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直接胡思乱想:保尔你这话应该对你男朋友说,再不齐女朋友也行啊。
“没有回来。”纪德面不改色地诉说着谎言。他知道说真话的结果是瓦雷里绝对会和以往一样问自己在哪,之后不管自己委婉的拒绝,迅速跑过来。
所以他干脆放弃了。
“骗人,我同事说你回来了!”
最讨厌这些超越者干这种事情了。纪德内心带着厌恶。
“嗯嗯嗯,”
白发青年表面上依然敷衍地回复,他着实对瓦雷里带着尾音的气话慌张不起来。很快纪德挣扎地把自己从‘不想搭理保尔’的念头拽出来,解释道:“我回来的时候,恰好听闻隔壁旅客在讨论他们的目的地。因为越听越心动,所以直接买票来了。”
纪德眼神游离地望着自己窗外显而易见的法国街道,语气没有任何变动地继续补充:“很抱歉因为觉得军部最近应该很忙,所以没有告诉你。”
“这样子啊。”瓦雷里像是被顺毛的猫般恢复点理智,轻微不满道:“好吧,那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接你?”
“很快就可以了。”纪德平静道,“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很快是什么——”
“啊,保尔我这边突然有事情。以后再联系吧。”纪德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敲了敲房门,伪装有人找自己的样子,有些局促地道。
“啊?那好——”
没等瓦雷里最后一句话说完,纪德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
此时的房间只剩下寂寥地站在门口的白发男性。青年带着很强的疲惫感,滑坐在门后的地面,他手中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
“保尔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清楚我们已经不是同路人了……”
*
电话‘嘀嘀嘀’地被挂断,瓦雷里握着手机的手不止颤抖,超不争气地想落泪。
“为什么感觉和保尔你说的不太一样……” 他旁边深棕色卷发的青年眼神偏移了下,顿感不妙。
“呜……”瓦雷里下意识委屈地趴在桌上哽咽起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子,明明小时候关系那么好的,为什么会这样子呜呜呜……”
中间夹带着吸鼻涕的声音。
啊,这……
一直在听他说话的莫泊桑尴尬地卷了卷自己的深棕色刘海,顿时有苦说不出来:你这叫我这么说,我又不认识你的发小,我只知道你们现在关系大概就和崩了没差别……
良久,他眼瞳无高光地安慰:“没事,没了这一个不是什么问题,巴黎可还有成片的人排队想和你打好关系的。”
虽然很快,瓦雷里的哭声越来越大,直接盖住了莫泊桑的安慰。
莫泊桑内心沧桑:上帝啊,我就应该答应和福楼拜老师去加训,而不是在这里手足无措地僵坐着。
“可他们都不是安德烈呜……”瓦雷里拿着纸巾抽泣了一声,委委屈屈地继续解释。他哭得差不多了,也已经缓过来了。
莫泊桑继续目光呆滞:可那,那我能怎么办?
“我只能说要不用权力压下?” 莫泊桑语气委婉道。他用黑瞳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朋友,着实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瓦雷里长相偏文弱,即便在离开大学的几年后,他的气质也还像个日常堆在书堆里,研究学术的大学生。但现在穿着华丽的深蓝色宫廷服饰,用深蓝发带仔细地束起来自己浅咖啡色的卷发的他却显得更像是贵族家的小孩子。
他带着雾气的宝石蓝瞳蕴含着伤感,表情无故让莫泊桑幻视成习惯黏人的猫被人突然扔在一旁,委委屈屈地守在路边等着回应般。
但在听完莫泊桑的提议后,面容清瘦的瓦雷里很固执地摇头,语气坚定:“我们可是朋友!”
可那也要看对面想不想和你接着当朋友……莫泊桑不自在地偏移视线。他看刚刚的通话情况,感觉出对面完全不想认这关系。
现在顶多就是碍着保尔·瓦雷里超越者的身份没办法直面说罢了。
不过,为什么呢?
莫泊桑心里纳闷:既然知道认识的朋友是超越者,还避之不及的人,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尤其对方还是保尔的发小皆童年玩伴。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我们这边避之不及吗?
嘶,被抓来陪打电话的莫泊桑陷入了微妙的思考中。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第三人的声音响起。
莫泊桑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有着琥珀色眼瞳的黑卷发青年,开口便是:“小仲马前辈。”
小仲马平淡地点头示意,继续解释道:“这很正常的。权力和财富都是有人渴望,有人厌恶的存在。超越者自然也是有些人愿意亲近,但也有人退避三尺。”
“你只是恰好遇到了对超越者退避三尺的人。”
他轻轻抚摸了瓦雷里的头,安慰着心情低落的后辈。
“呜,”瓦雷里越听安慰越觉得难过。他知道纪德不想搭理自己,但又不想放弃多年的友谊,所以一直固执地相信两个人是因为现在没有机会交流才越走越远,但小仲马的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这并不是他一个人坚持就能解决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我们友情可以天长地久的……为什么会这样子……”大颗大颗泪水不断滴落,瓦雷里又回到之前哭泣的状态了。
察觉到自己好像安慰失败的小仲马眨了眨眼睛,轻轻叹息:“实际上这样子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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