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气，Black打开了门。
手没来及收回，看着门打开后出现的Black，Gram呆住了。衬衣西装领带皮鞋手表，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金钱堆出来的贵气让Gram瞬间感觉Black变得遥不可及。
终究要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么？情绪悄然低落，过了好一会，Gram才挤出点干涩的笑容，问道：“Black，你，你回来了？”
“嗯，”感受到Gram忽然出现的对自己的疏离，Black有些无奈，“我过来拿点东西。”
很难受，Gram失落的看着Black，心里的酸涩在不停翻涌。
“Gram，有事么？有事就进来说吧。”避开了Gram的眼神，Black让开了门，转身进了房间。
走到床边坐下，Black有些心烦意乱，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上，然后又在床头的柜子抽屉了一顿翻找，找出一个打火机点燃。
烟雾缭绕，Black始终低着头，一边抽烟，一边沉默着。
“Black，你是真的要退出团队么？”Gram一脸希望，虽然心里知道等待自己的答案是绝望。
“嗯。”
真的很难受，很失望，Gram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Black，你是真的不能在跟我们在一起了么？”
“嗯。”
再次从Black口得到确认的答案，满腔的情绪堵在心口，Gram难受得几乎说不出话来。Gram想要逃走，却又怕走后跟Black形同陌路，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Gram舍不得。
环顾房间，Gram的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两个玩偶身上，那是自己送给Black的，一个玩偶身上刻着Black的B，一个刻着Gram的G，那代表着自己隐晦的心意，一直被Black放在床头。
有那么一瞬间，Gram心痛得几乎要窒息。袅袅烟雾中，Gram看不清Black的脸，Black决绝的态度让Gram怀疑自己在Black心中的分量。
也许自己对是Black来说，就像着弥漫的烟，一挥就散。眼眶有些发红，也许是想让自己死心，Gram鼓起勇气，沙哑着声音说道：“Black，你知道么，我喜欢你。”
气氛瞬间凝固，Black浑身僵住了，指尖的烟燃到烫手才反应过来。
急急忙忙将烟头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Black惊诧的看了Gram一眼，却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终沉默着低下了头。
说爱吧，Black觉得自己是真把Gram当兄弟，爱情是真没有，兄弟之情肯定是有的。说不爱吧，Black又怕伤到Gram的心，恐怕之后别说兄弟，朋友都没得做。
“Black，你其实知道对不对？”心几乎已经碎成了渣，Gram有些悲愤。
“Gram，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抬头看着Gram，Black有些无奈。
“那你留着这个干什么？还天天摆在床头？”心中腾的怒火燃烧，Gram冲到床边，抓起柜子上的两个玩偶就往Black身上砸去，一边砸一边怒道，“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什么不拒绝我，你是不是一直在心里笑话我，你故意的对不对？”
“Gram，”抓住Gram的双手，Black正想让Gram冷静下来，突然胸口一痛，眼中的眼泪却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着泪流满脸的Black，Gram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一种诡异的情绪在弥漫，Gram也开始跟着落泪，Gram感觉自己懂了些什么。
“Black，我知道了，你心里是有我的。”Gram幽怨的说道。
“Gram，你误会了。”松开了抓着Gram的手，Black捂着胸口忍住疼痛，流着泪解释道。
“嗯，我懂，这是个误会。”Gram看着Black深情落泪。
“Gram，这真是个误会！”Black极力解释着，脸上却是一脸痛苦，眼里的泪也流的更凶了。
“嗯，我知道，这是个误会。”擦着眼角的泪，脑补了一场平民和王子不能在一起的悲情大戏，Gram一边哭一边笑道，“我懂，我知道的，你有你的理由，我能理解的，我都能理解的。”
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Black不想再反驳，也不想再解释。Black知道，除非这该死的眼泪自己停下来，除非White不再心痛，否则自己说什么Gram都不会信。不过，就算停下来也没有用了，Gram已经认定了他认为的事实。
默默流泪，过了好一会，Gram眼中含泪，笑着跟Black道别。
“Black，我走了，你定下来的计划，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完成他。”
眼泪还在流，看着Gram走到门口，Black始终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Black，”Gram开门离去之时，扭头对Black丢下了一句话，“就算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也爱你。”
晴天霹雳，Black像个木头人一样，僵硬在原地。
……
第十七章 White，你想的都是真的
Gram离开后，愤怒的Black飞起一脚就踹向了房间里的桌椅。一脚不解恨，连续数脚直到踢烂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后，Black才冷静下来。
忽然感到身心格外疲惫，Black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又抽了跟烟。
Gram这里是解释不清楚了，越描越黑，Black心想，反正过段时间就是White代替自己去学校和Gram朝夕相对了，自己莫名其妙流泪都是因为White，所以，Gram的锅让White去背好了。而且有Gram在，White未必会爱上Sean，这是一件好事。
烟灰缸里熄掉烟头，摸出手机，有些疲惫的Black给Todd打了个电话。
“Todd，是我，你现在在哪。”声音温柔，Black平静的仿佛刚才没有发过脾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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