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眼，赛诺就无趣地转了头。一个普通的巡林员，和他追查的案子没有关系，也不会惹出什么祸，还不如去玩七圣召唤。
对于提纳里方才的表述，妲姜很不服气：“哼，我就是暂时挂在了树上而已，就算没有海丽娜我也能下来，就是时间有些长而已……”
时间有些长，所以她就把自己搞得衣服也破了，脸也脏兮兮的，手指更是不知道抓了什么，上面全都是灰。
方才只顾着高兴，没有仔细看，提纳里这才发现妲姜是什么样子。
只是一天没见，早上出门时干干净净的白狐狸，现在已经变成了灰色，估计白天的时候又往哪个洞里钻了。
提纳里：“抱歉，海丽娜，晚饭你们先吃，我和妲姜暂时离开一下。柯莱，你帮忙招待一下海丽娜。”
柯莱：“好的，师父。”
烤得恰到好处的烤肉、甜滋滋的果子、清脆的蔬菜，柯莱把晚饭一一摆上来。
不过海丽娜没有任何心思品尝。海丽娜脸色发白，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问道：“不用等提纳里前辈……和妲姜吗？”
柯莱理所当然道：“不用等他们，师父和师娘饿了随时就可以自己做，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师娘……
被这个称呼刺到的海丽娜瞬间安静下来，味同嚼蜡地吃蔬菜，一言不发。
提纳里自然没有心思去管客人吃得如何，还有一个脏兮兮的狐狸需要他安排。
提纳里按着妲姜去她的屋子里洗了脸、洗了手，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并且亲自检查了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好在只是脏了些，并没有伤口。
被丢进水里的时候，妲姜还在叫，努力扑腾，“为什么，你一回来就让狐狸洗澡，狐狸不需要洗澡，狐狸很干净。”
“如果这就是干净，那雨林中的动物没有不干净的了。”提纳里站在浴桶外面，试了试水温，正合适。
然后以不会让妲姜受伤的力道按住她，帮她洗头发。
妲姜激动得像是被丢进水里的小狗，手脚乱动，水被洒得到处都是，相当不配合。提纳里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提纳里无奈：“你现在是人形，不是狐狸，不用那么怕水，淹不死的。”
妲姜大声呼救：“不是怕水，狐狸精不怕任何东西，就是有些讨厌而已。”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提纳里知道树屋的隔音不错，不用担心会被无关人听见。
任由妲姜上下扑腾，柔顺的头发在手指中穿梭，提纳里按着她认认真真地洗。
妲姜：“对哦，我现在是人形，不是狐狸了。所以你不能给我洗澡。男女授受不亲。”
提纳里心平气和地询问：“嗯，这是璃月的一句谚语，你记得很清楚，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妲姜突然站起来，像是抓住了提纳里的把柄，洋洋得意地表示：“这句话的意思是雄性不能随便和雌性靠近。这还是你之前教我的，哼哼，所以你不能给我洗澡。”
提纳里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妲姜晃了晃脑袋，对于自己的机智表示骄傲。
然后，提纳里跨过浴桶，也挤了进来。
在妲姜惊讶的表情中，提纳里平静地解释。
“男女授受不亲”适用于不熟悉的人之间，而他俩不知道“亲”了多少次，早就不能算在其中了。
24 胖了
表示“授受不亲”的白狐, 晚上被大狐狸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地舔。妲姜觉得自己不是狐狸，是一个肉馅的煎饼，被提纳里捏来捏去, 揉来揉去。
至于为何是肉馅的, 因为她喜欢吃肉。
提纳里成功地让白狐认识到他们不仅不是“授受不亲”, 而是“很亲”, 是世界上彼此最亲近的狐狸。
大狐狸按着小狐狸，舔着小狐狸的耳朵, 从耳朵根舔到耳朵尖尖，小小的耳朵被舔得一直在抖, 上面细细的毛晃来晃去。
白狐一会儿就被舔得湿漉漉的，毛发粘成一团, 然后又被大狐狸耐心地舔开。
大尾巴缠着细小的尾巴，从尾巴根一圈圈地绕上去，像是最厉害的猎人紧紧地缠住猎物。
呼吸交缠、心跳共鸣，连尾巴摆动的频率都被迫同步。
虽是秋日，天气已经逐渐凉了，房间内一片湿热的气息，妲姜几乎要眩晕, 提纳里的脸在她的面前来回晃动，忽远忽近。
在睡着之前，妲姜迷迷糊糊地想，晚上好像没吃上烤肉, 亏死了。
……
“嗯？你说海丽娜认出了你的身份？”
因着前一天晚上有些过分, 虽然妲姜第二天并没有任何不适，愧疚的提纳里对妲姜的要求有求必应。妲姜想吃烤肉就送到嘴边、不想起床就亲自帮着穿衣服、想出去玩去钻洞……
这个被提纳里拒绝了。
提纳里老师真的很认真。
坐在床上, 提纳里正在给妲姜喂肉，一整块的烤肉被切成一口大小，表皮酥脆，香气从烤肉内部往外散出来，树屋里都是香辛料的气息。
妲姜尝了一口，好吃得连舌头都要吞下去。
舔了舔嘴巴，点头：“是啊，海丽娜说我是狐狸精，不就是认出我的身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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