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个‘某年某月有一名唤警幻的花娘是如何如何走上花娘这一行事业巅峰’的故事。然后让说书人以这个为依据编个更精彩故事来。
说书人混于市井之间, 什么人没见过。见乌林珠一派出身大家的气派却跑到酒楼,还跟他说这种故事,就担心摊上事。
正想拒绝,乌林珠又直接砸了一包银子到他面前。最后竟还跟这说书人提了一个‘法不责众’的建议。
你一个人怕担上事, 那你就多联合几个人,回头你将这个故事写成话本子, 咱们让人传到江南, 让那边的说书人也说一回。届时大家都在说, 谁还能单单为难你一个呢?
更何况,旁的不敢保证, 但我可以保证今年之前绝对没有花娘唤警幻这个名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不干还有旁人。等到所有人都说上这个故事时,人家拿银子, 你就只能拾人牙慧了。
那说书人视线落在那包银子上许久, 最后咬了咬牙,应了下来。
无他, 因为乌林珠给的银子实在太多了。
那么些银子都够在京城买一处四合院,再买几亩上等田了。
就算干完这一票,立马金盆洗手,都不愁老来生计了。
不干,才是犯傻呢。
╮(╯▽╰)╭
乌林珠与说书人定了首说的日子和来取话本子的时间后, 便又带着人买了几百个馒头包子,然后去了京城里乞丐聚集的地方和通州码头。
乞丐可以在京城里散布那些流言,通州码头人来人往, 也适合将这些消息送到京城之外。
对了,乌林珠还记得宝玉拜托她的事,竟还亲自写了一封书信,让给白马寺那边送消息的人将这封信转交给宝玉的师傅。
宝玉被送到白马寺后,因其年纪太小,便被一位老和尚收到了身边亲自照顾教养。
老和尚见宝玉已经开蒙,便又极为耐心的教导宝玉经文上的道理。宝玉是有些悟性的,那老和尚见宝玉是块出家的料子,便也更用心教导他。
和道士相比,和尚的脾气都相对温和些。于是继林如海后,又有一位师傅将贾政这个亲爹比了下去。
这会儿宝玉回了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师傅和他的那些师兄们。
只是不管是流言传播的速度还是百里加急的书信,想必送到洛阳白马寺时,也要好些天。
开开心心的下山化缘,却将最小的师弟弄丢了,师兄们别提多担心多懊悔了。老和尚也担心,但想的却比弟子们都多些。
宝玉的言行举言就不似普通人家能教养出来的,当日宝玉突然出现在白马寺门口,今日又突然消失……不管怎么说官,肯定是要报的。
就是再随缘,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拐子人贩子,不是吗?
……
且不说千里之外的白马寺要如何一切随缘了,只说折腾了这么一圈的乌林珠卡着关城门的时辰回了京城。之后又担心被警幻报复,便直接回了雍王府。
前脚回了自己的小跨院,出门的大衣裳还没换下来呢,后脚苏培盛就下‘苏杭’了。
四爷已经在书房等了乌林珠好几个时辰,听说乌林珠回府了,便让她立即去书房见自己。
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外面又是尘土飞扬的路况,乌林珠仍是换了身衣裳,又重新净面理了一回妆容,这才跟着苏培盛去了前院。
四爷是个非常务实的人,只要乌林珠能够保证自己的利用价值,四爷对乌林珠的态度就不会改变。
在利益面前,什么神仙鬼怪,都得往后站。
对了,四福晋腹中这一胎已经诊出性别了。
雍王府就要迎来一个嫡出小阿哥的喜事,更让四爷对乌林珠多了三分宽容。
见了乌林珠,四爷也没拐弯抹角,而是直接了当的问她:
谁是警幻?
还有什么神瑛侍者,通灵宝玉的,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是你知道了些什么,还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
“一半一半吧。”乌林珠有些口渴的看了一眼四爷手边的茶杯,用口水润了润唇,“我知道的就是一些一知半解的东西,但那个警幻坏我计划,我就不能放过她。”
四爷看了一眼苏培盛,苏培盛便恭身出去给乌林珠端茶去了,等苏培盛转身往外走时,四爷才再次看向乌林珠:“那警幻是?”
“就是在天上拉皮条的。”见四爷问,乌林珠便将之前琢磨出来的‘新版’红楼背景说了出来,“早前不是与王爷说过我幼时曾入一学堂?虽然正经事没记住几件,但这种八卦却听了不老少。”
四爷闻言不禁抽了下嘴角,随即便问都是些什么八卦。
乌林珠刚要说话,就见苏培盛端了茶水进来,于是对四爷笑了笑,接过茶水,就先喝了大半碗。
饮毕,想用帕子擦擦嘴角,却发现拿出来的帕子是那块浸了姜汁的,于是直接用手背胡乱蹭了蹭。
看着乌林珠毫无大家贵女仪态的牛饮茶水,再看她一副豪迈姿态的用手背拭唇角,四爷眼底的无奈更深了。
真不知道荣国府是怎么教养家中子女的,这一个个的,就没一个让人不头疼的。
乌林珠哪知道四爷又犯了矫情的毛病,解了渴后便开始胡天海地的一通胡哔哔。
在乌林珠的改编版故事里,警幻确实是天上拉皮条的,宝玉和通灵宝玉那段全是她根据学堂中的消息,自己杜撰出来的。
至于宝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则是她根据警幻选择恩客的标准猜测出来的。
四爷闻言又问警幻寻找恩客的标准是什么。
“…很傻,很天真,还很好忽悠的富家子弟,有点慧根悟性的就更好了。”顿了顿,乌林珠又对四爷笑道:“王爷不知道,这警幻还有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典故呢。”
“是什么?”
“警幻那老|鸨最会偷换概念。她还经常对着一些少男少女说什么意/淫不是淫。还说‘淫虽一理,意则有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
四爷:“……”
原来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流。
淫就是淫,哪来高低贵贱之分。想到有人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意/淫家中妻女,四爷心底就对警幻生了诸多厌恶。
可能是想到意/淫这事也不仅限健全男子,随着乌林珠的话说出来,四爷又在心底琢磨了一回太监入内院的规矩来。
“……早年那神瑛侍者下凡历练之时,警幻便是以这套说词糊弄他,不想那位竟也真的相信了。不想那警幻说一套做一套,明面上教导神瑛侍者学会意/淫,转头又将自己的胞妹介绍给神瑛侍者,那神瑛侍者便又与警幻之妹有了肌肤之亲。听说回了天上,这两人还纠缠了好一阵子呢。
最叫人不知说什么好的是那神瑛侍者自从知道了什么是意/淫,得闲了就在凡间家里意/淫家中姐妹,丫头媳妇,亲戚家的姑娘,或是路上遇见过的,稍有些姿色的女娘。好好一青风朗月的少年郎竟直接猥.琐成了最不堪的淫邪纨绔。
不光毁了历练一场的初衷,还生生坏了名声,成了众仙茶余饭后的笑话。
说来还是那警幻最可恶,说什么意不意/淫的,这天上人间不知道被祸害了多少女儿女仙子,说一句罄竹难书也不为过。
一个女子与自己的夫君有了肌肤之亲,再在不知情的时候与旁的男人有了意/淫之交,若她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岂难无动于衷?”
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为了接下来的行事,必须往死里黑警幻。
最后见四爷都被她说成一脸仇大苦深样了,乌林珠才最后总结道:“若不是还记得这些,知道警幻最喜欢朝不满十岁的男孩下手,我也想不到是警幻那厮送了宝玉家来。”
四爷:“…嗯。”
这么一段是真是假的车轱辘话,四爷还是能听得出来有几分真,又几分假的。
不过四爷并不计较乌林珠竟然真假掺半的糊弄息。
相较于其他人,他真得知足些。
这么想的四爷又猛的想到乌林珠为什么对自己另眼相待,瞬间又淡定了。
爷,也是有价值的。
想罢,四爷也不纠结这些事了,而是直接了当的问起了水泥。
还没想出来吗?
乌林珠:过于现实了!
第67章 ……
“您放心, 我保证在您登基大典前将水泥配方给您折腾出来。”
“你拿什么保证?”
四爷闻言竟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随后又带着点‘说都说了,不如多说些’的念头继续说道:“爷是知道你的, 张嘴闭嘴都想要判离的权利,但你扪心自问,这天下,这芸芸众生, 你又在意谁?”
这丫头心眼忒多,未必不会拿什么第九旗, 女子和离的事当鱼铒, 然后反过来钓自己这条鱼上钩。
“王爷这话说的, 对,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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