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娴将池峥摘来的山葡萄洗净,先递给他一颗。
胤禛启唇,将葡萄卷入口中浅尝。
就在此时,从草丛中传来急促脚步声。
待看清面色不善的来人,楚娴下意识将池峥挡在身后。
“谁?”胤禛将林姝拽到身后护着,与她十指扣紧。
“林姝!你这贱皮子,都是你在挑唆绫美对我不孝,今儿我定要扯烂你这张喷粪的臭嘴!”
一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青衣婆子从密林冲出,手里还抓着锄头。
“快走。”楚娴抓着池峥的手狂奔逃离。
“不必怕她。”胤禛转身拔剑相向,将那悍妇的锄头斩断。
“杀人啦!快来人啊,林姝与姘头在深山老林苟且,被我撞见想杀人灭口啦!”
张婆子扯开嗓子嚎哭。
不多时,数名在附近采集山货与打猎的山民陆续围将在张婆子身侧。
“呜呜呜,没天理啊,天子脚下,这二人幕天席地行苟且,我好言相劝反而招致杀生之祸。”
“张婆子,再敢胡言乱语试试!”楚娴气窒,她最恨旁人污蔑女子名节。
若此刻是旁的胆小村妇,早就被张婆子红口白牙颠倒是分黑白,污了名声,羞愤寻死。
“男未婚女未嫁,我二人情投意合,何来苟且之说?倒是你,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要做甚?”
“娘!别再闹了!”绫美夫妇闻讯赶来。
“对不住,林姝。”绫美一个眼神,一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就将张氏拽着拖走。
张氏哪里肯乖乖束手就擒,撒泼打滚一顿哭嚎挣脱开,眨眼间钻入桃林中跑没影儿。
“当家的,你快去寻我娘!”绫美心急如焚催促。
“林姝,过两日,我送两只鸡给你当谢礼,多谢,我先把我娘送去我二哥家中。”
绫美满眼歉意,楚娴颔首,并未拒绝谢礼。
绫美此人,今后再不能深交。
待众人四散离去,池峥牵紧她的手,二人缓步往溪流上游人迹罕至处闲走。
“姝儿,绫美不可深交。”胤禛温声提醒。
“是,她若有心谢我,早该在我替她解围第二日就送来谢礼,今儿她又在推辞过两日送鸡,显然是推搪之言。”
“哼,我才不稀罕鸡,只是她在我眼里,今后也就那样吧。”楚娴愤愤然轻哼。
“池峥,绕过左边乱石,有一处青潭,能凫水玩儿。”楚娴拽着池峥往青潭走去。
“不可,你大病初愈,断不可接触寒凉潭水。”
“不打紧的。”
二人相偕来到青潭边,嗖地不知从哪儿飞来个大石头,径直落在楚娴脚边。
“谁啊!”楚娴气得叉腰怒喝,忽而发现脚边土疙瘩竟钻出数只嗡嗡乱飞的虫子。
她定睛一看,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竟是黑黄相间的胡蜂。
“姝儿,是虎头蜂!快跃入潭中躲避!”
池峥抓着她的手,径直跃入青潭内。
楚娴转身之际,隐约瞧见一阙青灰衣角消失在桃林中。
“可恶,是张婆子!”
“闭气!”胤禛抱紧林姝,二人遁入水中躲避狂躁蜂群。
夏衫轻薄,浸水后更是贴紧肌肤。
胤禛聚精会神观察水面蜂群,护卫定会处理妥当,他并不担心安危,反倒是担心她沾凉水伤身。
却被一双不安分的手搅得心神不宁。
他不禁哑然失笑,无奈低头,扣紧她细颈,一亲芳泽。
二人在水下拥吻嬉戏之时,数道黑影悄然而至。
水下,胤禛极为警惕,即便与林姝拥吻,心醉神迷间,仍是分神观察四周动静,见护卫出现,胤禛旋身,让林姝背对岸边。
楚娴正与池峥吻的痴缠,忽而被他搂紧腰肢抱出青潭。
二人浑身湿漉漉坐在岸边,楚娴没正形地含笑掐一把池峥精壮窄腰。
胤禛对林姝活泼的性子见怪不怪,抓紧她的柔荑,径直按在坚实胸膛,索性让她摸够,如此今后就不会被野小子迷惑。
他常年习武,体格强健,她喜欢他的身子,他岂会不知,此刻她杏眼瞪圆,忽闪着炽欲,煞是可爱。
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衣襟,胤禛艰难移开目光,她今日穿鹤白单袍,不成想内里竟是鹅黄亵衣。
亵衣上绣的并蒂莲盛放,甚美,美的并非是莲。
早就察觉她丰腴些,不曾想竟是..这般让人血脉喷张。
胤禛呼吸微乱,不禁懊恼,恨自己面对她,竟如此不堪一击,定力全无。
他垂首褪下短褂,裹紧春色,再不敢细看。
再多一眼,定忍不住要了她。
“姝儿,回去可好?”
“我好像崴脚了,你帮我寻根棍子来。”楚娴吃痛揉着脚踝。
“别动。”
胤禛焦急俯身,捧起她红肿错位的脚踝。
“姝儿。”
“唔..”猝不及防间,楚娴竟被池峥索吻。
他的吻又凶又急,不复从前沉敛克制。
咔嚓一声脆响,楚娴脚踝处传来剧痛,下意识闭紧唇,耳畔传来池峥吃痛的闷哼。
错节复位,脚踝剧痛渐渐消弭,却仍是阵阵闷疼。
楚娴涨红脸推他。
“哼!我还以为某些人真心想亲我,原是诓我。”
“是。”
“是什么?啊..”不待她追问,他已压下肩缠吻她。
他当真是正人君子,身上都那样了,还能刹住动作,
楚娴眸色都已迷乱,晕晕乎乎被池峥背在身后,踏竹烟波月归去。
他肩膀坚实宽厚,虽是书生,却孔武有力,武人体格,却不似武人彪悍魁梧,薄肌匀称,宽肩窄腰。
楚娴喜欢一切美好事物,包括俊俏的男人,对池峥初时见色起意,后来渐渐发现他的容貌,竟是最不值一提的。
“在想什么?”胤禛双手反剪,扣紧她双腿。
“在想..”楚娴含笑凑到他耳畔,亲昵咬他耳朵,喁喁细语:“想早些与你成亲。”
“好。”胤禛唇角勾起笑意,他决定将与那拉氏的婚期提前。
楚娴回到庄子,当即将穗青唤到跟前。
“穗青,将张婆子那老虔婆狠狠打一顿,务必让她一年半载下不来床。”
楚娴气哼哼,今儿索性新仇旧恨一并清算清。
若张婆子还敢来挑衅,下回就让人将她双腿打断,看她还如何嚣张跋扈。
与此同时,苏培盛将抓住张婆子的消息禀报。
胤禛轻嗤,语气漫不经心:“杀。”
苏培盛诶一声,转头朝漆黑窗外做抹脖子的手势,自会有人处理善后事宜。
扭脸瞧见林姝翩跹而来,苏培盛当即笑脸相迎:“哎呦,林姝,我们公子等你练字儿呢,可把你盼来啦。”
一听到练字,楚娴苦大仇深皱起脸。
这些时日被池峥监督识文断字,她写得想吐。
勉强算小有所成。
惫懒之时,她就坐在池峥怀里撒娇,拖延练字的时辰,往往都能得逞。
是夜,楚娴嗳嗳哼哼假装脚疼,成功躲过一劫。
此时她依偎在池峥怀里,听他温声软语说书,双手亦是不安分地乱摸一气。
无论她如何无理取闹,他总是一笑了之,到最后与她一道胡闹。
“池峥,我想听琴。”楚娴满眼期许看向池峥。
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可池峥却相反,他弹琴好听,甚至比她阿玛重金买来的乐人家妓弹得更好。
“想听何曲?”胤禛扬手间,苏培盛已将琴架挪到床榻上。
“你弹的都好听。”楚娴有些犯困,哈欠连连,仰面躺在池峥膝上,把玩他辫穗上的墨玉坠子。
合着婉转清悠的琴音,楚娴睡得很沉。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听见琴音乍然停下,忍不住探头,登时哭笑不得,林姝这丫头,竟又将四爷当成助眠的工具。
每回四爷一为她说书抚琴,她定能酣然入梦,纳罕的是爷竟半分不恼怒。
幔帐后的羊角灯吹熄那一瞬,苏培盛蹑手蹑脚入屋内吹熄烛火,掩门。
穗青正坐在廊下篦头,瞧见苏盛从房中出来,蹲在门边守夜,忍不住皱眉。
总觉得苏盛在门口不合适。
哪儿有男仆如此贴身伺候主子,甚至在房内有女子的情况下,苏盛还毫不避讳的进出。
通常男仆不经允许,绝不可踏足有女眷在的后宅。
除非是太监。
罢了,这座庄子明面上没有主子在,也不必矫情地揪细。
第二日辰时,楚娴正与池峥一块练箭,穗青步履匆匆从庄子外边回来。
“林姝,那张婆子昨儿夜里跌进野湖淹死了,尸首被发现时都泡的胖将开,面目全非。”
“为何会淹死?张婆子是吴中水乡人,谁不知她是浪里白条。”楚娴满眼震惊。
“最易溺亡之人,往往是自以为是的弄潮儿。”胤禛一句话揭过那婆子的死因。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224444.bar/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找书指南 | 清穿 甜宠文 替身 追妻火葬场 先婚后爱 玖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