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荒凉和焦黑的痕迹，即使已经过去五年，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糊味。
在韦恩庄园的最中央，李白微早就准备了法阵，以及他专门回去偷渡过来的一些必备材料。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李白微在法阵最中央的工作台上，打开了Dick的骨灰盒。
——
“我觉得他们最近可能在生我的气。”星球日报里，已经成为老板的Bruce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面前的某个质朴打工人。
“什么？”沉迷工作的克拉克从稿子的撰写中抬起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眼神中透露出的迷茫让Bruce知道他绝对没有认真听自己讲话。
Bruce痛苦地扶额，所以他为什么要来跟他讲。
“其实我觉得问题不大。”终于启动超级大脑从刚才的耳旁风回忆起新老板兼好友的前言。
克拉克一脸严肃认真说道。
“鉴于蝙蝠侠……的一些作风和行为处事，我觉得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克拉克毫无顾忌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更乐意将这称之为严谨。”Bruce双腿交叠靠坐在老板椅上，面带微笑纠正克拉克的说法。
闻言，克拉克表情看起来有点不是很认同，但突然上线的情商还是让他想起来了自己目前正坐在新任老板的办公室里，所以克拉克艰难地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你开心就好。”克拉克想了想同样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低头继续沉迷在敲稿子赶死线的迷人氛围里。
寻求朋友建议无果的Bruce，觉得这果然是个蠢主意，就在他整理了一下马甲准备穿上风衣去准备今晚的夜巡的时候，神奇女侠的电话打了过来。
“Bruce，你得回一趟蝙蝠洞，我们有些事需要你的帮助。”电话里神奇女侠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认真，这让Brxuce认为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于是他立马抬头对克拉克说道：“给你批假，三分钟之内我们得回到蝙蝠洞。”
“好的。”克拉克闻言立即将自己的稿子点了保存，合上电脑后，带着Bruce飞回了蝙蝠洞。
途中，Bruce的情绪格外焦虑，他蝙蝠洞那边有着他最重要的人，他无法接受他们再发生任何意外。
三分钟转瞬即逝，克拉克也带着Bruce回到了湖边基地。
Bruce走在前面，大步流星地朝着蝙蝠洞内走去。
他手上摸到大门，刚推开了一点就察觉到不对，但现实不给他任何一点反应的时间，大门就从里面被彻底拉开。
“砰”一声炸响在Bruce耳边响起。
满天的礼花碎屑纷纷扬扬地从半空中落下，落了他一身。
“生日快乐！”
只见灯火通明的室内，闹哄哄地站着一群人，李白微，Alfred，戴安娜等等，每个人都穿着自己的日常服装，拿着礼花，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克拉克手里也拿着一个礼花筒，朝着他拉开。
一群人中就属巴里的声音最大，不，等等，其实还有一个人。
Bruce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最中间的那个少年。
15岁左右的样子，看上去跟他记忆里一模一样。
鲜活而生动，没有血迹、不再苍白……
“Dick？”Bruce喃喃问道。
“是我，Bruce，生日快乐！”Dick冲过来给了Bruce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脸埋在Bruce的怀里，大声对Bruce喊道。
Bruce下意识收紧手臂抱紧Dick。
李白微则是走上前，将一顶生日帽按在Bruce的头上。
“生日快乐，生日礼物已送到，概不退换。”李白微笑着跟Dick将Bruce拉到桌前。
“瞧，我们的寿星来了。”那里戴安娜正端着两杯香槟，她挑眉善意地调笑道，随后将其中一杯放在了Bruce的手里，跟他碰了碰，“生日快乐。”
说完祝福，戴安娜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亚瑟也凑了过来，手上同样拿了酒，不过他手里的是高度的伏特加，戴安娜将空间让给亚瑟。
亚瑟豪迈地跟Bruce碰杯，然后也给了Bruce一个粗犷的拥抱，“生日快乐我的朋友，大海会祝福你的。”说完亚瑟拍了拍Bruce的后背，巨大的手劲将Bruce的后背拍的啪啪作响。
在Bruce觉得差不多想要把人推开说些什么的时候，巴里又见缝插针似的凑了过来。
亚瑟见状也退到一边，将位子让给了巴里。
“Bruce，生日快乐！”兴奋的巴里将一份礼物趁机塞到Bruce的手里，“没想到我居然有机会参加你的生日聚会，请一定要收下我的礼物，虽然价值可能不是很珍贵，但我打赌，它真的超棒！”巴里连珠炮似的语速让Bruce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听他说完。
“谢谢，我相信它一定会是一份非常棒的礼物。”Bruce向巴里承诺。
“生日快乐，韦恩先生。”露易丝也来了，虽然他们还不是很熟悉，但这并不妨碍露易丝接受邀请主动参与这场聚会。
巴里则是在露易丝过来之后，俏皮地跟Bruce眨眨眼睛，然后跑走。
“谢谢。”Bruce笑着跟露易丝碰杯。
“礼物我交给了Alfred，希望你今天过得愉快，他们真的偷偷准备了很久。”露易丝压低声音向Bruce泄密。
闻言，Bruce眉头轻动，嘴角下意识想要继续上扬，但很快反应过来后又保持住了一个合适的弧度。
“我会的。”Bruce点点头，同样压低声音向露易丝承诺。
“Bruce，生日快乐。”克拉克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站在露易丝的旁边，揽着她的肩膀。
“你早就知道了。”Bruce用陈述的方式说了这句疑问句。
“是的。”克拉克低头握拳轻咳，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所以，你刚才是在装傻。”Bruce了然地看着克拉克。
“也不全是……”克拉克目移，随后爽朗一笑。
闻言Bruce的眉头微挑，“我记住了。”
“等等，也不必……”克拉克顿时想要改口。
“不过，看在今天的份上，我可以当做没听见。”Bruce欣赏了片刻克拉克慌张想要解释的样子，矜持地补上了后半句。
这让克拉克长舒了一口气。
“放过克拉克吧，Bruce，如果你还想要一个正联主席的话。”李白微跟Alfred走过来。
露易丝和克拉克对视一眼，有说有笑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说真的，老爷，我以为我留的线索已经足够明显，但我万万没想到您居然智慧的以为这是生气的表现。”Alfred眉头挑的老高，明显对此非常不满。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感叹蝙蝠在一些方面惊人的迟钝。”提姆端着汽水走过来，摇摇头，老气横秋地说道。
“Bruce，生日快乐。”提姆将一个包装好的盒子交给Bruce，“虽然你不是我的老师，这个世界也没有我的存在，但我认为我还是有必要给你打击犯罪的事业提供一些帮助。”
“谁让你是蝙蝠侠呢。”提姆一边眉头轻挑，勾唇笑道，“哥谭的精神象征。”
“愿你得偿所愿且永不坠落。”
“谢谢。”Bruce低头摸摸提姆的脑袋，“你是个非常棒的助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现在可以对我的礼物做出评价了。”李白微将切蛋糕的刀子递到Bruce的手里，其他人也在这时候将注意投了过来。
“再次重申，概不退换，想好了再回答。”李白微抱臂审视Bruce。
对此，Bruce的反应是……
他看着李白微的眼睛，又看了看此刻正站在他身边的Dick，克拉克、戴安娜等人。
Bruce笑了，笑的温柔而舒缓。
“我很喜欢。”，Bruce拿着刀在蛋糕上切下一块，装在盘子里，递给李白微。
“谢谢，很高兴认识你。”此刻，Bruce温和的笑意才算是模糊了过去种种苦难在他眉眼间刻下的深刻烙印。
别让悲剧定义我们，这句话也送给你，Bruce。
“那真的太好了。”李白微接过了Bruce递来的蛋糕。
“所以要喝一杯吗？我请你。”李白微向Bruce发出邀请。
“当然。”Bruce欣然答应。
之后，所有人一起瓜分了Bruce的生日蛋糕，这个他们一起合力完成的作品。
“对了，钢骨呢？”Bruce突然想起，聚会上似乎少了一个人。
“似乎是他父亲的同事好像发生了点意外，他去帮忙了。”李白微咬着叉子回忆道。
“好像是叫……蔡瑞安。”李白微对于这个明显是老乡的名字记忆颇深。
闻言Bruce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好了，之后再想吧，Dick在叫你呢。”李白微朝着对面抬抬下巴示意。
“那就先失陪。”Bruce放下酒杯，毫不犹豫地朝着Dick挥手的方向走去。
李白微则是留在原地看着Bruce的背影，突然笑了。
“就这样吧。”随后将杯子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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