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必被任何目光盯着,只用作为「观测者」去看,他才发现,那种语气从来不是讥讽,是预判,是他早就习惯的结论。
“黑崎一护那种正直啊……,能让人不想伸手试试吗?”
他笑了,像在和自己辩。
“可也就是这种人,最容易被命运掐住脖子呐。”
市丸银没有为他担心,更没有想干预。
只是眼角余光掠过一点波动——那是友哈巴赫的剑终于落下,黑崎一护双臂交叉提剑防御,血线顺着肩膀绷裂,红发死神挡在前方,被灵压扫飞出去,仿佛下一秒就要重演某个终章。
“啧……真不行啊,这下真要靠他了吗?”
语气微妙,像问句,又像不屑地叹气。
白狐则瘫软的趴下,像是在突然失去了兴趣。
*
就在黑崎一护等人被打得市丸银连兴致都快散了时,神杀枪忽然又震了一下。
刀尖周围的灵子像是被惊动的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细密的波纹,向外推去。
白狐全身的毛一瞬间炸开,耳尖绷直。
市丸银银伸手将牠捞进怀里,低低笑了声:“啊啦……别急着抖,戏可还没到转折点呢。”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这颤动不是无的放矢——战场的空气正在往一个方向聚拢,像潮水退去前的瞬间屏息。
蓝染惣右介从来不会「登场」。
那不是救援,也不是现身——
而是,宣告结束。
**
《灵王宫某处》
蓝染惣右介最后一次检视手中那枚半透明的能量体——新核心的雏形。
制作依旧不顺利,灵压的纹路像被刻意打乱,无法平滑衔接。
战场的时限,容不得他慢慢调整。
而另一道熟悉的脉动,则来自远方——或者说,来自市丸银的「体内」。
那是他亲手植入的临时核心,如今能量的流动明显减弱,还夹杂着不属于它的波纹。
市丸银动用了它。
做了什么呢……自己的领域?
嘴角微不可察地弯起。
不愧是狐狸,领地意识一向强烈。
就像当年初到三番队,没多久整个队便服服贴贴地换了魂——急着摆脱原本的色彩,换上属于市丸银的气味。
可爱的孩子。
明明早就摆脱不了他,却总要装出一副自由的模样。
市丸银在成为死神的道路上,除了真央的头一年,往后直到进三番队前,几乎每一步都是由他教出来的。
写字、伪装技巧,甚至那种「只求结果,不惜代价」的行事风格——
就是这点,不好。
他低低叹息。
孩子养得太独立了,遇事只会用笑话敷衍,藏得密不透风。
既然不想回家,那就不回吧。
这个世界……再怎么补丁,也缝不平了。
原本,他想过要让世界改道——
可那张笑脸从来不说累,也不会求饶。
于是,那条线,在心里就轻轻地弯了。
这一次,换他去找他。
感知中,黑崎一护的灵压已被友哈巴赫压制至深渊。
差不多了。
多年来,那道只有微笑身影始终在他的影子里。
这一次,他要走过去,将那影子接回怀中。
第58章 失焦的视角
市丸银一眼就看出,那个登场方式——不是救场,而是宣言。
灵压以过于平稳的弧度切进战场,没有震动、没有咆哮,只像刀锋轻轻掠过水面,划下一道与原有节奏格格不入的弧线。
在他的视野里,那股灵压化成一条笔直、细长、几乎没有颤动的白色线,从远处横贯整个战场,将四散纷乱的灵压线与因果线一瞬压成同一个节点。
既没有推挤,也没有撕裂,只是占据——就像在整幅画上轻轻落下一笔,却让所有颜色都向它靠拢。
市丸银半倚在和椅上,白狐立在他腿上,耳尖随那股气息微微颤动。
神杀枪静静横在一旁,刀身无声,却像也察觉到了什么。
他没有抬头,但那气息他熟得不能再熟。
蓝染惣右介。
“终于舍得露脸了啊,蓝染队长。”
他低声道,尾音轻飘飘的,像是挖苦,又像是迎接老友。
——原本一面倒的战局,在那一瞬翻了个面。
原灵王大内里,如今被友哈巴赫重构为一座阴影覆盖的城堡。
在那座象征占据的建筑前,黑发的男人静立于世界崩解的中心。
他的目光并非锁定某个敌人,而像是在翻阅一页尚未书写完成的篇章——灵压线在他周身微微偏移,因果线则像被他手指轻触般调整了走向。
市丸银没有刻意拉近视角,也没有启用感知去拆解细节,只是让那个身影在画面里自然存在。
即使隔着观测层与灵压海潮的多重折射,他依旧能从那节奏里辨认出——蓝染惣右介。
**
市丸银決定将视角锁定为友哈巴赫。
帶有一絲幸災樂禍,他想看看這個討厭的男人的「主觀視野」下,會落的怎麼樣的下場。
那人身上,依旧挂着当初在灵王意志推动下、被他随手打上的那枚「标记」。
如今,正好派得上用场。
那个自视甚高神之子,究竟目视何物。
*
「你来得太迟了。」友哈巴赫说,语气冷静,像是观察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变数。
蓝染惣右介淡淡一笑,目光不曾动摇:「对我而言,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市丸银撇了撇嘴,直接开口:“啊啦,你们俩光是说话就能把空气震裂,等会儿真打起来,可别又让我看一场尸魂界重建计画啊。 ”
「你此次的目的,是为了守护尸魂界吗?」友哈巴赫的声音如神谕般落下。
“真问得出口啊……”市丸银眼角弯了弯,声音拖得长长的,“要是蓝染队长真打算守,哪轮得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到现在呐? ”
蓝染惣右介淡淡一笑:「守护?我可从没对那种事感兴趣……只是你现在的样子——连我看着都觉得乏味。」
这句话一出口,市丸银挑了挑眉。
“哎呀,说这种话的时候语气可真亲切啊,蓝染队长。”
友哈巴赫沉默片刻,眼神收窄,「蓝染惣右介。你不是向往王座吗?」
「不是。」蓝染惣右介微笑,语调却没半分感情。
「我曾经只是拒绝坐在下方。」
「但現在,我不是为了胜利站在这里。」
他抬了抬眼角,像是随意扫过战场,却将所有细节收入口中。
「本来想夺回舞台改写剧本,可惜……我的观众并不在这里。」
友哈巴赫眯了眯眼:「你还没放弃那双早该湮灭的眼吗?」
「放弃?」蓝染惣右介轻笑,眼底却掠过一瞬寒光,「你也该明白——有些东西,不会因为会消亡,就能被夺走的”」
*
市丸银听着听着,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不爱讲哲学,但这场对话的病句浓度高得让他怀疑,是不是死神与神之间对话一定要像是在读哲学思辨??或者废话文学。
战场一侧,黑崎一护踉跄地站起来,满身伤痕却还想向前。
「住手吧,黑崎一护。」蓝染惣右介的声音冷得像命令,「你打不赢他。」
「我……」黑崎一护刚开口,就被那股压迫感压住,只能紧握斩月。
「我说过了,你不是对手。」
市丸银眯了眯眼。
这句话,他方才已经在黑崎一护视角听过。
腿上的白狐正死死盯着观测点,神杀枪在一旁微震。
將黑崎一護的視野拉到友哈巴赫的視野旁邊,两个画面本该重叠——友哈巴赫与黑崎一护,他都曾打上标记,角度不同,内容却一致,重合起来才方便观察。
可现在,画面像双眼失焦般分裂开来。
以友哈巴赫為主體的视野里,高举的斩击即将落下,仿佛命中了一个橘发的身影。
“……咦? ”市丸银歪了歪头,把两个画面往上推远,干脆用自己的双眼看。
灵王之眼,只会映出真实。
——可眼前的真实,并不一样。
“这不对吧……”
市丸银皱起眉,画面里的蓝染惣右介安静地立在原地,对面友哈巴赫却开口道:「黑崎一护,你太迟了。」
“……蛤?”
市丸银忍不住笑出声,目光扫过那头深色的头发、那张熟得让人想翻白眼的脸。
“现在站那的是蓝染队长吧?怎么到你嘴里成了黑崎一护?”
白狐歪了歪头,耳尖颤了颤,仿佛也想插上一句。
市丸银慢悠悠地补刀:“镜花水月啊……果然,蓝染队长才是这世界最大的异常因子。连观测视角都能扭曲?”
他往回切了切影像——黑崎一护的视角倒是和自己一致,显然没被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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