷叫喊:“快撤!快撤!”
众人连忙扶着他往上面跑去。来了二十几号人,竟然有一半多都被烫成了丑八怪。
“这趟可真TM晦气!”刘钢一伙人在回去的车上,泄愤般骂着:“特奶奶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敢在咱们的地盘上搞这种高科技,老子非四他不可!擦!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怎么找啊?你知道对方是谁吗?”有人比较理智,还能分析,说:“就算那些红树真是什么人故意弄来的,就凭他们一天种满整片峡谷的实力,你觉得咱们是对手么?”
“你少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泄愤的人不服,继续骂:“我特么就不信了,人还能被树制死?烧!它们不就是树么?用火烧它,它还能不死?对,就这么办!必须把这些妖树给烧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这儿兴风作浪?!”
“这到是个办法!”有人附和:“那些红树再邪门,说到底就是一棵木头,咱们用火烧它,它还能不死?”
“有水,恐怕烧不着。”有人担忧道。
“这有什么可愁的,那汽车玻璃啥也没有不是照样烧?多喷点油就行。”说到这儿,提议烧树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已经看见那些树被烧着了,终于解气了。
“盯着狼窝,别轻举妄动。”刘钢咬牙忍着疼,说了这么一句,便喘着粗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
这一晚,苏耘睡得特别香。第二天起床时,他只觉得神清气爽,还伸了个大懒腰,笑眯眯地哼着小曲下楼去了。
他先去河边看了看藤莲的情况,只有最外层的花瓣开了一瓣,说明伤员的情况在好转,但还没有脱离危险。那就继续治疗吧,苏耘抬手又给藤莲输入了一截灵丝,以保证它有充足的灵力治愈伤员。
这时,他的肚子突然‘咕噜’响了一声,苏耘抬手揉了把,便卷起裤腿,往昨天种网眼草的地方走,然而走了没几步他就停了下来。
他错愕地看着膝盖上被打湿的裤腿,无奈笑道:“连我都没想到,你们这么能干!才一天而已啊,水位竟然涨了。”
网眼草在河中间,那里的水位肯定比昨天更深了,眼下人是过不去了,那就用灵丝把网眼草拉过来吧。
“哟,这么沉?”苏耘笑。沉说明里面的鱼多。他已经在琢磨重新在城堡前面挖个小池塘,把这些活鱼养在里面,想吃的时候就捞一条,不比每天下河拉网方便?
说干就干,苏耘把网眼草和里面的鱼挂在一根地锦枝上,又指挥另一条地锦枝在大城堡门前的空地上刨土,正刨着,忽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那声音他一听就认出了是陈宁。
他连忙爬上一根地锦藤条,又让藤条上升,把他托高,这才看见陈宁和刀左眉在对面的崖顶冲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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