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是崩溃的,我几乎瘫痪在床。如果不是组织的医生说没伤到根本还可以恢复,以我的伤情,我绝对会被组织提前解决。那时我对黑泽阵的仇恨超过组织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为了复健做出巨大的努力。后来,我才得知任务失败后,朗姆疑心组织里有人串通敌方。所以从不过问成员伤亡的组织在那次突然要求严格审查核对伤情。换句话说,黑泽阵虽然对我下手狠了点,但是换了我一条命。”
“还有,黑衣组织里会安排一些成员监视各个国际机构吧?复健成功后,我自诩堂堂琴酒认不出我这个废物,跟在他手底下混,准备待时机成熟就背刺他。然而有天黑泽阵直接将我指定去监视我所隶属的机构。哪怕吓得冷汗直冒,我也真佩服那时我竟敢问他为什么。他说,听命令就是。你这种废物就该干这种废物的活。哈哈,其实我当初就该意识到的,倘若我在黑泽阵眼里真是个组织的小废物,他根本就不会废话那么多。”
“啊,对了,还有一次。”R先生摇头晃脑,仿佛越说越上瘾。
“够了吧?”某卧底U女士嫌弃的说道。
R先生自顾自的继续讲,而U女士只是抱怨了一句没打断他。
“说来稀奇啊,黑衣组织的情报组里的一个小成员竟然把我的卧底身份查出来了,虽然不太确定就是了。当时黑泽阵刚好过来,一听,把我叫过去,拿枪指着我,却冷嘲热讽那个小成员。他说,就他这样还卧底?你们情报组是不想存在了吧?废物成这样?我干脆把你们都一枪崩了,说不定就能解决好几个卧底呢。你见过这么愚蠢废物的卧底?侮辱谁呢?”
“呵呵,我真是谢谢他。”帮我隐藏身份的同时还不忘人身攻击。
“话糙理不糙。”某卧底V女士接了一句,“他肯定早就知道你的卧底身份了,甚至为了掩护你已经离谱成这样了你还没察觉,你好意思说你不愚蠢?”
R先生:“……”我竟然无言以对。
“其实黑泽阵应该知道不少人的卧底身份吧?”某卧底W先生开始发言,“当年组织下发一个任务,我在底层卧底多年始终没找到机会往上爬,我用尽手段才争取到。结果第二天有人告诉我那个任务被黑泽阵转交给另外一个人了。原因是黑泽阵觉得我长得太丑会影响任务完成度。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狂笑了整整一天,差点被组织里的人丢去接受心理治疗。可我只觉得我和那个任务都非常离谱,他妈的,那任务不要也罢。也是在后来,我知道那是自杀式任务,接下来的人必定有去无回,只是高层把消息封锁,好让下面人卖命罢了。”
“是的,没错,我赞同,整整一个离谱!”某卧底X先生听完激动的鼓起掌来,仿佛心有戚戚焉。
“无论是昔日还是今时,我们都跟个傻子一样。”某卧底Y先生突然站起身来,“为离谱干杯!”
“为离谱干杯!”整个会场的气氛再一次到达高潮。
依然强持冷静的安室透:……
他看着眼前一群酒鬼群魔乱舞精神错乱的惨象,开始头疼的思考该怎么收尾。
他只能将视线转向唯二的清醒人本堂瑛海。
作为掌握了众多情报资料的CIA的一员,本堂瑛海突然拿出电视台主持人的功底,语调官方,声音不大,但威力巨大:“FBI那两位马上就要到了啊。”
瞬间,嘈杂的会场鸦雀无声,东倒西歪的众人笔直端庄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双手交叉,眼神犀利深沉又带着睿智,哪还有之前伪装出来的醉意。
活生生营造出严肃的国际会议氛围。
“骗你们的。”本堂瑛海看着这群装疯卖傻的人说着,“他们不来的。”
“切!”现场嘘声一片,众人复又瘫了回去,但又马上直起来,“算了算了,不闹了,该回去了,有这几个小时放松不错了。”
“诸位高艺啊。”安室透有些无奈的笑道,心里有几分了然。在座的各位都是各机构的精英,怎么可能肆意放纵自己大醉。就是这国际机构里个个都是人才啊,真的不是什么表演培训班里出来的演员吗?
“哎呀,哪有啊,您过谦了。”走过来的某卧底Z先生友好的握住安室透的手晃了晃,“哪有你们日本公安在组织覆灭那天秀啊,你说是吧,降谷零先生?”
安室透:……
你们吐槽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自相残杀?
56|番外
是下雨的天气。
黑泽阵早就习惯了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每一天都在换着花样的上演,从小到大,直至当他冷漠瞥视伤亡数字时演变成枯燥乏味。
逼窄的公寓间里,新闻对着无人的沙发单调的播报着各地发生的混乱事件,仿佛是旧日重现,导致没什么人去关心。
唯一能打破暗沉的寂静的,只有在深夜里也依然尖锐的警笛和细微的雨声。
黑泽阵只觉无趣。
他随意的坐在画板前,调着手中的颜料。但是暖色调的颜料似乎用完了,又好像是他很少买鲜艳的油彩。无论怎样混合,都是灰沉沉的,最终越来越黑。
拿起笔在画布上一抹,留下的色彩同这个世界一样,灰暗的,夹杂着暗红的鲜血和火光。
他把笔甩下,在白衬衫外面潦草的罩了件黑色外套,拿过雨伞出门。
他对着屋里说了句:“我出门走走。”
没有称谓。
“我一会儿要去商场……”你和我一起去吧。
有声音迟疑的响起,可惜黑泽阵已经出门,他也没有勇气说出后面半句。
外面的世界并不见得比压抑的家中好上多少。不过十分钟,黑泽阵就见证了几起当街抢劫和沿街斗殴。
他早就见怪不怪,也没人会惹上他。
他削着短发,更显五官锋锐,再加上身高优势。没人会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更没人会认为他的职业是个画家。
转角处的路边有孩子在哭闹,家长耐着性子安慰,可眼神却是冰冷的。
应着这个天气,黑泽阵不知为何想起他被收养的时候。
他早慧,他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孤儿院的枪击开始时,他在常来看望他的警官松本由纪子的要求下躲在隐蔽的草丛中。
草叶的缝隙间,看见有人身着黑衣走过。
没一会儿,混战在他附近发生。随着一声枪响,他身旁的草木被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压断,所幸并没有露出他的身形来。
在恐慌中,他紧紧的蹲伏在地面上。余光里好像瞥见一点金色,但就如无意间泄露的神光,一闪而过。
等所有的动静消失,小黑泽阵观察着四周的寂静,最终判定那不过是错觉。
待所有的声响渐渐细微,他依然麻木的隐藏在角落中。
突然,他听见隐晦的哭声。
他从枝丫中望去,来得人是松本由纪子,她护着三个极力压抑哭声的孩子。
松本由纪子毛糙的短发因为血污而顽固的贴在肌肤上,一身警服已被鲜血染得斑驳。
她失去了之前黑泽阵所见的活力和生命力。但她仍有坚定的信念,强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踉踉仓仓的拖着身体,护着三个孩子来到孤儿院的后面。
这里相对安全,而且她在心里答应过那个孩子,她会回来的。
她左右张望寻找那个孩子的踪迹,当见到地上陈列的几具尸体时,她眼前一黑,几近一头栽到地上再也起不来,她勉强稳住身体,不行,现在还不行。
她要寻找隐蔽的角落把这几个孩子藏起来。同时,她在心中痛恨又心存几分侥幸,毕竟没看到那孩子,不是吗?
“这里。”
近乎是在所有人的视线死角,传来冷淡的童声。
黑泽阵意识到松本由纪子是来找自己的,犹豫了几秒,还是扒开草叶出声提醒。
他看见松本由纪子接近黯淡的眼睛一瞬间又被点亮,可他总疑心那如蜡烛一般随时会覆灭。
“好孩子。”松本由纪子想愉悦的微笑,但她无力去扯动嘴角,只能放缓语调。
在确定黑泽阵藏得这个地方不会暴露他们所有人后,松本由纪子再也支撑不住的躺在地上。
啊,她不能吓到孩子。她在心里碎碎念着,不断告诫自己打起精神。
一个小姑娘害怕的勾住她的手,带着哭腔:“姐姐,你流了好多血……”
“没事的。”松本由纪子费力的睁开眼,将眼神偏移到那个小姑娘身上,“画过画吗?是我之前经过画室不小心沾上的红颜料。红颜料啊,可以画小红花,还可以画什么啊?”
黑泽阵想着,真是拙劣的谎言,只有傻瓜才会认同。可他不吭声。
“哈,哥哥知道,会说我的。”松本由纪子想到自己的亲人,然后不愿再想下去,意识逐渐模糊,“我最喜欢哥哥弟弟合作画的暖色画了。”
“对了,还可以画太阳。来,跟着姐姐闭上眼,数三千个数,再睁开眼你们就能看到红红的太阳了,再睡个好觉,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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