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的脸瞬间煞白,告罪一声,退到旁边去。
花满楼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仰望星空的模样。
“只是她问我答罢了,她又不曾泄露你们任何事情。”君子温声道,“何必苛责至此。”
宫九嗤笑:“不听话的仆人,本就不需要留。”
花满楼知道和他讲道理没办法讲,便不再说话。
有这功夫,多听听令他愉悦的事情,难道不好么?
“我想要杀你的心,还没变。”宫九在旁边的摇椅上坐下来,双手放在腹部,轻轻踩动脚踏动起来。
他整个人的状态,比起上次要放松许多。
花满楼回:“我知道。”
对方身上还带着浓重的杀气,像是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碎尸一般。
宫九也看向星空:“那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会。”花满楼不再看着星空,转身面对宫九,“你想要在衣衣面前杀了我,看她崩溃痛哭的样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温雅君子感觉胸口有些闷痛。
他绝不会给对方有这样一个机会,令衣衣伤心到这样的地步。
宫九摇晃的动作停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这样想?”他的眸子里,燃起来一点星火,“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叶蝉衣在你面前提过?”
衣衣说得没错,宫九其人,就是一个疯子。
想要打败一个疯子,唯有比他更疯。
不过,君子做不到这点。
他如实承认:“的确是衣衣这样说的你。”
“我就知道……”宫九的眼里闪过一丝狂热,“这普天之下,唯有她懂我所想。”
花满楼:“……九公子会不会想多了。”
——其实衣衣也不太懂你。
君子如是想。
宫九听不进这句话,他选择听取前一句。
他扣在腹部的手收紧:“花满楼,我更想杀你了……”
杀了她最爱的那个人,让她陷入人生最巨大的痛苦之中。
陪他一起感受痛的美妙。
难道不好么?
温雅君子听着宫九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眉心紧紧锁起。
宫九深呼吸一口气,离开船头,回到自己舱房。
他将自己的衣服扯开,取下墙上的鞭子……
啪!
哐啷——
碗摔在地上,叶蝉衣手握机械鞭,冷眼看着这个给自己送来掺了迷药汤水的人。
“滚吧。”
她不想破戒杀人,也不想为难这个一看就知道被迫办事的人。
来人果然松下一口气,连滚带爬跑走。
楚留香一闪身,跟上去。
慢了一步的陆小凤,只好留下来帮忙收拾惨剧。
这是花满楼失踪的第三日。
叶蝉衣脱下红衣,这两日都穿一身灰青色宽袍。
袍子正面看很素淡,背后却绣了一朵水雾中摇曳的蓝莲花。
那水雾和蓝莲花都像是真的一般,配上她那张清水洗净,不加修饰的冷淡面容,越发显得生人不近,似冰似雪。
她轻轻顺着大腿上红蓝异瞳猫的黑色毛发,对那些送上门试探的人,每每以一鞭子结束。
“衣衣姑娘。”陆小凤试探道,“你真没事儿?要不……我陪你喝喝酒?”
叶蝉衣眼珠子黏在猫猫身上,头也不抬,只冷冷道:“你很闲?”
陆小凤叹气,自己喝酒。
相比花兄,他现在更担心衣衣姑娘。
花满楼失踪的第六日。
船还没来。
叶蝉衣格外生气,有点难以自抑。
她怒气冲冲闯到木屋旁边那家简陋客栈前,提起裙摆,用力朝着门扇一踹。
砰——
正要来开门的老狐狸,被门扇拍飞到墙上。
“噗……”他被震得吐出一口浓血。
陆小凤过去,揪起老狐狸的衣领:“你不是说那艘船会来吗?怎么还不来?”
老狐狸哭丧着脸:“这……这我哪知道啊!老头子我只是帮忙送人送货上船,这船上的事情,也轮不到我做主呐!”
“做不了主?”叶蝉衣冷笑,抬脚进店,反手一鞭。
啪——
柜台碎裂。
“那你就找一个能做主的人来。”她手腕折回,往左一挥。
砰——
一桌两椅粉碎。
这小店简陋,里面只有七八张桌子,可却日夜不停歇做着生意,要女人有女人,要赌钱可赌钱,要喝酒能喝酒……
只要是那些糜烂腐败的生活需要的调剂,这里全部都齐全。
如同人性垃圾场。
现在,那些人搂着衣衫不整的恩客,叽哇叫着喊救命。
叶蝉衣将那些桌子,连同桌子上的牌、酒统统打碎。
直到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可以粉碎的东西,她便指着外面:“给你们十个数的功夫出去,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拆。十……”
刚数到七,屋子里就没了别的人。
叶蝉衣走向老狐狸,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垂眸俯视他。
那双眼睛,毫无情绪波动,像是幽深寒潭冻上冰。
“现在,还不能找可以做主的人来吗?”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老狐狸抖成筛子了,也这么说。
叶蝉衣伸手,从他衣襟里抽出厚厚一沓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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