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千夏的模样骤然变化。
眨眼之间,蓝衣金发的少女已化作一位黑发垂泻、身裹墨色和服的女子。她怀中抱着一把三味线,整张脸掩在浓密黑发之后,看不清神情。
仅仅一瞬,她又变回了千夏的模样。
“哇!”甘露寺蜜璃忍不住惊呼出声,伸手揉了揉眼睛,“这、这是变身术吗?”
我妻善逸更是直接跳起来躲到炭治郎身后,只露出半只眼睛,“好、好可怕的血鬼术!她会不会变成我爷爷的样子来敲打我。”
“这......这是你的血鬼术吗?”发尾染着蓝色的少年歪头问道,“能变成任何人?”
“不是哦!”
千夏干脆地否定,她眨了眨透亮的红瞳,“我的血鬼术是造梦哦~”
她看向时透无一郎,笑意浅浅,“就比如现在,这位柱,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大家也可以好好回忆一下,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时透无一郎撑着下颌,蹙眉低语,“怎么来的......我明明是吃完晚饭在树上小憩,然后遇到了银子,抱着日轮刀睡着了......然后就在森林里赶路,到了这里。”
银子是他鎹鸦的名字。中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啊!我也是!”
一位普通队员突然惊呼,声音带着后怕,“最近鬼的踪迹很少,我夜里在树上跟鎹鸦梅梅聊了一会儿天,就睡着了。”
“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往这边走,还以为是队长的指令,现在想想根本没人通知我!”
打坐的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佛珠在指尖转动,沉声道,“贫僧在整理经文,绝佳就在我身边,随后便已在路上,当时只当是隐的通知,现在想来,未免太蹊跷。”
伊黑小芭内从廊柱旁直起身,蛇的信子快速吞吐,语气里带着探究,“莫非你学会了上次那个下弦之鬼的能力,也能将人拉入梦境?”
他记得之前在集会上遇到的下弦之鬼,就是用梦境困住队员,手段阴狠。
千夏轻笑一声,红瞳中流转着异样的光彩,“我的造梦,可不仅仅是拉入梦境那么简单。”
“我能编织、投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能改写你的意志喔。”
她顿了顿,欣赏着众人脸上逐渐浮现的惊愕,继续解释道:“你们所经历的,从入睡到抵达此地的过程,并非现实,而是我植入诸位潜意识中的一段引导之梦。”
“通过一定的媒介,它足够合理,足以让你们的身体在梦的指引下自行行动,而意识却深信不疑。”
“至于刚才的变身,那只是造梦能力最粗浅的运用。”
“我将我是鸣女这个概念,短暂植入你们的视觉认知中,让你们看到了预期中的形象。本质上,是你们的大脑为自己编织了一个短暂的幻梦。”
众人的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富冈义勇眉头紧锁,深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凝重,他沉声开口:“也就是说,从我们接到集合指令开始,就可能已经在你的梦境影响之下?”
他想起自己今天出门时,总觉得脚步不受控制,原来是这个原因。
“可以这么理解,但并非完全如此。”千夏继续解释道:“我的能力范围有限,无法长时间大范围影响所有人。还需要借助一点大家熟悉的事物,比如鎹鸦。”
“入梦是在你们进入特定区域、精神稍有松懈的瞬间,悄然完成嫁接。而刚才的变身,则是一个小范围的、即时的认知干涉。”
“这能力......太危险了。”
蝴蝶忍依旧保持着微笑,眼神却锐利了几分,“如果用于战斗,你几乎可以让我们自相残杀,或是在梦中悄无声息地夺走性命?”
千夏迎上她的目光,笑容纯净如初:“理论上可以哦。让人在美梦中沉沦直至精神枯竭,或是编织最深的恐惧使其心脉断裂......都是能做到的。”
这句话让全场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有人的手悄悄按在日轮刀的刀柄上,指节泛白。
端坐在屋檐下的产屋敷轻轻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缓缓开口,“千夏,你想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那是肯定的,我都说出来了,肯定就是不会这么做啦~”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快而坚定:“因为我对我的血鬼术,有更好的用法。”
“我的记忆与童磨,也就是我的男朋友,上弦之二,进行了链接。现在的我,知晓所有上弦二之下所有弦月的能力与战斗方式。如果可以,我想从今天起,对在座各位进行特训!”
“针对所有弦月的特训!”
此话一出,满堂皆寂。
每个字他们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却让人难以理解。
甘露寺蜜璃的眼睛瞪得溜圆,双手捂住嘴:“男、男朋友?上弦二?”
伊黑小芭内的蛇直接从他手腕滑下来,落在地上扭了扭,显然也被惊到了。
宇髄天元直接站起身,发饰稀里哗啦的晃动着,“喂喂!你没搞错吧?跟鬼谈恋爱,还想训练我们?”
这简直......荒谬得如同噩梦本身。
甘露寺蜜璃越想越头晕,“上弦之二......不是坏人吗?千夏小姐,一定是被他骗了?啊啊啊,我一定是在做梦。”
炼狱杏寿郎猛地站起身,声音洪亮,“千夏小姐!你可知上弦二是杀害无数人的恶鬼?你怎能与他为伍!”
悲鸣屿行冥也睁开眼,语气沉重,“贫僧明白你或许有苦衷,但与鬼为友,绝非正道。”
我妻善逸已经瘫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我肯定在梦里,千夏在说胡话了,快醒过来啊!”
产屋敷耀哉轻轻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千夏,你愿意说出这些,想必有你的理由。但有些事事,还需从长计议......”
实弥额角青筋跳动,只觉得拳头痒得厉害,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灌满了水。
就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千夏一脚踏上一级台阶,高挥拳头。
“打起精神来啊!”
她大声喊着,“杀死无惨!人人有责!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情报,是能打赢的实力!而我就是情报,就是实力。”
实弥彻底忍不住了,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却又久违的声音,自角落响了起来。
“啊~好有趣的梦~大家都有好好相处呢~”
实弥举起的拳头顿住了,蝴蝶忍瞪大了眼睛,就连见过大场面的产屋敷耀哉都睁开了眼,下意识投向声源处。
千夏挠了挠头,有点不明白大家是怎么了。她瞅了一眼在场所有人,普通的队员表情都跟她差不多,皆是一脸茫然。但在场的柱和主公大人,却都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她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坐在围栏上的双蝴蝶发饰少女,随后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身侧的甘露寺蜜璃,“她谁啊?怎么大家见到她都这个表情。”
后者捂住嘴,小声惊呼,“这、这是昏迷多年的花柱大人啊。你居然把昏迷不醒的花柱也拉进来了,你拉人入梦是随机的么?”
“不然呢?”千夏一脸理所当然,“我又没想过拉鬼,人还不是随便拉,只要是有鬼杀队标志的,都要有鎹鸦的。”
伊黑小芭内凑上前小声补充:“你拉了个大人物,这位是昏迷了很多年的花柱,蝴蝶香奈惠。”
“喔,顺便说一声,她是蝴蝶忍的姐姐,不死川实弥暗恋的人。”
“喔~~~”千夏眼睛都亮了,“原来是大嫂啊。”
实弥的脸“唰”地红到耳根,猛地转头瞪千夏,“你胡说什么!”
第37章
蝴蝶香奈惠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总在一片朦胧的光影里漂浮。
有时能听见忍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被风揉碎的丝线;有时能感受到阳光落在脸上的温度,却抓不住任何具体的东西。
直到现在,她才第一次清晰地看见周遭的一切:青石路上的裂痕、廊下悬挂的灯笼,还有穿着鬼杀队制服的人。
此刻的庭院里,风渐渐柔和,带着樱花残留的淡香。按道理,梦里是不可能有气味的。可偏偏她现在就是嗅到了。
“这梦做的真好。”
她从围栏上轻轻跳下,浅色和服裙摆扫过青石地面,走到蝴蝶忍的身边,歪头仔细打量着她。
近了,她也看清发梢比记忆里长许多的忍。
此刻,她的头上别着一枚蝴蝶发夹,眼底虽还带着未褪的惊惶,却多了几分她从未见过的坚定。
“这一次,我们家忍,似乎成为了独当一面的柱了呢。”
蝴蝶香奈惠莞尔一笑。
而这一笑,让蝴蝶忍僵在原地,瞳孔骤缩。
她看着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看着姐姐眼底熟悉的温柔,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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