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外的人呢。”作为式神的夏油杰突然开口,“那些因为巫女善子而延长了存在的那些人呢。”那些没有名字的家夥,和他们不亲近的人,死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却也因此握住了巫女手的那些人。
那些站在彼岸河滩上,把灵魂交给巫女的家夥们——因没有与善子相遇,所以可能活不下来的那些人。
这根本不是该从这个偏执的诅咒师嘴里说出来的话。
以至于旁边的几人都看向了夏油杰。
“接受的话,夏油先生也可以活过来吧?过去所有走偏丶错误的选项全都重来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
“别让我这个已经死掉的家夥来说这种话。”而那个怪刘海,不知道是想到了丶还是没有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脸上挂起了多少有些无奈的笑容,“我们好像不是有裁决谁更有价值存活的家夥。”
他背着月光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是自愿走上诅咒师的道路的,没有人逼迫我。”即便这中间有着多少阴差阳错丶青春时代的偏执与找不到出口愤懑,在辜负丶伤害了很多人,好几次选错了道路之後,“而我也已经得到了我选择的结果。”
狐狸眼术师岔着腿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现在看上去非常整洁丶干净的双手。
而哪怕现在重新站在了也许能算是正确的道路上,能够自然地重新说出‘到底谁有资格决定谁的生命更有价值,更应该存活’这样大义凌然的话……
这个傲慢的家夥至今也不愿意让过去的自己变成一个笑话。
那份罪孽至今仍将他与巫女联系在一起,不会因为世界改变就消失。
“……你不也是那样的想法吗?要否认过去的自己吗?”怨灵看向了太宰治,“那种把自己当成高人一等的家夥的态度很烦人。”某种程度上作为过来人的长发男人脸上带着些微妙的冷酷与审视,“不管你到底想从我们这些人身上找到什麽——给我把视线放平点,猴子。”
太宰治一时之间说不出话,然後裹着绷带的年轻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还想反问你们‘就算如此,该怎麽找到黑沼小姐另外一半的灵魂’这之类的话的……”
瘦削的前MAFIA站直了身体。
“我想,我应该只是想确认吧。有没有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心意,生存是否真的存在什麽意义之类的琐事……感觉好像是我输了。”
太宰治低下了脑袋,阴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应该知道把黑沼小姐现在另外一半灵魂在哪里……还有大概的丶可能把她带回来的方法,确切来说,应该是知道谁可以帮忙定位她灵魂。”
虽然只是理论上。
——如果真如规则所说,当一个人消失的时候,她的‘造物’也不会消失的话。
太宰治看向了旁边一直笑眯眯地不怎麽说话,托着下巴看向自己的五条悟。
直到自己说完这句话的瞬间。
那种会被杀掉的恐怖直觉警报才算是勉强消失了。
“太好了~”那个白发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太宰真是可靠。”他像是儿童节目的主持人一样双手在连旁边拍了几下。
但那脸上写着的分明是别的内容——没有因为生气把你杀掉真是太好了。
这个疯子甚至懒得掩饰。
时间丶地点不明。
善子从崩溃的边缘睁开了眼睛。
她的记忆正在消退,被塑造成符合所有可能性的模样,直到到达最後的选择——位于两个世界夹缝中间巫女最後看了一眼缝隙外面的世界。
然後她闭上眼睛,落入了过去和现在同时存在,拥有无数种可能性的碎片里。
如被冲上沙滩的贝壳一般,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被谁捡起呢?
她打开了一扇门,是卧室。
猫猫眼JK又一次差点迟到了,她慌慌张张的换好制服下了楼——爸爸的小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感觉到了无名的烦躁。
善子两口就吨吨吨地把餐桌上的牛奶喝光了。
“不要把青春期的气撒在爸爸的身上哦?”旁边的妈妈把早包好的早餐三明治和午餐便当交到了善子的手里,一边柔和地嘱咐到,“喂丶善子,衬衣好歹扎……”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个慌慌张张的女高生已经抓着书包跑到了门口:“我出门了!对了,爸爸你的发际线好像又後退了噢!”那个猫眼JK从廊柱後面探出了一张有些面瘫的脸,指着那个把脸躲在报纸之後的中年男人。
刚不过走过了一个街区,她就被拎着便利店饭团的青梅竹马赶上了。
“喂,善子,好歹也把衬衣扎好。”作为好学生的夏油杰笑眯眯地指着玩伴冒出来的衬衣衣角,“还有,那个嘴巴是怎麽回事。”
他指着善子脸上的牛奶胡子。
被说到的JK根本无视了竹马男妈妈一样的唠叨,她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像是不O家糖果商标伸着舌头一下就把嘴边的牛奶渍Pero一下舔掉了。
猫猫眼竖起拇指。
面瘫脸上分明写着——不管之前那里有什麽,现在都没有了。
狐狸眼玩伴对直接把纸巾盖到了旁边美少女的脸上:“少在这里恶意卖萌。”
“明明是杰自己太喜欢钻牛角尖了吧。”
两人互相抱怨着打开了面前的教室门。
“嗯嗯丶七海前辈——嗯,我在去对方公司的路上,嗯,没问题,我会确认对方的运营资质的……”踩着高跟鞋的猫眼OL一边等着信号灯,一边和电话另外一边的公司同事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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