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真的不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觉得，她或许不是人类，指不定带着些许海妖的血统，她的声音不需要高歌，便能拥有像是塞壬一样蛊惑人心的效果。
红罗宾应该和芙蕾雅保持距离，他这么想道。
“提姆和杰森都是普通人，可他们都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她垂下眼眸表情更是委屈。
他们可不是普通人，红罗宾想道。
她松开他的手，这让他觉得周遭温度骤降，她往后退了一步，这让充斥他鼻尖的清香，变得寡淡到难以忍受。
最糟糕的是，她眼眶红红的，难过道：“好吧，我以为你至少.......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些奇怪的问题，也不该给你添麻烦的，可以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吗，红罗宾先生？”
红罗宾很肯定，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但是为什么，她即将不再喜欢红罗宾这件事，会让他觉得这么难以忍受。
或许，这就是海妖独特的魔力。
他皱紧眉头，张嘴便飞快报出备用手机的号码，他又说道：“芙蕾雅，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芙蕾雅眼中的雾气散去的很快，他又一次重新见到蔚蓝色的清澈天空，她再次握着他戴着手套的手，溢出几分。
她又弯弯眉毛甜甜笑道：“真的吗？我好高兴。”
“嗯。”红罗宾平淡的点点头。
一旁的杰森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他摇摇头，啧啧两声阴阳怪气道：“柯莉，既然红罗宾都来了，普林斯小姐应该不再需要我们保护了吧。”
芙蕾雅这才想起他们还在冰山酒吧，而杰森和柯莉一直在边上看着，她连忙与红罗宾拉开距离，慌乱道：“我，我本来就不需要别人保护呀。”
“嗯嗯。”杰森敷衍地应了两声，他转过身留给两人一个背影，挥挥手便带着柯莉一起离开。
红罗宾舌尖轻轻舔过干涩的上唇，片刻之后他映着芙蕾雅期待地目光，主动开口问道：“你想要从企鹅人这里找到什么？”
芙蕾雅当然不会隐瞒红罗宾，她干脆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全都告诉给了红罗宾。
他沉思片刻之后，点头道：“确实是个不错的方向，但我不建议你去找菲什穆尼。”
芙蕾雅眯起一只眼睛，欢快道：“因为很危险吗？”
红罗宾无奈道：“是，这很危险。”
“还有别的理由吗？”她问道。
“没有，所以，即便我提醒你这很危险，你还是不打算改变你的想法吗？”他叹了口气。
“我要是害怕危险，就不会来哥谭当记者啦。”芙蕾雅双手插着腰，理直气壮说道，“我应该留在纽约才对。”
红罗宾不赞同道：“几乎每天都有不少外星人，想要毁掉纽约，何况托尼史塔克，也不可能无时不刻都待在你身边保护你，不是吗？”
“我可以自己护着我自己。”芙蕾雅哼哼道，“红罗宾先生，我虽然我要了你的号码，但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红罗宾倒是从不怀疑这一点，其实他一点也不怕她麻烦他。
他更害怕的，是她像是今天一样什么都不说，一个人便独自来到冰山酒吧，深入企鹅人的地盘，寻找菲什穆尼可能会想要的东西。
今天要不是杰森刚好到这儿来，他完全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企鹅人与小丑不同，但没人会说，他比小丑更让人觉得‘安全’。
红罗宾可以断言，哥谭的正常人也都是疯子。
就连他们，蝙蝠洞里这一群黑漆漆的存在，又有哪一个不是疯子呢？蝙蝠侠若非拥有不杀原则的底线，他一定是最先疯掉的一个。
他眯起眼睛，看向芙蕾雅认真说道：“芙蕾雅，我既然给了你号码，便不觉得你来找我是一种麻烦，我很希望在你决定做什么事情之前，支会我一声。”
他知道自己音调太过生硬，为了不让芙蕾雅觉得不适，他又缓和下语气，用红罗宾特有的较为低沉，但又不像是黑暗骑士这么可怕的声线，尽可能温和道：“芙蕾雅，不要让我担心你，好吗？”
谁知道这一次的芙蕾雅，拒绝的比方才还要快。
她摇头一本正经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要去做什么，但你不应该时时刻刻担心我，虽然你担心我这件事，会让我觉得很开心。”
她说到后头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
红罗宾不理解，为什么她希望他担心他，又不需要他的担心。
他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
她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但你应该相信我，我可以为我自身将要遭遇的不幸负责。”
“芙蕾雅。”红罗宾喊她名字的语气变得更加无奈。
芙蕾雅坚持道：“因为，如果你无时无刻都在担心我，那我就只能成为你的保护对象，我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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