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朝他们挥手:“……再见。”
直到看不见那两个孩子,他才放下手。
——“杀人者的味道,小孩是嗅得出来的”,原来这句话不是玩笑吗?
正打算转身继续寻找第二个目标,他脑海里却突然跳出女孩的脸。
带有红色的茶发,发型卷曲,湖蓝瞳色……
这不是什么烂大街的搭配,尤其是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
波本按下了安室透移动电话的号码,他记得琴酒要他找的女人是——
“砰——!”
手上的号码还没拨出,从楼下传来的枪声震耳欲聋。
“砰——”
“啊!”
“有人开枪了!快跑!”
“啊啊啊啊啊!”
柯南拉着灰原哀在人流中激流勇进顺流而下,但前方突然响起的枪声却让人群失去了控制,一半在外面溃散四奔,一半在向内回流,他们两个小孩子被向内回流的部分挤得离门口越来越远。
身体变小的不便之处让两个人在混乱人群中占尽劣势。
即使灰原跟柯南再怎么努力逆流而上,还是敌不过大势所趋,被冲回会场,不顺心的事向来成群结队,还没等柯南稳定身形,他原本抓着的手上已经空空如也。
空气中残余着少量迷药的刺激性味道。
“灰原?”
阳光穿过绿色葡萄藤,从间隙落下,照在身材高挑的男性身上,他的个子对她来说太高,背着光看不清脸。
“雪莉吗,这代号挺好听的,但我还是更喜欢‘琴酒’,”男人的声音很年轻,不超过二十岁,说话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跳脱,“明明‘琴’跟‘酒’我都不算太喜欢,偏偏组合起来吸引力百万倍增,唉,世事真是无常……怎么了,志保,一脸不开心的表情?”
真是个不会读空气的家伙。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没什么,你喜欢那个代号的话去挑战现任‘琴酒’不就行了,你又不会输。”
“哇,志保对我这么有信心真令我感动!但是呢,”男人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脑袋,像是在敲木鱼一样的榆木脑袋,“如果我能够做到,为什么‘琴酒’不是我,志保有好好想过吗?”
“……我知道了,是我没用心想,别弄乱我头发!”
阳光下的空气都是松软的,随便发火也不会有问题,撒娇也可以,对方是能包容她这点任性的人,唯一的惩罚手段是勉强她吃自己种出来的酸葡萄。
“说起来我是不是没带志保见过‘琴酒’,下回带他来见见你好了。”
“不用,我对杀手没兴趣。”
“别这样嘛,保镖跟重要财产之间的相性太差对我可是坏消息,明天就带他过来,你们磨合一下,别看他还没到男人的黄金年龄,但已经是个超级成熟的保镖了,搞不好你们会很合得来哦。”
“你从哪里能得出这种结论?”
“你们都是扑克脸!”
“无聊。”
那是个金发的年轻男人,绿色的眼睛,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会呼吸的肉块,从他的视线中完全找不出对待同类该有的同理心。
“别害怕,志保,”男人出现在那个金色的怪物旁边,驱散了那边的低气压,嬉笑着对她说,“别看他这副样子,其实他现在就是一座空中楼阁,外表花团锦簇,什么时候病发死掉都不奇怪。”
“病?”
“是啊,一种稀有的病,病发后他的头发会变成银色,眼睛会变成红色……就像你实验台上解剖的兔子啊小白鼠之类的,所以志保你完全不需要害怕哦。”
啊,就算理解了你说的因果关系,但这种安慰到底算什么,一点作用都没起到……而且你旁边那个人看你的表情越来越凶恶了,你这样说下去真的不会被打吗?
“说起来,”男人蹲下,摸了摸她的头发,“志保,你是不是年轻过头了,像小学生一样?”
诶?
“灰原同学,灰原同学……”
灰原哀惊醒,看到吉田步美担忧的眼神:“灰原同学,现在可是在上课啊,还是说身体不舒服吗?”
灰原哀环绕四周,窗明几净的教室,没有绿色的葡萄藤也没有灿烂的阳光,只有平稳得令她安心的空气。
是啊,她已经不是那个“志保”了。
怎么会做那种介于美梦跟噩梦之间微妙的梦。
“……灰原!”
失真的声音逐渐放大,连带着窸窸窣窣的电流杂音也在挑动她神经。
“灰原!灰原!灰原!”
好吵,到底是谁啊!
灰原哀睁开眼睛。
模糊的地板,冰冷的空气,躺在地面那一侧被硌得发疼。
身体的不适感踩着梦的残骸上涌,倦怠,疲惫,寒冷……还有耳朵旁边一直在嚷嚷着她名字的声音——“灰原!灰原!听到就回复我一句啊!”
脑袋好疼,被这么一吵就更疼了……
忍耐着不适,灰原哀扶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工藤?你在哪?”
“我在博士停在饭店前的车子里,用眼镜上的麦克跟通话器跟你通信,”总算得到响应,柯南松了口气,“在会场外的走廊你突然不见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会场外……”
灰原哀皱眉回忆,随着回忆越发清晰,她的声音也逐渐找回属于她本人的冷静:“这么说的话我有印象,那个时候我被人潮挤开,从我的后面突然有人用药把我迷昏后,不知道把我带到哪个酒窖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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