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人对视,意识到他们和自己的目标一致,周序表情丝滑的转变,那双眯起来的异色双眼灵活的转变成自然的轻快目光:
“哦,你们也收到消息了?”
虽然自然的开始说话了,但四个人都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继续朝着既定的方向跑动着。
“嗯。”回答周序的是面无表情的义勇,旁边的恋柱则是无比急切:
“鎹鸦传来消息,说是炼狱老师遇到了劲敌!对方似乎是十二鬼月的上弦鬼!!”
甘露寺的脸上满是担忧、但她前进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含糊,甚至快到几乎超越了身边的风柱和水柱。
毕竟是能被音柱评价为“动作快的让人火大的家伙”的甘露寺蜜璃。
“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死川实弥的话语就更加直白了,他显而易见的对眼下的情况表达着烦躁。
但似乎就现在看来,他更加烦躁的是遇到十二鬼月的人不是自己。
听着三人不同的评价,周序一边前进,一边略微思索着。
也就是说,是超出计划之外的相遇……但遇到的十二鬼月没有阻止杏寿郎的鎹鸦飞出来通风报信。
毕竟传过来的消息不是“炎柱遇难”,而是“炎柱遇到危险”。
这样的家伙……试图回忆自己对那些几百年都没变过的十二鬼月的了解,但大脑一片乱麻的周序没有成功。
他对那些恶心且从来没有放进眼里过的家伙似乎没有半分了解。
明白思考无用,周序索性也不再去想——猗窝座日日夜夜铭记于心的事,对于另一位当事人来说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因此,他依旧维持着那副毫不走心的弯着月牙眼的表情,转头看向身侧的三人: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那么就稍后见了——”
“…什、喂!”
不死川实弥微愣,下意识的想要疑问,却在下一刻被周序猛然间加速的动作吓了一跳!
而直到看见对方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的背影时,错愕的几人看着那灵活跳跃的身影,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原来对方刚刚一直都在放慢速度和他们平齐。
这家伙……不死川实弥不服输的眯了眯眼睛。
他和身边的二人对视了一眼,无论是出自对炎柱的担忧还是别的什么,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同样加快了脚步——
……
“铛!”
“嘭!!”
巨大的冲击将身后的树木瞬间击断、伴随着“咔嚓”的断裂声,大片的树木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拦腰折断!
在瞬间被掀起的尘土中央,手握日轮刀的杏寿郎放在面前抵挡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滴答。”
几近于无的声音,伴随着一缕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脖颈处流淌下而发出,悄无声息的隐于地面。
眼前的灰尘彻底消散,即使嘴角沁出鲜血、面上神情却依旧没有分毫波动的炼狱杏寿郎的脸出现在视野中。
在他的对面,稳稳的从空中落地的猗窝座表情如常,除了脸上尚未散去的兴致之外,眉宇间带着些许失望。
虽然已经十分出乎意料了……但果然还是赶不上那家伙吗。
还是说,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很强了,就算再遇到那个阴险的光剑士也会不落下风了?
猗窝座眯着眼睛,就这么自顾自的将炼狱杏寿郎与记忆中那虽然面容清晰无比、但剑招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模糊,最终只能记得个风格和肌肉记忆的身影对比。
……啧。就是因为这个啊。
他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烦躁之意。
就是因为无法正面较量、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我能不能击杀那家伙,只能靠猜测,才会感到不爽啊。
面对着这样的猗窝座,炼狱杏寿郎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让对方的全部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踉跄了一下的杏寿郎抬手擦掉嘴边的鲜血,那双永远专注有神的双眼定定的看着上弦三,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到现在的情况对自己有多么不利一般。
他的表情依旧坚定无波澜,甚至在擦掉嘴角的血之后,冷静的主动开口:
“你在想什么。”
“嗯?”
沉浸在自己的不甘和回忆中的猗窝座一愣。
他讶然的抬头,终于将对面那道金红色的身影纳入眼底。
猗窝座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眼前的这个剑士居然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不过索性他自己也有在意的事想要发问,因此他上前一步,抬起头来,明明有着一段距离,但就是维持着这样的距离感还留有几分居高临下之意。
他的确居高临下。
无论是因为眼前这个炎之呼吸的剑士和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一脉相承的恶心打法、还是源自笃定这家伙绝对是那个人的继承者的心理——在猗窝座看来,“那个人”才配得上做自己的对手。
真可惜,他没有亲手杀了那个剑士。
一边如此想着,猗窝座的声音一边传入寂静的夜色中:
“你,叫什么名字。”
杏寿郎皱眉,下意识抬头看向猗窝座,却注意到对方自顾自的摸着下巴思考的神色。
嗯……不知道这家伙姓不姓近卫,虽然外表有所变化、而且自己调查过的近卫家也该死的大,但不排除近卫家也有一脉炎之呼吸的剑士……
“炼狱。”
“炼狱,杏寿郎。”
一字一句说出自己名字,杏寿郎的声音始终坚定的没有波动,反倒让猗窝座再次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原本只是一心一意想着近卫家事的猗窝座,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定定的看向炼狱:
“……炼狱?”
熟悉的姓氏。
豁然间,他的眼前闪过一道模糊的脸,再一摇头,被一张和自己激战、即使不敌但依旧让自己在拳头之间的对战中感受到难得的快感的青年脸庞占据。
啊。
记忆中那一代炎柱,貌似就总是嚷嚷着“炼狱老师”之类的名字呢。
毕竟是除了近卫周序那家伙之外,在过去的百年里唯一一个杀死过上弦鬼的家伙,即使对于内情毫无所知、只是被无惨评价为“很忠诚”的猗窝座也知道炼狱胜次郎的存在。
至于“义次”……真正让猗窝座记住对方的原因,不是那场称得上满意的战斗。
而是在那不久,近卫周序就打上了无限城——准确来说,是打到了自己面前。
“……”脸上的表情隐约有些异样,猗窝座在杏寿郎警觉的举起日轮刀的反应下缓缓抬手,轻轻摸向自己脖颈间。
在触摸到那抹仿佛会永远、永远跟随自己的斩首痕迹,他怪异的表情陡然一惊,瞬间变得有几分扭曲起来。
啧。他不爽的咂了咂嘴,却是无比笃定的抬头看向对面的炼狱杏寿郎,在后者第一次瞳仁微缩的僵住注视下,吐出来的话语掷地有声:
“你这家伙,果然认识他吧。”
“是他教你的吗?这种讨人厌的打斗方式。”
猗窝座放下触摸脖颈的手,微微躬下身体来,宛如一把蓄势待发的弓,双手交叉用力,脸上带着咬牙切齿的笑:
“他难道没教过你。”
“用这招时,最重要的是……”
“别和对手差·距·过·大。”
第153章
周序认识“很多炎柱”,他也知道,这些炎柱们都有一个共性:
他们都很擅长“弄坏”自己。
在周序的记忆中,在自己作为“光柱”在蝶屋内活动的时候,每每遇到浑身是血的血人被推进来的时候,基本上可以笃定那个人的身份了。
每到这种时刻,周序的动作总比他的思维更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把握住对方满是鲜血的手自动的开始医治对方。
也正因如此,无论是不是因为有恃无恐,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作为鬼杀队的柱这样危险的职业,炎柱居然没有一位是死于非命的。
“……”硕大的月亮高悬头顶,周序的黑影在月色下一闪而过。
他的唇抿紧,一向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功绩”而多么得意。
恰恰相反。
——他很恐慌。
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即使从外表看起来无比正常,但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完美”之所以能被推崇,只因为它距离失败只有一步之遥。
打破完美很容易,维持却无比困难。
但这不是让周序恐慌的根源——他知道炎柱并不是有恃无恐。
他们只是有坚定要去做的事。
脑海中浮现出一双尘封记忆中的故作正经的金红色双眼,周序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脚步没有停歇,呼吸却是忍不住凝滞了几分。
……正是因为这样,无论让炎柱受伤的事是什么,周序的压力都不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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